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十幾萬里之外的霧隱村深處,一名長發戴着面具的男子突然從水影辦公桌上抬起了頭。
「幻術,中斷了?」他的雙眼流淌出兩道鮮血,蒼老的身軀緩緩站起來,有着一雙三勾玉寫輪眼的他凝視着窗外,「棋子,都死了嗎?就連三尾也……」
「我的時間不多了,沒想到,這個世界還能出現這麼強大的忍者,木葉嗎?可惜了……」
同一時間,出現在火之國與水之國邊界的,有着大批屬於木葉的忍者。
「水門,就連你們也到了嗎?」猿飛周助帶着自己所屬小隊的三名下忍也是出現在海面,看了一眼剛剛抵達的第七班四人,他的眼中浮現出幾分驚訝。
「各位,剛剛接到暗部傳訊,是三代火影大人親自簽發的命令。」林中,超過五十名木葉的忍者邁步走出,為首一人,赫然便是指揮過和砂忍之間的那一場忍界大戰的秋道取風。
他此刻的表情,顯得十分嚴肅,與此同時,現場的氣氛也有些凝重。
「我們的偵察忍者,已經派出,前往霧隱村方向,但之前得到的消息是,第八班小隊,在不遠處的密林之中執行偵察任務,遭遇了霧隱的忍刀七人眾,幸好邁特戴及時趕到,施展八門遁甲最後一門·死門,以犧牲性命為代價,配合趕到的第八班指導上忍旗木劫,將霧隱的忍刀七人眾重創,在現場,我們找到了五人的屍體。」
秋道取風掃了一眼面上有些震驚之色的眾人,嘆了口氣,「好在,邁特戴被劫的醫療忍術給救了下來,沒有死,但是劫,已經是為了追擊剩下的兩名忍刀七人眾成員枇杷十藏、西瓜山河豚鬼,殺入了水之國境內,現在,我們所需要做的,也就是接應他。」
「好,那我們趕快出發吧。」
「水門,我帶小隊成員迅速租船跟進,你的速度夠快,先行前進偵察。」
「是。」
不久之後,一行人便來到了那一處交戰的海域,他們,和前來增援的霧隱忍者大戰了一場,在發現霧隱忍刀七人眾中的枇杷十藏屍體之後,又在沙灘上發現了六把忍刀。
而與此同時,木葉等人得到的消息是,已經是確認,旗木劫在追擊之中重創西瓜山河豚鬼,以強大的土遁術擊殺了枇杷十藏,最終,和趕到增援的霧隱村三代水影一戰,三代水影釋放出了三尾磯憮,大戰之後,三代水影的屍體被找到,磯憮戰死,旗木劫,消失無蹤。
「卡卡西,抱歉。」站在迅速返回岸邊的漁船之上,波風水門朝着卡卡西歉意地說了一聲,他的雙眼還保留着幾分紅腫,劫,是他認定的對手和摯友,竟然在這一戰之中消失了,而且,被認定,有極大可能一同隕落,他雖然不相信,但在幾度搜尋無果後,他也只能接受這個事實。
卡卡西淡定地坐在船艙內,他面對着船艙,雙眼無神,兩串眼淚,從眼角流淌下來,流經臉頰,在嘴裏留下鹹味,不斷滴落到地板上。
回到岸上,霧隱村的忍者,已經是再次到來,在得到三代水影陣亡的消息之後,他們似乎是發瘋了似的,對火之國岸邊留守的木葉忍者連續展開了數十次進攻,不惜一切代價的攻勢,在留下了數百具屍體之後,只得是在天黑到來的時候退卻。
此刻,來自火之國內部的援軍也已經趕到,木葉的忍者部隊,在岸邊紮營,連綿的營帳足足霸佔了數里的海岸線,大營內點燃篝火,眾多上忍們已經是集結到了主營帳內,秋道取風再次臨時擔當指揮官,而波風水門、猿飛周助也站在營帳中陪同參議。
「諸位,我們木葉的增援部隊已經是超過了五百人,現在我們在等待三代火影大人和大名閣下商議之後的命令,戰,還是不戰。」秋道取風的心思十分複雜,他和旗木朔茂是摯友,旗木朔茂的突然失蹤,對他的打擊很大,如今,就連他的兒子也因為木葉而戰死的話,他的內心,必定會不安。
「戰吧,霧隱的這些混蛋,竟然派出忍刀七人眾來偷襲,如果不是戴大叔和劫的話,我們任何一個小隊遇上他們,後都無法抵擋,只能死亡。」從國內臨時趕來支援的豬鹿蝶三人之中,此刻,雙眼有些紅腫的秋道丁座怒喝道。
「丁座,不要意氣用事。」奈良鹿久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可是……可是劫他……」丁座手裏的薯片被他給拋到了地上,以往他無比珍惜的食物,此刻卻難以下咽,摯友的陣亡,他的內心,飽受譴責,為什麼,為什麼他們就不能提前察覺忍刀七人眾前來偷襲的情報,他們為什麼就不能提前趕到增援。
「霧隱的忍者部隊已經是連續向我們發起了數十次進攻,我們戰損也不小,這場戰爭,能輕易終止嗎?只怕雙方都不會輕易罷休吧。」波風水門此刻顯得很冷靜。
「各位,不要太過傷感了,戰爭,便意味着犧牲,劫,是我看着長大的後輩,他的犧牲,我也很心痛。」秋道取風掃了一眼營帳中情緒不高的十幾名上忍,微微嘆氣,「在執行草之國護送任務的時候,劫的實力就已經是達到了影級,但這一次,他面對的霧隱的忍刀七人眾和三代水影,還有三尾磯憮,所以……他即便是犧牲,也是英雄。」
「三代大人,應該會同意開戰的吧。」秋道丁座起身,一對拳頭緊捏着,他此刻幾乎一閉眼,眼前就會出現劫的笑臉,那個傢伙,很高傲、很冰冷,但是,他會和自己討論美食,會傳授自己肉彈衝擊那樣的獨門體術,會在他沒錢的時候,請他吃一頓烤肉……
「戰爭,應該很難避免了。」秋道取風忍了忍,還是將自己的猜測告知了眾人。
「那麼現在,就都回去吧,今夜,輪流巡邏,準備迎戰。」
夜裏,營地里的上忍們三三兩兩地離開,同期之中,豬鹿蝶三人和波風水門走在一起。
「水門,卡卡西那小子,就交給你了。」鹿久突然拍了拍水門的肩膀道。
「嗯」,波風水門十分理解,連續幾年的時間,旗木朔茂和旗木劫一同離開的話,對於任何一個剛剛成為下忍的小子而言,都會接受不了的。
和三人分別之後,他走回營帳,卻在途中,聽到了一陣哀嚎。
「這裏,是醫療忍者部隊吧。」波風水門看了一眼這幾座獨立的營帳,在門前便發現了屬於醫療忍者部隊的標誌。
「嗚嗚……劫老師,如果不是為了我們,又怎麼會……」
「凱,別難過了,劫大人,他是英雄,萬里追殺忍刀七人眾那樣的強者,還擊敗了三尾和三代水影聯手,他就算是隕落,也會成為忍界的傳奇。」
「咳咳咳……凱,自我約束,你身為木葉英雄修羅之刃旗木劫的弟子,你一定要加倍努力,眼下,正是和霧隱開戰的時候。」眼見勸解無果,如今躺在病床上的邁特戴,只能是換一種說法。
「是,爸爸。」果然,這樣一說,凱立即從床上爬起身來,一把抹掉了眼淚和鼻涕,他的臉上再次浮現出紅潤和激動,眼中染紅,「劫老師,我不會讓你白白犧牲的,今後的木葉,就交給我來守護吧。」
邁特戴長出了一口氣,他知道,凱終於是解開心結了。
外面的波風水門,準備伸手掀開帘子的手放了下來,一隻手豎在身前,「瞬身術。」
他回到了自己小隊所在的營帳內,此刻,幾人都沒有睡。
平日裏,喜歡和卡卡西因為小事就會爭辯不休的宇智波帶土默默地靠在角落裏,目光時不時地打量着一道身影,在他的視線中,雙眼腫脹的卡卡西低頭看着腳下的地面,背影無比孤寂,而野原琳,平日裏乖巧可愛的小臉上卻寫滿了擔憂,她神情緊張地看着卡卡西,嘴唇動了動,想要開口寬慰他,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哦,你們都在啊。」水門很想打破尷尬,但是,他一開口,卻沒有人理會他。
水門撓了撓頭,「那個……卡卡西,我們和霧隱的戰爭馬上就要爆發了,你的話,如果支撐不住,就先隨護送傷員的隊伍,先返回村子吧。」
「戰爭?」卡卡西抬起了頭,眼中多出了幾分波風水門從未見過的陰寒和殺氣,「水門老師,我,選擇留在這裏。」
「哦,這樣的話,那就早些睡吧,補充好體力,才能和霧忍作戰哦。」
「是。」卡卡西躺到床上,拉上了被子,他的速度很快,只不過,他那強忍着不讓自己流淚的模樣,讓同為第七班的另外三人都有些不忍。
最終,帶土沒有和他繼續鬥嘴,琳仍然沒能找到寬慰他的話,水門則是靠着門邊的那一張床鋪,沉沉地睡去。
但夜裏,霧忍的偷襲,便再次來到,戰爭,沒有宣戰,因為死亡,所以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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