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樣的事兒?」
戰安心蹙眉,她不記得了,她小時候不懂事,腦子裏記憶產生了混亂的時候,就對腦子裏的記憶一通亂刪,所以竟不記得,自己燒了基地首領家的房子。
男音又沉默了,仿佛不願再回答戰安心,又仿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
他習慣了跟隨她,除了跟着她,他無依無靠無處可去,所以她記得不記得,對他來說,好似也沒有很大的關係。
戰安心卻是有些難受了,她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腦袋,又問道:
「我怎麼覺得你的聲音好熟,卻想不起來在哪兒聽到過了,你叫什麼名字?」
「慕楓。」
他回答了她,似是不忍心看她這麼苦惱,沉吟了一會兒,問道:
「你想出去玩?」
「嗯。」
坐在床邊的戰安心,應了一聲,臉上的神情有些怔忪,然後搖了搖頭,
「現在不想了。」
「為什麼?」
「我找到好玩兒的了。」
一座小木屋,一個看不見,也探知不了腦中畫面的男人,被她刪掉了的記憶,還有什麼,比這個好玩兒嗎?
戰安心決定就在這座木屋裏住下來,暫時不出去為非作歹了。
男音一陣沉默,似是看了戰安心十幾年,也不曾了解過這個姑娘,腦子裏的想法,都說女人心海底針,戰安心的心,就是十個大海里的海底針。
「喂,慕楓,我想喝水了。」
戰安心身子後仰,雙手撐在床上,雙腳伸直,看着空蕩蕩的小木屋,
「你這兒有水嗎?」
沒有人回答她,她身後的影子淡了一些,戰安心站起身來,又喊了慕楓幾聲,踢了踢腳,撿起了地上的衣服來,看了一眼。
竟然是她房中的衣服!
這人究竟是怎麼自由進出的變異森林,從她老娘眼皮子底下,把她房中的衣服給拿出來的?
戰安心一臉的不解,左右看了一眼,充滿警惕的,對着虛空道:
「我現在要換衣服了?你敢對我圖謀不軌,我讓我爸媽弄死你!」
還是沒人回答她。
戰安心便直接將身上已經髒了的衣裙給脫下來,換上了乾淨的衣服。
男音還是沒有響起,戰安心感覺她好像一個人被留在了這座木屋裏。
氣死她了,她在木屋裏走來走去的,泄了口氣,又一想,不行,生命不息,抗爭不止,她還得繼續作,就不信把那個男人作不出來!
於是戰安心出了木屋,提裙繼續往前,一路前行,也不知走了多遠又多久,走到了一片水潭邊上。
這潭子裏的水,自然是不能喝的,沒有經過淨化過濾的水,都是不能喝的。
戰安心伸出舌頭,舔了舔乾裂的嘴唇,轉身撿了些柴禾來,準備鑽木取火,弄出一些蒸餾水來。
木頭找到了,鑽木取火的方式,她曾經在別人的腦子裏看到過,不過實施起來,真是又枯燥又無味,鑽得戰安心手都腫了,她都沒鑽出半個火星子來。
氣暈!
戰安心伸手,將手裏的木棍給丟了出去,直接癱倒在水潭邊上,想着好漢不吃眼前虧,乾脆回家去乖乖考兵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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