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當陽光灑落在院子裏的時候,劫已經是穿戴整齊。
「劫君,帶上這個吧。」美惠子追到院門,遞給劫一個上面有着旗木家族標誌的食盒。劫看着熟悉的黑色四角忍者鏢,這就是一個縮小版的風魔手裏劍,但這也是旗木家族的標誌,之前還有一個草帽人的標誌,被劫給捨棄了,原因是,卡卡西小的時候,覺得太醜了。
「走了,媽媽。」劫邁步出門,腳下一點,施展瞬身術,他的身影落在街角的屋的。
劫出現在村口的一角,他背靠着大樹,眯着眼,之前野乃宇說的話,她的動作和神態,一幕幕,浮現在他的眼前。
「哎」,他輕輕嘆了口氣,他已經不像以前那麼冷漠,他能夠感受到家裏的溫暖,他甚至可以把自己當成一個剛出生的孩子,天真地學習掌握查克拉,學習忍術,但他,也沒有瓦羅蘭大陸上,那一個曾經作為衝擊之刃的瀟灑了。
一個酒館一場醉,夢醒時分,誰會理會身旁的人是誰,他的心,是冷的,在浩劫來臨的時候,卻生生被捂熱了,那是用他昔日的夥伴的鮮血,澆灌而來的,他此刻很想捫心自問,自己能趕得上嗎?如果他們都犧牲了,自己成為忍界巔峰,掌握虛空之力,回到瓦羅蘭,又能做什麼?重建一個新的世界,建立新的規則,召喚影流的忍者教派,讓瓦羅蘭大陸上的人們,都遵從他的忍者之道嗎?
一個女人,莫名其妙走入他生活的漩渦綾香,現在,成為了他名副其實的妻子,雖然,沒有再火之國公開,沒有得到木葉忍村的承認,更沒有正式在旗木家族裏公開,但他心裏,還是向着漩渦綾香的。
至於野乃宇,一開始,他估計是憐惜吧,就像是他對阿卡麗一樣,但他想到了眼睜睜地看着阿卡麗死狀的時候,他的表現,瘋狂,暴躁,凶戾,這是他身為影流之主,執行刺殺任務數千次積累下來的陰影面,他瞞不過自己的本心,他或多或少,也是喜歡這個女孩的,現在的話,估計是強行想要忘掉和逃避吧,因為,他害怕虧欠。
「只是,現在已經心生愧疚了啊。」劫仰起頭,視野盡頭,一道身影迅速踏過平地,來到他身前兩步開外。
「劫隊長,很高興,能和你一起執行任務。」
「少廢話,這一次的任務十分危險,收起你小子那一副嬉皮笑臉。」
「是。」
山中鬼一的年紀比劫還要大,但他卻一直心悅誠服地擔任着劫的部下,在暗部執行任務的時候,他就一直緊跟在劫的身後,從一名初出茅廬的精英中忍到特別上忍,他現在,也是暗部之中,少數可以獨當一面的忍者。
「劫隊長,上次你指點我修煉的那一門通靈術,我到現在,也只能通靈出普通的烏鴉。」
「棄了。」
「什麼?」
「惡魔之鴉的話,雖然很邪惡,但力量卻很強大,你如果想要掌握他們,我知道,難度很高,但也不是沒有辦法,我這裏有一份提高身體強度的藥劑,你願不願意嘗試一下?」
「咦,劫隊長,你什麼時候也開始製作藥劑了?」
「我之前就是一名醫療忍者,所以,有時間,也會擺弄一下這些東西,畢竟,在戰場上的時候,如果有傷員傷勢嚴重,我也會出手為他們救治。」
「這樣啊,那我試試吧。」
答應下來之後,山中鬼一立即就嘗到了苦頭。
祖安煉金世家的後裔,臭名昭著的沃里克的徒弟,他成名於沃里克遭受詛咒的那一段時間,崛起在洛克薩斯和艾歐尼亞的戰爭中,但是,他的瘋狂藥劑,劫不得不承認,的確是很有效果。
途中,將瘋狂藥劑裝着的罐子,每夜泡着左臂,終於,在抵達和夕日真紅匯合的小鎮的前一個晚上,山中鬼一傳來了一聲慘叫,但他的惡魔之手,終於是出現了。
「通靈術·惡魔之鴉。」劫不是第一次見到這樣渾身漆黑,但雙眼卻是血紅一片的惡魔之鴉,而且,比起斯維因那個傢伙的惡魔之鴉,這小子召喚出來的烏鴉,不過是巴掌大小,根本不值一提。
但是,他重新見到了惡魔之力,就像是他打開的那一個魔盒,他不知道,讓山中鬼一掌握這一股力量,是好是壞,不過目前看來,好在,用瘋狂藥劑製造的惡魔之手,看起來,還沒有影響山中鬼一神智的徵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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