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不要傷害再不斬先生!我願意以我的性命交換再不斬先生的命!」白深情的注視着再不斬,再一次向鼬請求道。
嘿,這個再不斬,有何德何能,值得這個叫白的美麗女子如此傾心付出,連命都可以捨棄。拓海直直的盯着再不斬,人生有女如此,真是不虛此行啊!
頭深深的埋在地上,白的眼裏流出了淚水,過往的回憶,一幕幕的浮現在他的腦海里。
他出生在水之國的一個小村莊,那裏,總是常年飄着雪花。霧隱村的恐怖統治開始後,針對血繼限界家族的謠言傳揚開來,血繼限界,成了妖魔化的存在,被認為是忍界戰亂的根源。
村裏的人們,因為無盡的戰亂,害怕並仇視着懷有血繼限界的人。他的母親就擁有血繼限界,但她深深的隱藏着這個秘密,隱姓埋名,過上了普通人的生活。他的一家一直過着安寧的生活,直到有一天,童心無邪的他無意間展示了這個能力。他繼承了母親的血繼限界。
他的父親發現了這個秘密,或是出於仇恨,或是出於害怕,他帶領村民,殺死了自己的妻子,正要對他下毒手時,驚恐的他使用了血繼限界,用冰錐殺死了所有的人。清醒後,他驚恐的逃離了村子。
一夜之間,他變成了孤兒,舉目無親,孤苦伶仃,為了活下去,甚至要和流浪狗爭搶食物。直到——
他記得,那是一個下着濛濛細雨的天氣,他背靠着橋墩,想吃完最後半個包子,就跳河結束這痛苦的人生,而就在那個時候,他遇上了再不斬。自那之後,他的人生改變了,至少,再也不用為衣食發愁。
「你是我的武器!」再不斬對他說,「你要學會所有的戰鬥技巧,我不需要一個無用的工具跟在我的身邊!」
害怕自己不被再不斬需要,他刻苦修煉,學會了所有的戰鬥技巧,成為了再不斬的武器。
一夜之間變成孤兒的白,被迫與狗爭食,最後遇上了再不斬。再不斬收留了白,並教會了白所有的戰鬥技巧,白也樂意地成為了再不斬的武器,儘管他不喜歡殺戮,甚至千方百計的逃避殺戮,或許他是在逃避童年的陰影。
「白,你只是一件武器,一件工具!」再不斬沒有任何表情,「我不需要你來交換我的性命!」
拓海聽了後,很想衝上去揍再不斬一頓。這人怎麼這麼不領情的?!
鼬心裏笑了,再不斬這人,應該是屬於天蠍座的人吧?面冷心熱。他要是真那麼無情,何必撫育培養孤苦的白,以白的善良,只怕也沒有為他提供多麼大的幫助,而再不斬並沒有拋棄白。
孤身逃離霧隱村,天下之大,孓然一身,或許,他是在白身上看到了自己。兩人結伴而行,這麼多年過去了,要說沒有一點情誼,那是不可能的。只是,對再不斬這樣的人來說,要讓他承認心裏關心着白,在乎着白,那比登天還難。
就像兩個人,明明彼此愛着對方,但誰也不願意捅破那層窗戶紙,甚至把這種遺憾帶到了墳墓里。
「再不斬,白,你們也是苦命人,就讓我幫你們一把吧!」鼬抓着再不斬的頭,一轉,「月讀!」
「再不斬先生——」白抬起頭來,以為鼬要傷害再不斬,就想要衝上來,卻對上了鼬旋轉的寫輪眼的勾玉。「再不斬先生——」白口裏喃喃着,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這是哪裏?」再不斬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處在一個黑漆漆的空間裏,被綁在一根柱子上,絲毫動彈不了。
「再不斬先生!」白也被綁在一根柱子上,正對着再不斬。
「這裏是萬花筒寫輪眼的月讀空間,在這裏,時間、空間、質量都由我控制!」鼬拿着一把忍刀,走到了他們中間。
「你要幹什麼?」再不斬語氣鎮定,心裏卻有一絲不詳的預感。
「再不斬,白願意以他的性命交換你的性命,我不能拒絕他的決心,在這裏,我要滿足他的願望,強烈的保護你的願望。」鼬撫摸着手裏的忍刀,「再不斬,現在我要扎白的身體,就用這把刀,讓我看看你是不是真像鬼人一般冷血!」
「嗤——」鼬手一抬,忍刀插進了白的小腿。
「啊——」白痛苦的叫着,鮮血順着他的小腿,流了出來。
再不斬沒有任何表情。
「嗤——」忍刀扎進了白的另一條小腿。
「啊——」白的腦袋垂了下來,臉上帶着微笑,口裏喃喃着,「不要傷害再不斬先生,不要傷害再不斬先生······」
一絲痛苦在再不斬的心裏瀰漫,他的心,他認為冷血的心,被撕開了一條裂縫。
他心一橫,閉上了眼睛。
「睜開!」鼬眼一瞥,再不斬緊閉的眼睛再次睜開,望向正在流血受痛的白。「我說過,月讀空間由我控制!」
「嗤——」這一次,忍刀插進了白的胳膊。
「啊——」白的聲音很微弱,但他還活着。
再不斬的眼裏噴出了怒火,痛苦,悲痛,回憶,瞬間填滿了他的內心。他想起來了,白對他總是很溫柔,不管他怎麼呵斥,白始終對他保持微笑。他記得,當他勞累的時候,白會為他準備可口的食物;他的房間,裝飾着白採摘的花朵;他回到居處的時候,沒有見到白,他就吃不下飯······
「原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白已經走入了我的內心!」再不斬心裏發出了一聲嘆息,隨着這聲嘆息,他心裏那層看似深厚,實則無比脆弱的堅冰,轟然碎裂。「白,請不要傷害白!」
「什麼?」再不斬的聲音跟蚊子似的,鼬沒有理會他,作勢就要將忍刀扎進白的另一條胳膊。
「請不要傷害白!只要你不傷害白,讓我做什麼都可以!」再不斬高聲叫着,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眼裏流出了淚水。「白,他不是武器,他也不是工具,我終於明白了,他早已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再不斬先生······」白抬起頭來,欣慰的看着再不斬,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他心裏聰明着,頓時明白了鼬的把戲。他雖然看起來悽慘無比,但卻沒有多少疼痛,意識清楚得不能再清楚。再不斬的話語,如同甘甜的春雨,澆灌在他乾旱的心房。
「我就知道再不斬先生不是那麼無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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