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上血稚神殿門前的台階,拾級而上,鼬、手鞠等人驚嘆通靈界的神奇,竟有忍不住想頂禮膜拜的感覺。鼬去過梧桐谷,對他而言,梧桐谷給人的是東方玄幻的味道,而血稚神殿卻有古希臘帕特農神廟的韻味。
每跨過一級台階,大黃蜂的身體就長大一分,等到達神殿大門的時候,大黃蜂已經變得有一頭大象那麼大。
「神殿在賦予我力量。」大黃蜂緊緊貼在鼬的身邊,像一個虔誠的信徒,即將進入朝拜的聖地。
蓮子、沙暴、鞠風、暗影的身體同樣跟着生長,乍一望去,活像帶着戰獸的御獸師。
走到台階的盡頭,踏上門前的青玉地板,眾人都有一股不真實的感覺。理穗有輕微的恐高症,一直緊緊地閉着眼,都不敢低頭俯瞰大地。直到踩在厚重的青玉上,才有觸摸大地的熟悉感和安全感。
門楣上的大字,筆畫開始分解,在匾額上緩緩形成一個圓圈。隨着圓圈的旋轉,裏面透出一道紅色的光芒一一掃過門前的血稚蜂及對應的契約者。紅光褪去,門楣上的字樣恢復如初,那道巨大的青玉石門緩緩劃開,至少有萬鈞之力在拉動,卻沒有散溢出一絲一毫的聲響。
手鞠、風凌護住各自的血稚蜂,站到了神殿大門的左邊;鼬、理穗、窪冢則靠到了右邊。血稚神殿的主人即將出現,兩個村子的忍者各自暗中戒備。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鼬淡淡的一笑,沒有放到心裏去。木葉忍者的任務,是讓理穗成為通靈契約的主人,但是,鼬習慣了大黃蜂的存在,他在想,有沒有什麼兩全其美的辦法,讓大家各得所需。任務,鼬不會單純的為了一個任務,而犧牲自己的人性,無情,是用來對付敵人的。
對那些危害到自身及家人的敵人,鼬會毫不心軟的打擊到底,像冬天最凜冽的寒風一樣,將他們吹到死神的回報;而朋友、夥伴,甚至是簡單的合作者,他則會尋求共贏。利益,共享的利益,相融的利益,才能將大多數人團結起來。
打定主意後,鼬將木葉的指示放到一邊,心裏一陣輕鬆。忍者,就算加入暗部,受到像馴服動物一樣的培訓,但只要是人,他的思想就不會被完全泯滅。忍者,是有自己的思想的,而不是任務的機器。
「多少年了,是誰將我從沉睡中喚醒?」青玉石門洞開後,一聲溫婉的聲音傳了出來。那聲音帶着悠遠,漫着清脆,像是從古琴上撥弄而出,又像是雨點嗒嗒的滴在了鼓面上。
「啊~嗯~呼~」大黃蜂他們發出舒暢的呼喚,翅膀似乎都酥軟了,一個個都一頭栽到了地上,一副豬哥的模樣。通靈獸也是獸,在雌性動物面前是沒有抵抗力的,只是聽到蜂后的聲音,就像中了術一樣。
「忍界,木葉村宇智波·鼬,拜見血稚仙人!」有過造訪梧桐谷的經歷,鼬跨步上前,躬身,向着殿內行禮。暗抬眼角,裏面黑漆漆的,紫輪眼裏只發現了內里的一點紅光。
「忍界,木葉村山中理穗,拜見血稚仙人!」
「忍界,木葉村石原窪冢,拜見血稚仙人!」
「忍界,砂隱村砂暴手鞠,拜見血稚仙人!」
「忍界,砂隱村千代風凌,拜見血稚仙人!」
理穗、手鞠等人紛紛上前行禮,自報家門。鼬聽到風凌的介紹,心裏一驚,千代,難道是砂隱的千代婆婆一族,豈不是跟赤砂之蠍一個家族,奇怪,怎麼沒有見到風凌施展傀儡術?鼬一時犯了經驗主義錯誤,就像宇智波一族的標誌是寫輪眼,卻不是每個族人都能覺醒的,千代一族同樣如此。風凌沒有展現出絲毫傀儡術的天賦,相反,他十分反感傀儡的醜陋模樣,從未修習過傀儡術。
「難得啊,難得啊!」裏面溫潤的聲音再次響起,大殿如同慶典上依次點亮燈光的場景一樣,由遠及近,整個的變得亮堂起來,「竟然出現了五名契約者,而不是殺戮到最後,你們很幸運,我並不反對一妻多夫。」
「啪」,手鞠的三星扇掉了地上,目瞪口呆。理穗則是緊緊低着頭,面色微微泛紅。
忍界,可以說是各色元素混雜的世界,國家制度帶有封建主義的痕跡,婚姻制度卻是實行的一夫一妻制。鼬的父親富岳,宇智波一族的族長,除了美琴一個妻子,連一個小妾都沒有。其他忍者家族,有頭有臉的人物,名義上的妻子只有一個,也許有包養情婦現象的存在,但卻是上不得台面的。
血稚仙人開口的第二句話就這麼勁爆,仿佛平地一聲驚雷,讓女性忍者久久不能回過神來。
想想大黃蜂他們一起伺候蜂后的場景,鼬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畫面太美觀,簡直不敢想像。
「哈哈哈,瞧瞧你們,我都沉睡那麼久了,仍然沒有失去幽默感。剛剛跟你們開玩笑呢!」嫵媚的笑聲傳來,伴隨着像是鼓槌敲擊地面的聲音,「進來吧,我的小客人們!」
「這個玩笑開得一點都不好笑!」眾人心裏腹誹道,拉起身子快被雌性激素融化的血稚雄蜂,恭恭敬敬的邁進了神殿內部。
神殿的內部簡潔空曠,沒有多餘的裝飾,就像一個巨大的足球場,只是沒有看台。神殿的頂部透明乾淨,似乎是鏤空的,鼬目力所及,發現殿頂是由一種奇怪的白色晶石製成,還有輕微的查克拉波動。
神殿的盡頭是一個巨大的寶座,又像是一個巨大的石台,一隻巨大的紅色血稚蜂趴在上面。她的身體有一棟小樓那麼大,最小的腿也有河馬的腿那麼粗,像是得了肥胖病的俄羅斯中年婦女。她光滑的背上卻是沒有翅膀,不知道是本來就沒有,還是已經退化了。
「太美了!」大黃蜂稱讚道,「這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美的血稚蜂!」
「你這輩子只見過這麼一隻母的血稚蜂。」鼬忍住不斷泛起的笑意,憋得太難受了,場景實在太過違和。
「你從雲中來,佳夢永留存!」沙暴具有文藝天賦。
「蜂后身下死,做鬼也風流!」鞠風喃喃道,比較悶騷。
蓮子很害羞,靜靜的躲在理穗的身後,只是它的身體已經比理穗還要大,怎麼看都不像是躲藏的樣子。
暗影可能是受到窪冢性格的影響,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話。
鼬的印象里,忍界熟知的通靈界三大聖地,萬蛇、蛞蝓、蛤蟆文太,他們對各自的仙人都是很尊敬的,但在血稚仙人面前,大黃蜂他們就像發情季節的公狗。也許,原生態的通靈界就是如此吧。
「自神話時代以來,我陷入沉睡,現在被你們喚醒,我似乎感受到新的神話時代在開啟,卻又陷入一片混沌。」高台上的血稚仙人緩緩開口,顯得高深莫測,「沒有大蛤蟆的預言術,我也看得不真切,只是,你們既然來到這裏,想必冥冥中,自有命運的安排!」
血稚仙人頭上的八個蜂眼不斷轉動,一一掃過鼬、手鞠等人,然後卻一一閉上了眼睛。良久,血稚仙人睜開蜂眼,開口道:「在你們身上,我感受到了生命的掙扎、生命的迷茫、生命的抗爭、生命的升華或是毀滅。」
血稚仙人開口雷倒眾人後,一轉身,又成了高深的哲學家。鼬聽到生命的掙扎,心裏一顫,掙扎,我就不是為了自己的命運在努力掙扎嗎?
「針洛窟通靈捲軸?現!」血稚仙人的兩隻前腳併攏,一划拉,一個黑色的捲軸被掂在了兩隻蜂腿的指甲間,「這就是針洛窟的通靈捲軸,你們自己決定簽約的主次順序吧!」
「木葉為主,砂隱為次!」鼬對着手鞠開口說道,他已經不打算將砂隱排除在外,既然可以確定簽約的主次順序,大黃蜂他們都可以生存下來。
手鞠轉動眼珠,瞄了瞄高台上高深莫測的血稚仙人,又瞧了瞧古井不動的鼬,充滿期待的理穗,終於點了點頭。
「很好,你們令我很滿意,拿去吧!」血稚仙人兩腿輕輕一抖,通靈捲軸向着鼬拋了過來,捲軸拋開的一瞬間,她卻微不可察的嘆了一口氣:生命,就像野草,毀滅之後,才會煥發真正的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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