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瑪琉和基拉說話的當口,巴基露露已經把奧布難民安置妥當。
瑪琉離開的時候,巴基露露連忙跟上,這下就把尤拉暴露在了眾人的目光下。
「是他,我記得他是我們奧布的議員來着的。」
一個婦女指着尤拉喊了一句,瞬間就帶動了人群洶湧的情緒。
「塞蘭議員,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情?請你給我們一個解釋!」
「就是就是!」
「為什麼海利奧波里斯會被扎夫特攻擊?」
「我們的財產損失到底由誰來負責啊?」
「我的家人呢?我的老婆孩子出事的時候沒和我在一起,她們還好嗎?有沒有順利的進入到救生艙裏面。」
這些人原本上一刻還在海利奧波利斯裏面享受和平的時光,結果現在卻成了喪家之犬被地球軍的戰艦收留。
他們心裏的怨氣自然不敢朝着地球軍的軍官發泄,現在對着本國的議員就開始無所顧忌的質問起來。
看着洶湧的人群,尤拉一陣頭大,但是又不能扭頭走人。
好在從政這段時間也算鍛煉出來了,一些似是而非的空頭承若就把躁動的人群安撫了下來。
見大家聽從自己的建議回各自的房間後,尤拉來到基拉和他的小夥伴所在的房間。
「喲,基拉。第一次的實戰感覺還好嗎?」
他自來熟的打招呼。
「賽蘭議員……」
看着突然出現的尤拉,大家的目光有些複雜。
誠然海利奧波里斯的崩壞讓他們現在對奧布政府的感官非常差,而在這裏作為政府代表的自然是尤拉這個議員,所以理所應當的成為大家發泄情緒的對象。
但是尤拉應對的十分得體,耐心的安撫了大家的情緒,而且身為議員還親自參加了戰鬥,那原本應該是軍人的工作。
讓人覺得他已經盡力了,在這樣的困境下給人一種可以依靠的感覺。
————
大天使號的軍官層在艦橋開了個短暫的軍事會議。
軍事素養優秀的巴基露露說服了眾人,先用誘餌誤導扎夫特軍,然後大天使號前往歐亞聯合的要塞阿爾泰密斯。
但是沒有一定能夠騙過扎夫特軍的把握,所以為了應對接下來可能發生的戰鬥,基拉駕駛的強襲依然是不可或缺的戰力。
指揮層三人組一通商量,把這個任務交給了穆叔。
穆困擾的撓着後腦勺直奔生活區,這個任務可不好搞定。
所以當他推開門帘走進基拉所在的房間時,看見裏面尤拉和這群學生正有說有笑的樣子不由微微一愣。
「所以說不是這樣的,朱莉她們只是剛好是我的部下,我可是有未婚妻的正經人。」
尤拉一臉尷尬的擺手,對面一群人都是滿臉八卦的表情。
就連基拉也是,自己剛來的時候明明還一臉傷心的看着抱在一起的基友和喜歡的女孩,記得是叫塞和芙蕾來着的。
也不知道怎麼的,聊天聊着聊着就聊到了自己和三個女孩的八卦緋聞上,可以看出朱莉她們的人氣確實還不錯,特別是在學生群體中。
「但是真的像你說的那樣嗎?女武神組合的三個女孩在事業正成功的時候突然加入軍隊,不少媒體都說好像就是為了追隨你吧!」米莉亞尼亞滿臉都是八卦的小興奮。
旁邊的諸如基拉、塞、卡茲、芙蕾、托兒都是一臉認同的點頭。
「你都說是好像了……那些無良媒體的話怎麼能相信。」尤拉否認道,以賽蘭家的勢力以及在傳媒界多年的經營,已經控制了奧布八成的大型媒體,這些媒體是不敢八卦尤拉的新聞的。
但是總會有一些野雞媒體用一些桃色八卦新聞來博取大眾的關注,偏偏人們對這些無根無據的東西還堅信不疑。
尤拉和女武神三女孩的八卦新聞就是他們常用的題材,畢竟尤拉首先有個奧布公主未婚夫的身份,其次他確實對三個女孩頗為照顧,從偶像出道到參軍入伍,女孩們的背後都能看到他的身影。
「哦哦!大家都這麼開心是在說什麼話題呢?」穆叔笑着和大家打招呼。
「弗拉卡上尉,你來的正好!」尤拉抓住機會轉移話題,「軍事會議的結果出來了嗎?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行動?」
「恩,已經出來,詳細的內容等會和你說。」接着穆叔轉過頭朝基拉說道:「記得你的名字是叫基拉來着的?馬多克中士在叫你,說是自己的機體就該自己整備。」
「我的機體,請等一下!」基拉有些錯愕,「我的機體是指什麼?」
「現在暫時是這麼決定的,實際上能駕駛那東西的就只有你吧?」穆叔解釋道。
「但是,我是沒辦法才答應第二次駕駛的,我不是軍人啊!」
基拉如是反駁道,腦海里閃過阿斯蘭的面容。
繼續參加戰鬥的話就會繼續遇到阿斯蘭,到時候該怎麼辦?
聽見基拉天真的辯駁,穆叔苦笑搖搖頭,「這艘船可是正在被扎夫特追擊,而且船上戰力嚴重不足,到時候被追上了就一邊說這種話話一邊等死嗎?」
死亡……
這個沉重的詞彙讓房間裏原本愉快的氣氛為之一窒,基拉那些原本打算開口幫腔的小夥伴不知道為什麼都閉上了嘴。
如果沒有基拉保護的話?
他們真的等得到拉米亞斯艦長釋放他們的那一天嗎?
基拉的動搖顯而易見,穆叔抓住機會又是一通大道理,說完之後不管基拉的反應就走了。
基拉似乎是接受不了這樣的結果,不管大家的呼喚就這樣跑掉了。
基拉跑掉後,房間就陷入了一種迷之沉默,他們沒有選擇跟上去,因為他們知道自己在這件事情上沒辦法幫助基拉。
只有後來被救上船的芙蕾搞不清楚狀況,她看着同伴不解的問道:「誒?發生了什麼事!剛才的是什麼情況?」
她的男朋友塞給他大概解釋了一邊。
「但是,他?駕駛ms?為什麼他會駕駛ms?」
芙蕾依然有些不敢相信。
「因為基拉他是調整者。」
一旁的卡茲默默的說道。
尤拉微微一皺眉,看來這個少年對基拉似乎有些嫉妒情緒。
在這種被扎夫特軍追擊的特殊環境下,竟然把基拉的新人類身份說了出來。
就比如芙蕾,剛才和基拉交談的時候還算得體,也是有說有笑的樣子。
但是知道了基拉新人類的身份後就擺出一種事後怕怕的樣子。
「卡茲!」
托兒責怪的看着他,他感到有些生氣,明明我們都是靠基拉的努力才活了下來,這樣會不會太過分了?
米莉亞尼亞拽了下他的衣袖讓他冷靜一點,見芙蕾害怕的樣子心中不忍,不是對芙蕾而是對基拉,她可是知道基拉心裏很喜歡芙蕾的。
「基拉他確實是新人類,但是不是扎夫特,是我們重要的朋友。」塞也站出來為基拉說話。
聽到男朋友這麼說了,芙蕾才勉強的點點頭。
尤拉有趣的看着基拉這些小夥伴們各自的反應,一群學生在基拉的調整者身份一事上竟然讓他看出了一種人生百態的感覺。
不過他對芙蕾的這個樣子還是有些不滿,站了起來微微搖頭:「呀嘞呀嘞,看來阿斯塔爾外交事務次官對女兒太過溺愛了。」
聽到尤拉提起父親的名字,芙蕾驚喜的問道:「你知道我父親?」
竟然是一點都沒聽出尤拉話里的諷刺意味。
還真是個天真切不韻世事的大小姐……
不過放任她這種態度的話對基拉的傷害會很大,尤拉打算給她打打預防針,「因為一些事情,所以和阿斯塔先生有過幾次會面,每次他都會自豪的介紹自己出色的女兒。」
這裏尤拉沒有說謊,說起來你可能不信,芙蕾的爸爸就是當初秘密支持哈爾巴頓g計劃的少數大西洋聯邦官員之一。
「但是如果他知道自己自豪的女兒現在的表現的話,想必會失望的搖頭嘆息吧。」尤拉說道,說起來阿斯塔爾事務次官可是哈爾巴頓一派的人,就政治立場來說應該是很討厭藍色波斯菊才對的,怎麼他女兒的芙蕾看上去對調整者很有成見。
是因為小時候在大西洋聯邦的成長環境嗎?
「什麼意思?」
這時候芙蕾終於有些意識到尤拉似乎打算斥責她,有些不服氣的看着尤拉。
「沒什麼,只是從我和阿斯塔爾先生有限的數次會面可以看出他是個非常成熟有涵養並且優秀的外交官員。」尤拉搖搖頭故作失望的說道:「沒想到他的女兒竟然會是個心胸狹隘的種族偏見者,對自己的救命恩人擺出這樣一幅害怕厭惡的表情就是阿斯塔爾家的家教嗎?」
「言盡於此,我就先告辭了。」尤拉繼續說道:「我去找找基拉吧,畢竟接下來一路上就要靠他保護了。」
「什麼啊!這傢伙……」
看着尤拉的背影,芙蕾不滿的嘀咕道,但是心裏不知道為什麼卻有些認同了對方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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