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口的女人年紀不大,穿着廉價普通,看面相打扮並不精細,五觀有點方正,臉上塗的粉底也不勻稱,還有一片雀斑隱現,就像是匆匆上的妝,非常普通大眾化的一種女人。
而且,看她站在門口也沒有大方的走進來,顯得有些怯懦忐忑,並且始終低着頭,明顯是對自己的相貌不自信。
可就是這樣的一個女人卻突然跑到這裏敲響了包房的門,並主動道出了徐然的名字,這顯然就不是這酒吧的客人走錯了房間,而是直接沖徐然來的。
所以徐然會暫時耐着性子沒有發作,沉聲問:「你是誰?」
可能是在酒吧這種環境下,總會容易給人帶來一些不安全因素,那女人雙手緊緊纂着衣角,顯得有些緊張:「我,我……」
徐然見她緊張的結結巴巴,話都有些說不完整,他最不待見這種吞吞吐吐的人,不禁皺眉道:「那請恕我不客氣直說吧,就你這顏值,就算是孤身單獨來酒吧這種地方來見什麼人,也不至於會有人把你怎麼樣吧,你還有什麼可緊張的?」
「有事快說!」
這麼一說,那女人反倒不緊張了,這才抬頭道:「我是和房小可同租一間房子的室友,她今天被人給打了,所以才讓我來找你,給你說一聲抱歉的……」
「被人打了?」
徐然神色有些古怪起來,道:「既然你們住在一起,應該知道她被什麼人打了吧?」
那女人猶豫了下,見徐然眼神不快,便趕緊道:「是她以前在夏工同班的一位男同學,也算是她前男友吧!」
那女人所說的夏工,徐然知道是夏城本地的一所三本院校,夏城理工學院,簡稱夏工,可又被別的院校學生校笑稱夏狗窩。
夏狗窩的意思是單身狗超多,男生和女生完全不成比例,而且又是理工類的學校,一個班能有幾個女生也算是稀有品種了。
但再仔細想想房小可的姿色相貌也算中上,如果是在夏工那單身狗超多的學校的話,倒也勉強可以被稱作是校花了,以前有許多男生追求也不難想像。
在那種眾多單身狗聚集的學校環境氛圍的薰陶下,顏值出眾點的女生找男友自然是會挑挑撿撿的,多會以男生的相貌身份和財富地位來作衡量標準,怪不得有人笑稱夏狗窩出來的漂亮女生個個都是心機婊,這也就不難理解了。
只不過在這種關頭上,房小可被前男友打了,發生這樣狗屁倒灶的事情來,讓徐然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不過那房小可倒還算守信,被打了沒臉出來見人,知道請室友過來跟他說一聲,倒並不算是放他鴿子。
徐然這才神色稍藹下來,道:「既然她沒有用微訊聯繫跟我說這些,那麼她是不是還讓你帶別的什麼話,或什麼東西過來?」
那女人猶豫了下,才道:「房小可說她是為了你的事才會被打的,可當時她不敢找你幫她解圍,以免那個腦殘男人誤會更深,所以就找了一個叫藍姐的人出面,可沒想到那位藍姐開車送她去看醫生的途中,她的東西落在了藍姐那裏,她事後找藍姐要,但藍姐說她沒見過車上落什麼東西……」
「這個蠢貨!」
聽了這話,徐然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如果房小可弄到的是徐然想要的資料,要是被李如藍那個更狡猾的女人發現看到,能還給她才叫有鬼了,那可是肉包子打狗啊。
怪不得房小可不敢跟他用微訊明說,估計是怕說了會被徐然直接拉黑,而她自己又不敢親自來見徐然,是怕徐然發火,所以就用了這種緩轉的方式,請他室友跑來跟他說。
這會兒,對房小可那個蠢貨,還真的是令徐然心頭火起,很想再揍她一頓。
但來的是別的女人,他也確實不好對人家發火,便道:「房小可還有什麼要讓你帶的話沒有?」
那女人道:「沒了,那,我就走了?」
「嗯!」
那女人見狀就趕緊快步離開,快的像兔子似的。
包間內安靜下來後,徐然倒也並沒有發火拿什麼東西發泄,而是深吸了口氣,將那杯飲料一口全部飲下,陷入到了思索當中。
說實在的,他寧願和房小可這種出了校門還不到兩三年,心思沉府不算深的小心機婊打交道,也不願意和李如藍那種狡詐如狐,社會閱歷更豐富、背景複雜的女人來往。
本來想上次那些資料信息一錘子買賣以後,他就不會再和那種女人產生任何的交集往來了。
卻沒想到這轉眼沒隔多久的時間,他還得去和那種心機更多,沉府更深的女人打交道。
而且這一次,若是徐然直接找上門去的話,就會很容易陷入被動,被那個女人牽着鼻子走。
想了想,徐然拿出手機,給房小可發了個微訊:「你特麼被人打,為什麼不跟我說?」
想不到房小可回復的很快,幾乎是秒回:「我也是沒辦法,你別生我氣好嗎?」
徐然回道:「那你為什麼會被你前男友打,這是什麼邏輯,該不會是你騙我找的一個理由藉口?」
房小可:「不是啊,那就是個腦殘,都分手很長時間了,可這次我搭上的是銀行的一個主任的線,我就用了點小手段誘惑了下,也成功得手了,誰成想那個狗胖子主任居然是那腦殘的堂叔啊!」
徐然:「……」
這還有什麼話好說,活該被人打。
只是徐然又有些疑惑,房小可不是準備從她閨蜜劉思琴那入手的麼,怎麼會去引誘銀行里的一個老胖子主任,居然還能被她成功得手?
這麼一想,徐然覺得這事有點蹊蹺古怪。
出於一種莫名而來的謹慎,徐然當即也未加思索地將那幾條微訊刪掉,然後將房小可拉入屏蔽黑名單。
出了包間,經過吧枱跟前結那杯飲料錢時,徐然瞥了一眼,見那吧枱前座着兩個青年在和那經理閒聊天。
「徐哥,這麼快就走啊,不再喝一杯?」
余志剛停下聊天,主動笑着打了聲招呼,並做出誠懇挽留。
「謝謝,我還有事要先走!」
徐然放下一百塊錢也沒讓找零,就徑自出了酒吧。
不過,徐然突然間察覺到,剛才坐在吧枱跟前的兩個青年也都尾隨其後的跟着走了出來。
他們也要出門離開,是巧合麼?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8s 3.9954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