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嚯嚯嚯,喲嚯嚯嚯!」吳圭大唱起來,可這聲音還是太微小了。
赫米恩萎靡地吐完水,聽到前奏的曲調,立馬有精神了:「哦哦!又是一首好歌?」
熊貓人和魚人父子都有些茫然,吳圭說:「那隻鯨魚會撞死自己的,跟我一起唱!只有這樣能停止它的行為!」
撲滿愕然道:「那是鯨魚在撞紅土大陸!?」
撲肥說:「爸爸,我們下去阻止他!」
撲滿面露猶豫,能造成這種動靜,那隻鯨魚恐怕大得嚇人,即便他們是魚人,有時候也不能正面一些海中霸主。
吳圭這才想起身邊還有魚人父子,他把手搭在撲肥肩上:「你只要游到它身邊,哼起這首前奏,一定能停止它的行為!撲肥,拜託你……」
撲肥甩開吳圭手:「不要拜託!要是連這種小事都做不好,我就不配成為戰士!」
撲滿憂慮地說:「但是……」
撲肥已經跳到海里了。
吳圭安慰撲滿:「放心,那隻鯨魚非常溫順。」
撲滿臉皮一抽:「它都撞出地震來了!」
吳圭搔搔頭:「呃,呵呵……」
。
小魚人往撞擊聲源游去,然後他看到一個無邊無際的巨大黑影,簡直像紅土大陸!像魚人島邊的陽樹夏娃!那是沒法用語言描述的大!
他看到黑影躬身,然後猛朝紅土大陸撞去,紅土大陸沒有絲毫受損,但這龐大的鯨魚卻痛苦地一陣痙攣!血從它碩大的,佈滿白色疤痕的額頭往外涌,像章魚的墨汁一樣,染黑了大一片海水。
巨大的聲音和震動,讓撲肥非常不適,但他還是朝鯨魚靠近:「停下!」
鯨魚好像聽到他的聲音,拿小島般大的眼睛掃了一眼撲肥,那巨大的黑眼珠像黑洞一樣朝他轉去,把撲肥嚇得一陣哆嗦。
可是鯨魚並不聽從撲肥的話,它不顧額頭的鮮血,又躬起身來,眼看又要往紅土大陸撞去!
「喲嚯嚯嚯,喲嚯嚯嚯!」撲肥急忙唱道。
時隔35年,當那永遠不會被忘記的旋律響起來,島嶼鯨魚拉布終於愣住了!
位於拉布體內,正手忙腳亂調製鎮靜劑的可樂克斯被鯨魚那忽然轟鳴起來的血流聲驚到:「心率過速,難道撞出致命傷了?」
撲肥哼着《賓克斯的美酒》,害怕地發現島嶼鯨魚正慢慢面朝自己,那種被龐然大物關注的壓迫感極為恐怖。他克制着逃跑的欲望,往水面游去,結果島嶼鯨魚竟安靜地跟在他身後,巨大的雙眼裏似乎充滿各種複雜的情緒。
「大家,大家終於回來了嗎?拉布好開心!」
鯨魚顫抖的嘶鳴,在撲肥耳中就像一個小孩在訴說現在的歡欣和過去的委屈。
「無論如何,不要傷害自己!」撲肥說。
。
作為稀少的哺乳類抹香鯨魚人,撲肥果然能和海洋哺乳動物溝通。當他得知拉布的故事,他不由嚎啕大哭,跳到水中撫摸拉布額頭的傷疤,任撲滿怎麼安慰也不能停止。
赫米恩也抹起眼睛,熊貓人陷入唏噓:「真是個重感情的傢伙。」
從鯨魚體內爬出來的可樂克斯說:「換算成人類的年紀,拉布還只是個小孩。它的任性讓我為難,也讓我無法拋開它……」
吳圭對着仿佛陷入呆滯的龐然大物喊道:「拉布,雖然倫巴海賊團已經不在了,但是布魯克還在!這首歌就是布魯克教給我的!他非常非常想念你,請你不要再傷害自己了,這會讓布魯克傷心死的!我們會去偉大航路,把你的消息帶給布魯克!請你相信,布魯克會回來找你的!」
懷抱赤子心的拉布發出悲傷的嘶鳴,但布魯克還惦記着他,這讓它心裏燃起了希望的火花。
可樂克斯看着終於不再陷入抑鬱和狂躁的拉布,厚實的下唇露出笑意:「到我這個年紀,得知老朋友的消息是最讓人愉快的,你也一樣吧,拉布?」
跟着他轉向熊貓人:「熊貓人,你怎麼又回到偉大航路了呢?看樣子你沒找到白玉枝啊?」
熊貓人很困惑:「白玉枝是什麼?」
吳圭暈倒。
赫米恩給了熊貓人一手刀:「你還問個屁!趕緊給我想起來!」
可樂克斯哈哈大笑,那花瓣一樣的頭髮抖動個不停:「無藥可醫的失憶症啊!」
可樂克斯曾是羅傑海賊團的船醫,在羅傑染上不治之症時,他硬生生幫助羅傑延續了數年的生命。花大叔的醫術毋庸置疑,他放話無藥可醫,那必定是真的無藥可醫了。
可樂克斯擦擦笑出來的眼淚:「兩年前你說要到東海的蓬萊島去找白玉枝,看來你好像把這事忘乾淨了。」
吳圭滿頭黑線:「火鼠裘,佛之石缽,現在又多了個白玉枝……大俠你是不是把全部家當都丟了?而且還故意散在世界各地?」
熊貓人捏着下巴想了半天,一拍手掌說:「我想起來了!我們去東海吧!」
「滾!」吳圭和赫米恩雙雙給了熊貓人一手刀。
「剛進偉大航路,你去個鬼的東海!」
可樂克斯又忍不住哈哈大笑:「熊貓人,看來你找到合心意的夥伴了啊!」
熊貓人還有點迷糊:「我好像是獨行了許多年,沒有別的原因,只是沒遇到可以把願望託付的人。現在我相信他倆,他們會幫我找到這些遺失的寶物。」
可樂克斯眼露精光:「這麼說,我可以把火鼠裘交給這兩位小哥了?」
場面頓時安靜,落針可聞。
熊貓人呆滯地說:「你、你找到火鼠裘了!?」
可樂克斯說:「看來你是真的信任他們,我也不用隱瞞什麼了。你不記得了,是你親手把火鼠裘存放在我這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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