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p;&bp;&bp;&bp;禿鷲說完,張專表情依然毫無波瀾,冷笑了一聲說:「僅僅只是大一學生而已,相比起我,你不覺得現在首要的是找到一台電腦看看裏面的內容嗎?」
&bp;&bp;&bp;&bp;禿鷲也是哼笑了一聲,看着手腕上的錶盤。
&bp;&bp;&bp;&bp;現在時間1點45分。
&bp;&bp;&bp;&bp;與此同時,大學生活動室。
&bp;&bp;&bp;&bp;薛默放下手上的腕錶,望着事務組的人在一個房間門口進進出出。
&bp;&bp;&bp;&bp;一個年輕的事務組成員用手捂着嘴,乾嘔着衝出了那個房間,蹲在一個角落中半天緩不過來。另外一個成員嘴裏不停念叨着太慘了,太變態了,走到了一邊,不停做着深呼吸。
&bp;&bp;&bp;&bp;此時的薛默表情凝重,望着自己打着石膏的右腳。這是被趙倩追殺時,從樓上跳下造成的。
&bp;&bp;&bp;&bp;這個時候,薛默感到有人在身後拍了下自己的肩膀。
&bp;&bp;&bp;&bp;「屍體是你發現的,能不能把一些細節告訴我們。畢竟,白楠是你這三年來風雨同舟的課題同學。」
&bp;&bp;&bp;&bp;說話的是杜升。就在不久的剛才,事務組收到了薛默的電話。在大學生活動室的某個儲物間內,他發現了白楠的屍體。
&bp;&bp;&bp;&bp;白楠與薛默一樣,都是今年一起通過了大三的升階課題。對於雲港大學來講,這一屆的學生非常優秀,創下了歷史上存活率最高的一場課題。十個人全員存活了下來,對於大三的最後一場課題來講,實屬罕見。
&bp;&bp;&bp;&bp;杜升點了一根煙,深吸了一口氣。因為算上今天的白楠在內,學校中的謀殺案這已經是第七起了。
&bp;&bp;&bp;&bp;「原來是杜導員啊,你還沒有看裏面的情況嗎?」
&bp;&bp;&bp;&bp;薛默輕咳了幾聲,用手掌扇動了幾下身邊的煙瘴,拄着拐艱難的邁過了警戒線,杜升緊跟其後,因為他清楚的看到薛默的表情,心事重重。
&bp;&bp;&bp;&bp;兩個人走向那個房間,薛默一瘸一拐的邊走邊說:「杜導員,我可以提供給你一些線索,但是,我也有一個不情之請。」
&bp;&bp;&bp;&bp;「你說。」杜升吸了一口煙,吐出煙瘴的同時,用深邃的眼神望向薛默的側臉。心中暗嘆薛默這個人果然不是省油的燈,與事務組打交道竟然還要提條件。
&bp;&bp;&bp;&bp;這樣一批經歷過大量死亡課題的學生,無論頭腦還是謀略非比常人。不知,薛默這個人此時正在打着什麼算盤。杜升看到薛默臉上很是滄桑,心事重重。不知道對方到底有些什麼訴求,所以杜升沒有直接拒絕,打算聽一聽薛默要說什麼。
&bp;&bp;&bp;&bp;「白楠的死,是我意想不到的。這個人,我再了解不過了,這幾年中,她平時行事非常小心,那張課題替換券,沒人知道藏在了哪裏。畢竟,在這所學校中活到現在,不僅是運氣好而已。」薛默說着話,並意味深長的看向杜升。
&bp;&bp;&bp;&bp;薛默拄着拐剛走進這間屋子,一股子血腥味便撲面而來。薛默扶着牆,將雙拐放置到了一邊,眯起眼睛看着散落一地的畫紙,嘆了口氣說道:「算上白楠,雲港大學近期內已經有七個學生死於非命了。而兇手,我不願相信是他,不過事到如今,也僅有可能是他了。」
&bp;&bp;&bp;&bp;「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兇手是誰?」
&bp;&bp;&bp;&bp;薛默單只腳着地,費力的彎下腰,撿起了一張畫紙,眼神凝重的看着上面的內容,嘴裏默默的說道:「沒錯,這畫風確實是他。沒有人能夠復刻出這麼陰暗的風格。」
&bp;&bp;&bp;&bp;杜升更加疑惑起來,將煙屁股彈在地上用腳攆了攆湊上前去看向那副畫。
&bp;&bp;&bp;&bp;畫的內容剛剛映入眼帘,杜升不由的睜圓了雙眼。因為整張畫的環境底面,和現在所處的這間屋子一模一樣。同樣的吊燈,一樣的儲物櫃,一樣的天花板顏色。就連地面上凌亂散落的物品都絲毫不差。
&bp;&bp;&bp;&bp;最為駭人的就是畫中的屍體了。畫中的房間中,身形扭曲的站着一個人,與其說是一個人不如說是一個人的輪廓。
&bp;&bp;&bp;&bp;因為這個人全身插滿了鋼針,猶如刺蝟一般僵硬的站在那裏。
&bp;&bp;&bp;&bp;整張畫的色調十分陰暗詭異,但是細節的描繪非常逼真,杜升甚至可以看到密麻的鋼針中,凸冒的鮮血以及這個人痛苦的表情。
&bp;&bp;&bp;&bp;此人從頭頂到腳趾,幾乎沒有一處無不佈滿鋼針,在這數百根鋼針中,杜升清楚的看到兩根鋼針刺穿着這個人的瞳孔,白色的玻璃體流向眼角。而這一切不是最恐怖的。
&bp;&bp;&bp;&bp;當杜升看向這間屋子內的屍體時,才是最為吃驚的一幕。現實中的場景竟和這畫上一模一樣!
&bp;&bp;&bp;&bp;白楠的身體被星點的銀色鋼針點綴着,構成了一個人形的輪廓,她詭異的張開雙臂,可以看到,腋下貫穿着幾根鋼針,支撐起了雙臂。雙腿也是同樣的原理,幾根鋼針插進膝蓋,整個人曲着腿,站立在那裏。
&bp;&bp;&bp;&bp;透過針的縫隙中,可以看到白楠整個人已經被鮮血覆蓋。
&bp;&bp;&bp;&bp;再次又看了眼畫紙,在那一剎那,杜升竟有些恍惚於現實與畫作之中。
&bp;&bp;&bp;&bp;杜升心情沉重的再次抽出了一根香煙叼在嘴上,喃喃道:「究竟是誰這麼變態!」很顯然,這張畫是兇手作案後,靜靜的坐在一邊,觀賞着自己的「作品」而創作而來的
&bp;&bp;&bp;&bp;「杜升隊長!」
&bp;&bp;&bp;&bp;一名事務組成員過來報告。
&bp;&bp;&bp;&bp;「講。」
&bp;&bp;&bp;&bp;「屍體已經確認是名女性,全身插滿鋼針,但傷口都不深,全部不是致命傷,死因是因流血過多造成的。並且並且兇手用鋼針固定住了死者的關節,讓屍體直立地面。我猜測,兇手在完成這龐大的工作量之前,是對這名女性施用了某種藥物,使之喪失了抵抗能力,最後藥效逐漸失效,死者慢慢清醒,最終在無盡的疼痛與絕望中失血而亡。」
&bp;&bp;&bp;&bp;杜升聽後不禁後脊一陣發涼,最恐怖的莫過於看着自己滿身的鋼針,疼痛遍佈全身,想要掙脫,但是所有的關節卻被鋼針貫穿固定,每次的輕微挪動都會痛不欲生。死者只能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等死。
&bp;&bp;&bp;&bp;杜升想像不出會有什麼樣的人做出這樣殘忍的事情,插滿這上百根鋼針一定是一個心理素質及其鎮定,內心及其陰暗的人。並且將一個鮮活的生命了結後,還能坐在一旁將其細緻的畫下來。這一切不是常人能夠做到的。
&bp;&bp;&bp;&bp;杜升轉而看向白楠屍體腳邊流下的一灘鮮血,發現還沒有完全的凝固,看起來並沒有死多久,這說明兇手不可能跑多遠,肯定還在學校內。
&bp;&bp;&bp;&bp;「來幾個人!」
&bp;&bp;&bp;&bp;「有!」
&bp;&bp;&bp;&bp;「立即召集事務組z組,以及f組的人,以這裏為中心,向外輻射搜查可疑人員,兇手一定跑不遠!」
&bp;&bp;&bp;&bp;「是!隊長!但是,以屍體初步的判斷,大概已經死亡有4個小時了,因為受害者不是立即死亡,所以不排除兇手在受害人死亡前離開,保守估計兇手至少有5個小時以上的逃跑時間,這樣的一個時間段,兇手完全可以隱藏在學校中的各個地方了!」
&bp;&bp;&bp;&bp;「總之,先從附近開始,排查線索!」杜升意識到現在是午夜,很少會有人出入學校的大門,所以下令現在開始,不准有人隨意出校門,如有可疑人員,立即扣押。
&bp;&bp;&bp;&bp;這樣一個殘忍變態的殺人方式深深的觸動了杜升,所以對於這件事,他尤其的上心,絕不姑息。
&bp;&bp;&bp;&bp;杜升轉而看向薛默,立即將之拉出了屋外,強硬的問道:「你繼續說!」
&bp;&bp;&bp;&bp;薛默表情悠然,竟然生澀的擠出了一抹笑容,他背靠着屋外的牆壁,將杜升的手從自己的衣袖上扯了下來,輕聲說道:「沒想到身為事務組十二代表之一的杜導員,見到這樣的場景,竟這樣不淡定。」
&bp;&bp;&bp;&bp;杜升見薛默這般冷言冷語,心中不由升起一團怒火,咬了咬牙剛要發作,又看到四周忙作一團的其他事務組成員,為了自己的形象,還是強壓住了怒火,擠出一句話:「另我沒想到的是你,一個相處三年,同生共死的朋友,如今這樣慘死在你面前!居然還能這樣鎮定自若的說風涼話!?」
&bp;&bp;&bp;&bp;薛默聽後不但沒有動容,反而冷笑了一聲:「呵,杜導員你也真會說笑,我在這所學校中參與了那麼多次死亡課題,九死一生。見過太多比這還要恐怖的場面,生死離別的情形數不勝數。早已經漠視了恐懼,你以為這一次又一次的逃生之旅磨滅的是人的意志?還有,人的情感。在這裏,唯有弱肉強食!你所說的兒女情長,在死亡面前一文不值!杜導員,你比我歲數大很多,縱然她是我多年的朋友,可人死不能復生的道理你不會不懂吧?」
&bp;&bp;&bp;&bp;薛默繼續哼笑着:「恐怕杜導員你真的不懂,畢竟你不是我們,不用經歷一次又一次的死亡威脅。踏入這所大學,人這一生就已經不一樣了。若自己變得不夠堅硬,恐怕以後也沒機會改變了。與其在這裏悲傷痛苦,不如考慮自己怎麼活下去呢?」
&bp;&bp;&bp;&bp;杜升聽的啞口無言,頓時開始有些同情起薛默,自己確實無法理解這些學生究竟經歷了些什麼,竟然將人的感情磨滅到如此地步。
&bp;&bp;&bp;&bp;「好,不說這些沒用的了。你剛才說你知道了兇手,那麼儘可能的多提供一些線索。」杜升點燃了嘴上的香煙。最新章節請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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