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雷江蹂躪的這麼多時日,唐絲洛恨雷江恨得深入骨髓,真是恨不得將雷江的屍體掛在城牆上,再鞭打三天三夜。
可是不行啊,她得為了張博勛和非凡哥哥着想,他們那麼辛苦的來救她,如果被陳朝發發現了蹤跡,會很麻煩的。
見張博勛和洛非凡,都是沉默着沒有說話,唐絲洛便哭着笑道:「對不起,我都忘了,張博勛和非凡哥哥,是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人了,陳朝發又怎麼樣,他也拿你們無可奈何的。」
所以,能不能開車回去,把陳朝發也殺了?
唐絲洛很想這麼要求張博勛和洛非凡,可是她見這兩人,從頭至尾都沒有與她說過半個字,那態度與幾個月之前相比,簡直判若兩人,唐絲洛就禁不住的忐忑。
若說非凡哥哥,如今唐絲洛已經不再肖想了,她經歷了那麼多,好歹也長大了,知道了一些強扭的瓜不甜的道理,可是張博勛呢?張博勛也不至於對她這麼的冷淡啊。
旋即,唐絲洛又安下了心來,沒關係,張博勛可能是有點點生她的氣,他以前也有生她的氣,幾天都不理她的時候,只要她稍微與他多說說話,他又會跟以前一樣的愛她。
是啊,天變地變,張博勛不會變,這一點,唐絲洛信心十足。
副駕駛座上的安然,很想對內心浮想聯翩的唐絲洛說,雷江的屍體早已經只剩下一副骨架了,兇手就是他身邊的那株普通鐵樹,甚至那副骨架和骨架上的衣服,都被鐵樹的根勾起來,埋進了花盆裏。
大富豪裏面的監控,也早已經被戰煉洗乾淨了。
所以用不着唐絲洛操心。
但是戰煉說了,這旁人的事情,安然也最好別插手,多一句嘴都最好不要,所以她就閉嘴,任憑唐絲洛在那兒兀自憂心着。
緩緩的,車子沒開多長時間,就到了河東河西之間的那座橋上,這是一條長長的橋,過了橋就是河西。
白天的時候,氣溫比晚上要高很多,很多人,都趁着白天,拖家帶口的往河西跑,有車的開車,但車子大多都被凍住跑不動了,所以大家大多徒步而行,甚至還有人用板車拖着行李的。
戰煉的車子還沒上橋一半,就有個女孩兒,滿臉都是焦急的沖了出來,攔住了戰煉的車子,待得戰煉的車子停下,女孩兒又急忙跑到了後車廂,拍打着車窗。
張博勛將車窗降了下來,偏頭,英俊的眼眸看着車窗外的劉莎莎,劉莎莎一愣,喊道:
「張博勛,張博勛快幫我救救人,我姥爺快被凍得不行了。」
張博勛立即打開了車門,被那劉莎莎幾個拉扯,就跟着劉莎莎跑了,車子裏,裹着大衣的唐絲洛將腦袋伸出車門外,喊道:
「博勛!」
他沒回頭。
不是不想回頭,而是張博勛不認為唐絲洛有什麼急事,在張博勛的心目中,現在救人是最重要的。
不知不覺間,或許在張博勛的心中,許多事,都會慢慢的比唐絲洛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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