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從來沒有過帶孩子的經驗,但即便從來沒有經驗,也知道孩子不能光屁股吧,不說現在這個天氣冷不冷,娃娃還才一個月大一點點,拉屎拉尿什麼的都不能自主選擇。
想想,安然將娃娃裹在背巾里,她在殺着喪屍的時候,娃娃在她身前背後要拉屎拉尿了,安然就放着喪屍不管,給娃娃把屎把尿嗎?亦或者,任由娃娃將背巾糊得全都是屎尿,然後曬乾了,繼續兜着娃娃,在末世里到處跑?.....
不不不,安然可以允許自己的惡漏到處流,可是娃娃的抵抗力很弱,她還是想儘量給娃娃的周身弄得乾淨一些的。
而且娃娃從出生第一天就用紙尿褲,如果突然沒有紙尿褲了,在逃命的時候把褲子尿濕了,會覺得不舒服,只要娃娃覺得不舒服了,就會哭,有安撫奶嘴都堵不住她的哭,所以到時候會很麻煩。
安然想了想,讓小薄荷乖乖的待在櫃枱里,她則抱着光着屁股的娃娃,兩個人,去了服裝店的倉庫。
她想在倉庫里找點兒什麼硬器把牆給破開。
尖銳的東西沒找着,安然在服裝店的小倉庫里,找出了...一把梯子!
安然一隻手抱着娃娃,一隻手夾着梯子出了櫃枱,櫃枱外面的這些百合花,原本都已經成為了普通的花朵,但安然一來,它們便很是殷勤的朝着她靠攏,擺出一副巴結討好的模樣來。
此刻安然正在為一塊紙尿褲心煩,一腳將那幾朵擋路的百合花朵踢開,心裏一煩躁,周身的異能就對百合花造成了一種壓倒性的控制感,結果面前的那些百合花就乖乖的往她的身體兩邊伏倒,很聽話的給安然讓出了一條路來。
安然一見,心中頓時一動,看着前面的一條路,路面上全是白骨與綠色的花莖,她轉頭,沖身後的小薄荷點點頭,讓小薄荷走過來,
「別怕,這些花現在不會傷害你了。」
她也不知道這些百合花為什麼不會傷害小薄荷了,安然就是覺得,她讓它們別吃小薄荷,它們就不會吃!
百合花半身腰高,小薄荷正彎腰摳着腳下的一顆晶核,想都沒想,直接聽了安然的話,也沒覺得哪裏害怕了,便是一隻腳踩進了花田,走到了安然的身後,伸手,充滿了依戀感的,用枯瘦的小手,抓住了安然背後的衣服。
那充滿了信賴的小模樣兒,讓安然看得有些心酸。
有了小薄荷搭把手,安然稍微沒有那麼辛苦了,她將娃娃交給緊跟在身後的小薄荷抱着,把梯子架在了花牆上,爬上梯子去量了下自己能不能夠着二樓的底部。
結果還是差那麼一點點,只要一點點,安然站在扶梯上,就能往從一樓爬到二樓去。
當然這麼一點點的距離,也是可以有辦法想的,比如壘一處高地,將梯子墊高點之類。
說做,安然便去做了,她爬上了花牆,跨坐在花牆上,一隻腳下就是密密麻麻的喪屍,黑色的人頭,中間還夾雜了數個金髮白髮的,都在花牆外,她的腳下遊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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