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很漫長,劫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將自己內心深處不斷叮囑自己的逢場作戲當成了習慣,或許,一直在殺戮前線的他,需要的,也是一個可以安穩歇息的家,這些日子以來,無論是在草隱村也好,或者是在曉的基地也罷,漩渦綾香帶給他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他,是初哥嗎?不是的,他是老手。但是,談戀愛這種適合青年男女之間的事情,他,還從未試過。
劫記得,木葉有一個喜歡跟在他身後,曾經給他表白過的小姑娘,他也答應那個小姑娘,要和她在一起。
當然,要等到她成年的時候,才會考慮接受她。
漩渦綾香,一個僥倖在滅族之後存活下來的漩渦一族的遺孤,她本該嫁給一個普通人,趨於平凡,不該捲入這些戰亂,但是,她不幸的是,遇上了劫。
天生冷漠和孤傲的傢伙,從一個沒心沒肺,可以弒師的忍者,漸漸變得有血有肉。
這一段路程,是不好走的,他多了家人,旗木朔茂、美惠子、卡卡西,多了關心他的長輩,猿飛日斬、秋道取風,還有夥伴,波風水門、新之助、志微……他已經慢慢改變了。
或許,只有經歷過生死離別,經歷過世界浩劫,人,才會改變。
劫不會坐在山崖之上看着蠻族部落中來自寒冰地域的女皇和那個粗鄙的傢伙一起說着情話,也不會因為仇怨,再和阿卡麗、凱南他們大戰一場。
他在忍界,有了第一個女人。
光滑的玉背被他一隻手撫摸着,夜裏很涼,但是屋子裏,很暖和,兩人的體溫都很高。
他伸手幫着擦了擦綾香額頭上的香汗,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啄了一下。
「累嗎?」
「不累。」
「你剛才說,你不想和我一起回木葉?」
「嗯。」
「為什麼?」劫不是那種拋妻棄子的傢伙,他最多也就是冷血而已。再說,無論是均衡教派或者影流,都沒有任何人規定,忍者就得拋妻棄子。
「我的體質。」
「放心,有我在。」劫很自信,他雖然暫時失去了對體內查克拉的掌控力,但是,他在木葉的名望很高,甚至火之國境內,只要他換上自己的那一套衣服,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想要保護的人,在木葉,也不會有人敢動。
人的名,樹的影,忍界還是信奉拳頭的世界。
「不,我不要。」
劫微微皺眉,「理由?」
「你說過,我這裏是你的避風港灣是吧。」
劫老臉一紅,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在翻雲覆雨的時候,嘴裏會突然多出那麼多話來。
「那我,就更不能去你所在的忍者世界了,火之國,有很多村鎮,那裏,或許有忍者出沒,但很少,有戰鬥爆發,我想,我可以居住在那些地方。」
「可是……」
「可是什麼?你在不久前,不是已經雕刻出真視守衛了嗎?這種永遠不會消失的感知物品,配合可以隱形的偵查守衛,我很安全的,一切都有你在。」
「現在的我,跟着你一起上路,你會很危險的。」
「那最多半年,半年之後,我來接你。」
「不要,我是一名醫者,三野木先生的弟子,我會繼承他的遺志,成為火之國最有名的醫者,到時候,身邊,還會有忍者保護。」
「這是……你的選擇嗎?」
「嗯,不過,我的選擇還有一項。」
「什麼?」
漩渦綾香堵住了劫的嘴,「愛我。」
……
天色一早,劫帶着漩渦綾香離開這一座小鎮,幾經周折,他們,來到了火之國的國都。
「三野木先生,在這裏,還有着一處房產,他,沒有結婚,所以,那一處房產,現在我拿着地契,也就歸於我的名下了,我想,在帝都開設一家醫館。」
劫看了她一眼,「醫館嗎?」
「五個月之後,我會回來。」劫將她送到一座獨立的房屋內後,伸手打開了之前的背囊,從裏面,取出了自己的衣服。
「我來。」綾香邁步上前,將劫從地上扶起,將疊得整整齊齊的忍者衣服拿起來。
她手上的動作很慢,劫身上原本的粗布衣衫被脫掉,換上上忍背心。
「看到了吧,木葉和漩渦一族的標誌。」
「不用勸我了,我不會和你一起去木葉的。」漩渦綾香推開劫,拉着他的雙手,「挺精神的,你天生就應該成為忍者,來戴上面具,你的樣子,只能給我一個人看。」
女人,總是有些小自私的,不過,最後,卻是漩渦綾香主動將劫給推出去的。
行走在火之國都城的長街之上,剛走了上百步,劫的感知之中就發現了不少注目的目光。
「是木葉的忍者嗎?」
「上忍的服飾,銀髮面罩,還背着劍,這人是……」
劫沒有理會這些行人的目光,當他走向大名居住的府邸之時,四周突然多出四道身影,四人小隊,一名上忍,三名中忍,來人有些面熟,但是,劫想不起來他的名字。
「你是誰,為什麼穿着我們木葉上忍的衣服?」從之前接到的命令來看,符合這一模樣特徵的忍者,已經是在大半年之前戰死在水之國的大海之上,來人微微皺眉,心生防備,一隻手已經是按在了裝着苦無的忍具包。
劫顯得很平靜,「旗木劫。」
「劫,怎麼可能……劫應該是在水之國的時候就……」
劫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送我回木葉吧,我現在,狀況挺糟糕地,在外面養了大半年,還沒有恢復到巔峰狀態。」
上忍看了一眼自己的三名同伴,「抱歉,為了安全起見,我會對你施展幻術,如果後面當真確認了你的身份,你可以來找我的麻煩,我是木葉上忍夕日真紅。」
「夕日真紅?你是夕日紅的爸爸嗎?」劫突然驚訝道,這個名字他並不陌生,和他老爸一個時代的忍者,而且,還是木葉除卻宇智波一族之外,最擅長幻術的忍者。
「你聽過我的名字,是我的榮幸。」夕日真紅微微一笑,並沒有在意什麼其他的,他的名字,也在地下賞金榜上,他的人頭,可是價值一百五十萬兩呢。
「你的女兒,是我弟弟卡卡西的同期。」劫解釋了一句,就放開了心神,「來吧。」
「得罪了。」
「忍法·落櫻奈見之術」
漫天樹葉,出現在劫的眼前,猶豫他沒有抵擋,很快便陷入昏迷。
沉睡倒地的剎那,被夕日真紅上前扶住,小隊四人,很快便帶着劫離開了帝都,沿途放出了不少通靈獸,朝着木葉迅速傳遞消息,林中,他沉喝一聲,「現在,我以上忍的身份,發佈三代火影大人的s級任務,立即護送疑似我木葉精英上忍旗木劫的目標,迅速返回木葉。」
「是。」
一路,有驚無險,雖然沿途有不少敵國的忍者,甚至地下賞金組織的忍者發現了一路行進的小隊,但在他們看清為首的夕日真紅之後,都沒有選擇進攻。
「隊長,我們怎麼撤退了,那個傢伙身上背着的,貌似是地下賞金榜的忍者啊。」
「你是蠢貨嗎?那傢伙,如果沒有看錯的話,應該是最近剛剛從水之國那邊撤回來的木葉上忍,號稱紅色夕陽的夕日真紅。」
地下賞金組織的人撤退了,木葉忍村內,帶有封號的忍者,幾乎都是忍界聞名的精英上忍,絲毫不弱於霧隱村的忍刀七人眾。
想要獵殺這樣的忍者,他們需要派出數倍以上的忍者進行圍殺才行。
「呼」在趕回木葉的途中,一道身影突然出現在附近。
「是我木葉的紅色夕陽嗎?」來人爽朗大笑,顯然,和夕日真紅是老相識。
「周助,竟然趕來增援的,是你這小子。」夕日真紅笑了笑,不多時,就看到對面的林中走出了四道身影。
「咳咳」來人輕咳兩聲,「下面,就由我們第一班和你們一同執行護送任務吧。」猿飛周助來到了夕日真紅的身邊,伸手掀開蓋住劫身體的長袍,一眼便是看清了劫的模樣。
「怎麼樣?」夕日真紅神色十分認真,從對方能夠知道他的女兒夕日紅和同期的卡卡西,他就已經確信了來人的身份,但是,沒有經過木葉忍者多番確認,他不能下結論。
「很像,外表幾乎一模一樣,不過,我沒有見過劫的真容,或許,只有帶回木葉,讓三代火影大人和旗木家的人前來,才能分辨……還有,真紅。」
「嗯?」
「到時候,暗部的成員,或許會對他進行一番……到時候,你可得悠着點兒。」
「放心,是自己人的話,我肯定會照顧的。」
「不」,猿飛周助搖頭,「按規矩處理就行,但,別傷了他。」
「你這傢伙,是因為斷吧。」
夕日真紅拍了拍猿飛周助的肩膀,「你這個混蛋,放心吧,如果真的是劫的話,他可是我們木葉現在名氣最大的忍者,能獨力斬殺三代水影和三尾磯憮的忍者,有他在的話,也能震懾一下敵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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