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裏,陳嬌的床上堆滿了吃的,各種餅乾蛋黃派巧克力,全都是她趁着安然和胡幀在五樓的時候,自己跑出去搜集的,見安然氣勢洶洶的進了門,陳嬌便從床上站起了身來,直接看着安然,橫眉豎眼的叫道:
「進門不懂敲門啊?有毛病吧你?!」
「把吃的給我點兒!」安然不跟陳嬌廢話,站在門口直接說明了來意。
陳嬌卻是笑了起來,有些女孩般的賴皮與嬌俏,就是不給,就是看不慣安然那麼囂張,怎麼樣?她果然是想刁難一下安然,於是說道:
「憑什麼呀?這些東西可是我找到的,我憑什麼給你?」
好,什麼都不用說了,安然衝上去,直接上前,潑婦一般,堵在了陳嬌的床邊上,那氣勢洶洶的樣子,也頗有點兒讓人覺得害怕的,不等陳嬌愕然大罵,她揚聲道:
「陳嬌!!!我是殺過喪屍的人,這十幾天裏,四樓五樓的喪屍被我殺了也不下兩百隻了,不在乎多殺你一個人類,下次你再這樣搞不清楚狀況,我直接一刀捅了你,省得鬧心!」
現在吃的食物,這種東西恐怕是很容易讓人敏感的,食物有限,總共也只有這麼一點兒,若是誰還霸着食物拿喬,真的會把人給逼死的!
「你敢!」陳嬌被安然以嚇唬,眼淚不自覺的流了出來,看着安然恨道:「你這樣做是犯法的。」
「犯法?」安然昂頭,有些破罐子破摔般的大笑,「在這麼個禮樂崩塌的地方,我做什麼都合理!」
她頗有些槍桿子裏出政權的味道,眼看着胡幀不爭氣,總是一副老好人的形象縱容陳嬌,安然覺得,自己再不拿出一點強勢來,只怕陳嬌以後會越發的過份。
明明一個什麼都沒做過的人,卻有了誰找到的物資就算是誰的想法,這思想得扼制,否則陳嬌會愈發過份。
而會有這麼強勢的態度,其實安然自己也覺得很驚訝,或許真的是殺喪屍殺多了,曾經連跟前夫吵架,都有些中氣不足的安然,這會兒竟然真的對陳嬌大呼小叫外加威脅起來,她不知道這算不算變壞了。
但是不變壞,她如何在殺着喪屍的同時,還要忍受陳嬌的欺凌。
然後,見陳嬌還欲強詞奪理,安然就直接抽出了自己手中的水果刀,指着陳嬌,陳嬌果然抿唇,嚇得躲在一邊不說話了。
安然便是在這個時候,意識到了暴力的好處,她意識到,她的手裏只要有刀,遇上了任何溝通不了的事情,直接拿刀出來說話,條理就會順暢很多。
然後安然的頭一偏,對身後一臉擔憂的胡幀說道:「拿上東西我們回五樓。」
胡幀沒動,臉上有些猶豫,安然回頭看了胡幀一眼,吼道:「快呀,你兒子呵文還在樓上,這會兒沒準兒醒了。」
一聽呵文可能會醒,胡幀就不再猶豫了,直接上前,從自己那17床的床頭櫃裏,找出了一個大膠袋,將陳嬌床上的那些物資全都掃進了膠袋裏,然後猶豫了一下,看一眼安然,從膠袋裏拿出了一大袋沒開封的真知巧克力餅乾,放在了陳嬌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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