這死屍是赤身**,所以鐵驢要找寶,針對性也很強。他專門摸着死屍的頭髮鼻子和嘴腋下等部位。
剛開始一無所獲,鐵驢和老貓都很有耐心,鐵驢還一點點的摸到死屍下體了。我真不知道他倆咋想的,老貓過去掰死屍雙腿,讓其岔開,鐵驢伸出兩個指頭,對死屍屁股那部位下手了。
我知道這裏也有個新名詞,叫菊花。其實我是反感鐵驢這麼折騰的,覺得做的太狠了。但不得不說,也就是因為這哥倆能折騰,真發現寶了。
鐵驢突然一笑,扣出一塊圓石頭來。這石頭比玻璃球大幾圈,卻又比乒乓球小很多。
我冷不丁想到的是舍利,很多高僧或者修道之人死後都會有這個,但問題是,有舍利是用菊花練成的麼?
鐵驢跟老貓似乎都認識這個圓石頭,他倆表情很古怪,尤其鐵驢還顯出一絲興奮來。
他倆也不想多待了,大有拿到寶貝,對這宮殿不感興趣的架勢,另外我們待在湖裏的時間也實在太長了,氧氣瓶里的氧氣沒剩多少了。他倆默契的一同轉身,往外面游。
我就是一個打配合的,本想立刻隨他們遊走,但又看着死屍,突然想做一件事。
我對着死屍認認真真的舉了三個躬,我敢保證,自己就是單純的鞠躬而已,等完事後,我卻詫異的發現,死屍屁股處往外流出一股股的黑色液體。
這可是新發現,我猜會不會因為這裏原來被圓石頭堵着,被鐵驢拿走後,等於封口被打開了,死屍肚子裏的古怪全溢出來了呢?
我又不想走了,一邊儘量嗚嗚幾聲,一邊用電筒對着鐵驢和老貓的背影晃着,給他們提醒。
他倆都發現我的信號了,一同往後面瞅。我指着死屍,讓他倆快點回來。
但隔了這麼一會兒,變化更大了,不再是一股股的了,而是黑水嗤嗤往外奔,出來後它還迅速融到湖水中。
我擔心這玩意有毒,雖然我們都帶着呼吸罩呢,吸不到黑水,但誰知道它粘到皮膚上有沒有害處呢?
我趕緊從胸囊里拿出一次性膠皮手套,又找來一個小膠袋。等戴好手套,我又把膠袋揉成團,把它緊緊塞到死屍菊花處了。
這麼一來,黑水不再出來了,我也鬆了口氣。這期間鐵驢和老貓都在看着,不用我說什麼,他倆也知道發生啥事了。
他倆都打着手勢,那意思我們仨一起把死屍扛出去,等放在陸地上後,再想辦法研究吧。
我覺得這法子好,也隨着他倆一起動手。但也不知道咋回事,這死屍特別的沉,我們仨一起往上搬,都顯得很費勁。
我們都不遊了,雙腳站地,這樣增加力道。而正當我累的呲牙咧嘴的時候,腿肚子上突然傳來一陣劇痛。
我心說這是咋了?腿肚子抽筋也不是這種感覺啊?我又低頭看了看。
這一下,我被眼前情景嚇住了,竟有一顆人頭,正死死咬着我腿呢。這人頭也一定是原來九個托盤上的。
我冷不丁腦袋嗡嗡的,尤其人頭眼睛還一眨一眨的,明顯是活的。
我心說難道是鬼?不然哪有單個一個泡在水裏的人頭還能活着呢?它還越咬越使勁。我被疼的回過神來了。
我純屬被嚇得,打心裏罵上了,什麼他奶奶他爺爺還有他祖宗的詞,全蹦出來了。我還使勁甩了甩腿,想把人頭弄開。
我這種舉動很大,鐵驢就在不遠處,他本來沒往下看,只知道我渾身哆嗦。他也不知道發生啥了,就嗚了一聲算是給我提醒,讓我淡定一些。
等他發現我跟瘋了一樣,也不理他。他又往下一瞧。這一下他也被嚇得不輕。
看得出來,他想罵一句臥槽,只是這話剛說出一般,呼吸器就掉了。他哇了一聲,趕緊把呼吸器拿回來,按在嘴裏。
鐵驢再怎麼也是老薑,經驗閱歷擺這兒呢。他一瞬間冷靜很多,又走又游的來到我身邊,摸出匕首對着人頭狠狠戳了上去。
只一下子,人頭的腮幫子就漏了一個窟窿。鐵驢還用匕首往前一挑,把人頭舉起來。
人頭根本沒死,還發怒一般的使勁動嘴巴,也就是夠不到鐵驢,不然保准往死了啃鐵驢的臉。
鐵驢不管那個,又伸出鐵掌,對着人頭狠狠打了一下。被這股力道一帶,人頭嗖的一下飛了出去。
按正常來說,它應該慢慢沉到地上,但中途變化來了,人頭扭動幾下,從脖頸斷面處伸出十幾個觸角。
我不知道把它形容為觸角恰不恰當,它們很細,也有種半透明的感覺。
在觸角不斷擺動下,人頭竟能浮在水中,甚至觸角又稍微傾斜的擺動起來,人頭向鐵驢撲了過來。
鐵驢早就換了一手準備,這時把步槍拿了下來。他舉起槍,等人頭又離近一點後,扣動扳機砰的來了一槍。
一個子彈伴隨着一股水線,正中人頭左眼珠。這下人頭沒脾氣了,觸角也有種抽搐的意思,一失衡往下掉。
鐵驢拿出一臉倔脾氣樣,拉了下槍栓。而我又把目光放在其他人頭上,發現剩下的八個人頭,雖然散落在黑棺材的四周,但大部分人頭也有反應了,有的動嘴巴,有的扭扭捏捏的,想豎起來。
我有個猜測,光憑剛才那顆人頭能伸出觸角來,我懷疑這些人頭裏都躲着小章魚呢。但又細想想,章魚也不能控制人頭咬人啊?這種現象解釋不同。
鐵驢又開了幾槍,給反應較大的幾顆人頭餵了幾顆子彈。這期間有個規律,子彈打在眼珠里,人頭就立刻變得毫無生機,而打在其他部位,臉頰或者腦門上時,這些人頭一時間死不掉。
我敢肯定,眼珠是這些人頭的死穴。
我們先不去分析這些人頭到底怎麼回事了,我對鐵驢打手勢,那意思快快,把這些「熊孩子」全整死得了。
鐵驢也這麼做的,不過這些人頭也有應對措施。
他們突然都大張嘴巴,從里往外嗤嗤噴出一股股黑水,而棺材裏躺着的那個死屍,也同樣張嘴噴黑水。
這麼多黑水一起作用,幾個眨眼間就把周圍湖水攪合混了。我們根本看不清棺材和那些人頭了。
我們幾個擔心之餘,又一同往後退了退。
我和老貓一左一右的游在鐵驢旁邊,鐵驢舉槍一時間拿捏不定。他還扭頭看看我倆,那意思要不要等黑水淡了?我們再沖回去奪死屍。
我和老貓也有點猶豫。而突然間,有個黑影從眼前渾水裏沖了出來。
他就是那個死屍,不得不說他速度真快,一下就湊到我們面前了。老貓最先反應過來,舉着雙刀往他身上刺。
要我說,老貓是我們特案組裏身手最恐怖的勇士,有他出馬,我覺得我們的贏面很大。但這次他遇到天敵了。
這死屍瞪着無神的眼珠,伸出兩隻泡的發脹的雙手,還料敵先機的提前把老貓手腕抓住了。
也沒見死屍怎麼用力,老貓突然疼的整張臉都扭曲起來,哇哇吐泡。他握刀的雙手也有抽筋的意思,還把刀丟了。
死屍又騰出雙手,對着老貓的左右太陽穴拍過去。我隔遠都能聽到砰的一聲。老貓徹底昏迷了,咧開嘴,裏面往外飄出一絲絲的血來。
這變故發生太快,鐵驢為了救急,只能趁空對着死屍的胸口打了一槍。這一槍也真射到死屍的胸腔裏面了,卻只是帶出一股黑水,並沒殺死他。
死屍對鐵驢的舉動很生氣,又伸出兩隻手爪。我發現他身體韌性很不錯,本來兩隻手爪抓不到鐵驢,差了一點點,但他猛地一用力,兩隻胳膊又伸長一些。
這一下鐵驢也被他逮住了。他一手伸到鐵驢臉前,死死糊在上面,又五指用力。鐵驢的五官一時來個緊急集合。
鐵驢也一定很疼,顧不上那麼多的對着死屍亂開槍,還使勁蹬腿。死屍不在乎,又用另一隻手把步槍奪了過去。
他隨手往後一撇,但這支槍上灌注了很大的力道,嗖嗖的飛到渾水中去了。
他又舉拳對着鐵驢肚子砸起來。
我急了,知道自己再不上,我們仨就全軍覆沒了。我拿出一副拼命的架勢,而且我也看到鐵驢腰間的匕首了。
我一手拿手槍,一手拿匕首,這麼衝到死屍旁邊,一邊用刀猛戳死屍,一邊啪啪開槍,用子彈招呼他。
等這麼打了四五發子彈,死屍把鐵驢丟開了,又扭頭看着我。
我覺得一股恐懼感籠罩在頭上方,我徹底害怕了,心說這都殺不死他,我還能怎麼辦?
死屍對我又換了個套路,他也不出拳不伸手爪了,突然撲過來,張大嘴對着我脖頸使勁咬。
我本來還試着反抗,但我的力道根本沒任何效果。他這一口本來挺狠的,估計能咬下一塊肉來,但一沾到我的血,他不舒服了,也提早收了力道。
我純屬撿了一條命回來,而且被他這麼一鬧,我覺得我意外發現了他的弱點了。
看他不敢戀戰,就這麼扭頭跑,我肯定不干,心說這傻掰想走,經過我允許了麼?
我急忙一個大撲,緊緊抱在他後背上。還把胳膊伸出去,送到他嘴巴,心說「來,大爺請吃你大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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