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五分鐘時間,反日分子在金州殺死一個班的士兵,期間動用槍械、手雷、炸藥等裝備。
這證明了這伙反日分子擁有強悍的重火力。很有可能,這群人就是碼頭軍火爆炸案的主使。而他們所持有的重火力,正是金州碼頭爆炸失竊的軍火。
事實證明,這夥人已經成為威脅關東州秩序穩定的不安全因素。
既然他們可以堂而皇之,在重兵守衛的碼頭策劃軍火爆炸,也可以在一個班精銳士兵的進攻面前,不費一絲吹灰之力殺死他們。那麼是不是可以這樣認為,武裝匪徒可以隨時殺進關東軍司令部。
不知道什麼時候,關東軍司令植田謙吉大將就會人頭落地。
這話聽起來似乎天方夜譚,但真是如此嗎?君不見,民國二十一年,前關東軍司令白川義則大將,被王亞樵派遣的朝鮮愛國者尹奉吉刺殺,重傷不治身亡。
行動時,只有尹奉吉一個人,就能刺殺掉白川義則。
那麼現在,五人以上的反日分子,刺殺植田謙吉一人,還會是那麼不可思議嗎?關東州憲兵司令部的人不敢打賭,關東州民政廳的人也不敢打賭。
甚至於植田謙吉自己,也不敢打包票。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誰會拿自己的性命當遊戲。
自日俄戰爭後,滿洲守備隊從俄國人手中拿下關東州,期間滿洲守備隊改稱關東軍後,三十多年內從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惡性事件。連續三日,兩個惡性事件,三十多名帝國士兵死亡,損失近一個大隊的裝備。
傷亡慘重,損失極大,影響極其惡劣。
關東州是日本的關東州,不是滿洲的關東州,決不允許任何反日分子存在。關東軍的尊嚴不可冒犯,任何針對關東州穩定的惡性事件,都將被視為這是針對關東軍的挑釁。
前方戰事正在激烈進行中,滿洲後方所有的反日苗頭都必須打壓下去,穩定壓倒一切。
因此,傅晨才看到全城戒嚴,警察、憲兵全城搜捕,關東軍士兵在個交通要道警備設防,嚴查過往行人。偌大一個關東州,因為軍火爆炸一案和憲兵遇襲一案,戰爭機器開始運轉。不到半個小時,軍隊、憲兵、警察全部動員,三位一體的戒嚴搜捕行動開始展開。
他這才知道,自己捅了大簍子。
如果換做其他任何一個時候,滿洲任何一個位置,可能都不會引起關東軍的重視,可恰恰碰到諾門坎戰役,恰恰就在關東軍大本營關東州,只能說撞上了。
見識到鬼子第一次真正行動起來,傅晨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我也很絕望啊,系統發佈的任務,我有什麼辦法。
看鬼子離凶宅越來越近,不到幾戶人家,傅晨不得不重新原路返回,看到四下無人,趕緊從凶宅後門進入院中。剛剛進來,就被正警惕着的金三發覺,瞪大了眼睛,問道:「大哥,你怎麼回來了?」
聲音驚動在一樓的虎妞,拿着王八盒子就衝過來,等看到傅晨時才鬆一口氣。拍着胸脯,虎妞有些驚嚇地問道:「大哥,發生了什麼?」
「鬼子正在搜捕,馬上就輪到凶宅。這裏已經不安全,我們必須馬上撤。」
虎妞嚇得花容失色,剛剛才落腳,沒想到下一刻鬼子就找上門來。她心中惶恐到極點,視線落在傅晨身上,抓着他的胳膊,急切的問道:「大哥,你應該有辦法的對不對?」
傅晨扭頭看着金三,希望這個小混混會留着一點退路。
這個時候,他自己都有些六神無主,正面面對正式編制的鬼子,他根本沒有一點勝算的好不好。一個人,可以打得過幾十人幾百人關東軍精銳嗎,不可能。危急關頭,他可以利用系統一走了之,可虎子和虎妞就麻煩了。
金三立刻會意傅晨的眼神中的含義,點點頭,說道:「我以前選凶宅作為藏身之所,就是因為雜物房有個地窖。最重要的是,地窖有個暗道,一直通到街上的下水道。我們完全可以藏身。」
聞言,傅晨真是有些大喜過望,臉上有着抑制不住的喜色浮現。
「那好,我們快撤,金三你帶路,我和虎妞扶着虎子。」
等他和虎妞,兩人聯手將五大三粗的虎子扶到雜物房,已經累的有些喘氣了。這傢伙身高一米九,身體壯得跟熊似的,真特麼重。傅晨一邊吐槽着,一邊在金三的幫忙下,將虎子從雜物房放下去,落到地窖中。
這時時間已經過去五分鐘,鬼子馬上要抵達凶宅了。
「呼!」他重重地喘一口氣。
等到再一次放下虎妞,金三也跟着跳下去,他再次回到房間,檢查了一下沒發現留下什麼痕跡,才趕往雜物房地窖。正走着,忽然聽到嘭的一聲,凶宅大門被重重摔在牆壁上,緊接着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很顯然,鬼子已經到來,他們沒有放過凶宅。寧肯錯殺,也不肯放過,幸好當時就沒有心存僥倖。
「鬼子來了。」
傅晨跳下地窖,重新蓋上木質地板,順着梯子走到地面。地窖很黑,蓋上木蓋之後更黑。金三躲在一個洞裏,向他招招手。等他過去,發現這暗道洞口不大,卻剛好可以容納一個人體積,稍稍彎腰就可以通過。
挪動身體進去,他進入暗道深處,金三隨即按下機關,暗道磚門緩慢關上。傅晨真得很驚訝,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精妙的機關,儘管只是一道門,可帶給他的震動卻不小。
看來機關術是真的。
暗道里有種發霉的味道,關上門之後,顯得更加黑暗,伸手不見五指。彼此間看不到對方,只能聽到輕微的呼吸聲。
金三關上暗道磚門,蹲着身子,拿起旁邊的磚頭一塊一塊堆積,就像砌牆一樣,很快磚門後一堵磚牆拔地而起。察覺傅晨驚訝的目光,金三有些得意,一邊解釋:「磚牆堆得瓷實一點,敲擊的時候聲音才不會很空。」
傅晨當然明白這個道理,瓷實的和空心的敲起來聲音是不一樣的。
待在暗道里,幾個人都屏住呼吸,一動不動地聽着外面的動靜。在這個半封閉的環境裏,那邊一頭通着下水道,不需要擔心空氣流通問題。儘管如此,氣氛還是很壓抑很沉悶,金三都沒心思說笑。
一直到地窖傳來噔噔噔的腳步聲,聲音不止一個。顯然鬼子搜查的很細心,竟然發覺地窖。這個發現,讓所有人心中一沉。
這才是考驗人的時候,每個人的心臟都提到了嗓子眼。
最近的時候,距離鬼子不到一米遠,死亡的距離如此之近。鬼子的腳步聲,說話聲,還有敲擊牆壁的聲音,來的人顯然不是粗心大意之輩,幾乎將凶宅查個底朝天。
可惜,最後命運眷顧到傅晨他們,鬼子最後還是沒有發現暗道。
第一重保障,即使凶宅沒能將鬼子阻隔在外。第二重保障,暗藏的地窖還是被鬼子發現。最後一重,誰也不曾想到的暗道,終於將所有人保全。這個血的教訓,告訴他們狡兔三窟的重要性。
等鬼子的腳步聲消失,傅晨感覺後背已經出了一身冷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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