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這貨怎麼辦?」千緒看着袋子裏那個殘疾人販問道。
林荒在袋子外面緊緊地捆了幾圈繩子,「不清楚啊,我是想交給執法者,但這城市的情況有點微妙,如果這裏沒有執法者,那就找個地方埋了吧。」
窗外偶爾可以聽見有人在說昨晚死人的事情,不過也只是提了一下,似乎早已對此習以為常。
一棟樸實無華但很高的建築物的四樓,一個給人一種很不舒服感覺的男人坐在一個笑眯眯的老頭對面。
「我手底下幾個朋友被人給弄死了....」男人微微一笑,眼裏閃着寒光,「你怎麼看?」
老頭看上去就像隔壁老王他爹一樣慈祥,「奧古斯特先生該不會是在懷疑我吧?」
「當然沒有,我只是想知道你老人家的看法。」
「不知道。」
奧古斯特把視線從老頭身上移開,看向旁邊地上跪着的一個影子,「有他在,你這話可沒什麼說服力。」
「這是奧古斯特先生安插進來的臥底....」老頭語氣不變,「我把他擒住不過分吧?」
感受到這個臥底求助的視線,奧古斯特抱歉地看了他一眼,「不過分,只是....希望我那幾個手下真不是你殺的。」說完起身離開了。
「房屋先生,這個人怎麼辦?」老頭身後一個跟班湊上來。
「你看着辦吧....」老頭站了起來,擺擺手,走進了身後的一片黑暗中。
看步伐根本不像一個垂暮老人。
跟班看了看地上這個跪了快一天的人,拿出一把刀....
樓外面,奧古斯特隱晦地看着之前兩人談話的那一層。
房屋真嗣,自己的手下被殺肯定跟這個老狐狸脫不了干係。
奧古斯特靠着自己與內城區某人的親戚關係,在外城區做非法勾當賺錢,但時常有手下失蹤,房屋真嗣身為外城區的第一個集團首腦,肯定會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妨礙自己。
老狐狸似乎也明白在內城區玩不過那個親戚,所以從不把勢力擴張進去,只是偶爾出手妨礙奧古斯特的手下辦事,平時最多打成重傷,但絕不致死,這次....
「過分了啊。」奧古斯特陰沉着臉,轉身走掉了。
林荒當然不知道因為自己搞死了幾個看上去像是市井混混的小人販,差點引發幫派戰爭。
此時,林荒正獨自在街上走着。
不知道為什麼千緒突然想教娜斯佳做菜....於是自己便被忽悠到了去買菜的路上。
「喂,你。」林荒旁邊突然出現一個人。
估計是找茬的,還是別理他了。
「我在叫你。」那人不依不饒的抓住林荒的衣服。
「你這是要打架嗎?」林荒轉了過來,看着這個青少年。
「我在被人追殺,幫幫我。」小伙面無表情道。
老哥你演技被狗吃了嗎?
「不要煩我,否則就換成我追殺你了。」林荒漫不經心道。
要是害我辦事太慢,降了她們的好感度,我就把你砍成渣渣。
就在這短短几秒內,身邊的人開始快速遠離自己。
「這是咋了?」林荒看了看這由普通人形成的圍觀圈,他們還在低聲議論着什麼。
「找到了找到了。」一個大漢從人群里鑽進來,朝着後面喊道。
隨後轉過來狠狠地看着林荒:「房屋家的人都敢綁?我勸你最好現在就把他放了。」
林荒感覺自己走錯片場了,「你在說什麼?如果是說這個小屁孩的話,麻煩你趕緊把他弄走。」
「我不回去!」青少年喊道:「你們想都別想帶走我。」
什麼情況?
林荒搖搖頭,懶得管,轉身就要走。
「幫幫我...」青少年又拉住他,低聲請求道。
莫不是真的被追殺了?
這時,大漢的兩個同伴也鑽了進來。
林荒抬頭看着某處,若有所思道:「行,你過來點。」
青少年照做。
林荒抓住他的兩隻手,猛地往天上一扔。
這個小屁孩在眾人面前划過一條漂亮的拋物線,飛進了旁邊一棟樓房的二樓窗戶里。
林荒趁着這群人忙着計算拋物線公式時,從人群中溜了出去。
大漢回過神,冷汗直冒,趕緊招呼身旁兩個同伴衝進了樓房。
至於那個溜走的綁架犯....一個小賊哪有大少爺的性命重要,秋後算賬吧。
在林荒眼裏這只是個小插曲,買了菜之後繞路回到了旅店。
「出什麼事了嗎?」
千緒見林荒這麼久才回來,關切道。
「路上被一個小屁孩拉住了,浪費了點時間,」林荒把菜拿給她,「比起這個,你真覺得娜斯佳有做廚娘的天賦?」
「當然有,你要相信我的眼光。」千緒好像心情極好,跑回房間拉着娜斯佳進了廚房。
蘇澄月還沒醒.....
這旅店共四層,每一層都有三個房間,每個房間都跟總統套房似的,而且運營者的名字也很奇怪,叫什麼房屋真嗣,昨晚開房的時候還聊上了幾分鐘。
那老頭是千緒的老鄉。
林荒稍微有點害怕娜斯佳做出什麼驚世駭俗的奪魂湯,於是決定出去買點包子之類的,權當餓肚子保險或者加餐。
一個大漢正舉着一個四肢亂揮的小屁孩從三樓樓道口往上走,見有人開門,下意識望了一眼,一看就愣住了。
這不是那個綁架犯麼?
大漢對身旁兩個蠢蠢欲動的同伴低聲說道:「不要打草驚蛇,房屋先生就在樓上,我們先去知會他一聲。」
「林荒,」屋裏傳來千緒的聲音,「快來幫忙!」
呃...走不掉了。
林荒無奈地關上門,走向了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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