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掙扎的命運 第三十二章 三代的「教導」

    暗部隱秘的總部根本不在木葉行政區，而是隱藏在火影岩的深處。

    跟在猿飛身後，經過數道暗哨，多重結界，走在似乎用神鬼之力開闢出的道路上，鼬深感震撼，內心對忍界那至高的力量更加渴望。火影岩，外部被施加了土遁固化之術，內部用木遁開闢出一個個不同功能的空間，給鼬的感覺，就像是人類為了迎接核戰爭，為國家高層修建的指揮中心。

    「鼬，只有傳承了火之意志的忍者，才能進到這裏。」不知出於什麼目的，中忍儀式結束之後，猿飛竟然帶着鼬進入了火影岩內部。

    沿着台階拾級而上，鼬感覺到離地面越來越遠，心裏倍感忐忑。「火影爺爺，這裏是哪裏，為什麼要帶我來這裏？」鼬只有七歲多，叫猿飛一聲爺爺不為過，賣萌裝傻，有時候是掩飾的最好方法。

    「哈哈，你叫我爺爺，我還真感覺自己有了一個孫子呢，」聽到鼬的稱呼，猿飛笑道：「這裏是木葉的鷹眼，級別最高的監察所。」

    阿斯瑪向大名辭去守護十二忍的職司，剛回到木葉不久，尚沒有和夕日紅結婚。木葉丸也沒有出生，猿飛沒有孫子，村子裏的孩子都叫他火影爺爺。猿飛是木葉的政治家，也是一個正在老去的老人，對木葉的孩子，猿飛是真心愛護的。如果鼬不是宇智波家的孩子，猿飛或許會像對別的孩子一樣，只是以一個老人的慈祥去喜愛。

    對猿飛的話，鼬是根本不信的。世界上沒有完全無私的聖人，在很多木葉居民的心裏，猿飛已經被聖人化了。鼬一直在用心感受世界，看得明白，猿飛也有自己的私心，不然也不會大力培養阿斯瑪。先讓阿斯瑪擔任火之國的守護忍者，獲得大名的好感，再調回木葉，逐步升遷。等豬鹿蝶的後代長大後，安排阿斯瑪成為指導老師，獲得豬鹿蝶家族的支持。內心深處，猿飛有過將阿斯瑪培養成為接班人的想法，在帶着阿斯瑪拜訪了木葉各大家族後，猿飛將阿斯瑪調進了木葉戰備部隊，既是為了立功，也是為了給阿斯瑪培養自己的親信勢力。

    「大人！」不久，猿飛帶着鼬到達了目的地，柱間頭像的空間裏。

    不親臨其境，恐怕所有人都不會想到，火影岩宏偉的頭像裏面，其實是隱秘的監察所，雕像眼睛的位置，安置着高清的望遠鏡，居高臨下的監視着整個木葉村。火影岩里的秘密基地，由暗部甲分隊負責，連麻生都無法調動。

    「鼬，上前看看吧！」猿飛笑眯眯的建議道。

    鼬探近望遠鏡的位置，將一隻眼睛貼在目鏡前。

    「砰」，鼬心裏一跳，呈現在眼裏的是宇智波族地，美琴正帶着佐助、拓幸在院子裏玩耍。美琴溫馨的笑容，佐助的咿呀，拓幸的安靜，清晰地映現在鼬的眼裏。鼬心裏騰起一股憤怒的火焰，原來，自己的生活一直被暗部監視着，要不是只在密室里修煉，恐怕自己的秘密早就被暗部得知了。鼬就這樣心思複雜的觀察着自己的家，內心千思百轉，對猿飛的最後一絲好感也蕩然無存。

    想起那句「老大哥在看着你」，還有那連婦女洗澡都能窺視的水晶球，鼬就不寒而慄。木葉，並沒有表面看起來的那樣美好。宇智波，木葉實力強大的忍者家族，都隨時處於監視中，其他的普通忍者可想而知。一個社會，連強者都無法掌握自己的命運，何況普普通通的芸芸眾生呢。

    「鼬，你看到了什麼？」猿飛走到窗前，俯瞰着繁榮、平和的木葉村。

    「我看到了母親、弟弟，還有拓幸。」鼬答道。

    「拓幸，拓海收留的孤兒，想來，鼬也是一個有愛心的忍者。」猿飛的話聽起來慈祥，鼬卻感覺不到任何感情的波動，「你看，他們的生活多麼安定，多麼幸福。」

    說完，暗部的忍者將鏡頭調到木葉忍校，猿飛又問道：「鼬，你又看到了什麼？」

    「我看到學校的孩子們在歡笑。」鼬只能老實答道。

    ······

    半個小時的時間裏，鼬在猿飛的引導下，觀看了木葉各個角落的景象，溫馨、歡笑、友愛，鼬看到的都是木葉居民生活很美好的場景。

    「鼬，你希不希望這份幸福快樂永遠的持續下去？」猿飛問道。

    鼬裝作不明所以，朝着猿飛點點頭。

    「鼬啊，木葉就像一棵大樹，孩子們就是樹下的小草，木葉為他們遮蔽着風雨。」猿飛循循善誘，「如果大樹沒有了，小草就會受到風雨的摧殘。木葉一旦陷入內亂，他國一定會趁機發難，到那時，木葉所有的人都會失去這份和平，失去幸福的生活。」

    「火影爺爺，村子陷入內亂了嗎？」鼬詫異的問道。

    「目前還沒有，只是將來就說不定了。」猿飛的目光望着宇智波的方向，「為了守護木葉的和平，鼬，村子需要你的力量。」

    「可我只是一個孩子呀！」鼬不解的問道。

    「哪怕你只是一個孩子，為了村子，也可以發揮你的力量。」猿飛盯着鼬，繼續說道：「鼬，你只要記住，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村子，為了木葉的和平，為了你母親、你弟弟、你收留的拓幸的幸福生活。」

    「鼬明白了。」鼬低着頭回應道，猿飛的話里透着蠱惑，深處卻透着威脅，只是猿飛不認為鼬一個小孩子能夠想得那麼深罷了，「火影爺爺，為了村子，鼬需要做什麼？」

    「村子已經決定，將你父親掌管的警衛部隊遷到宇智波的族地去。鼬，這只是村子為了木葉的安定着想，你也許不知道，現在很多居民對宇智波的執法十分抗拒。但是，我擔心你的族人卻不能理解村子的苦心，做出什麼過激的事來。鼬，你是宇智波的族人，為了村子，為了宇智波，你只需將宇智波的情況向暗部報告，其他的什麼都不需要做。你要相信村子，作為火影，我猿飛一定會讓村子與宇智波和平共存的。」

    青少年是最容易被洗腦的，經過特定的教導，甚至連自己的父母都能出賣，卻還以為是為了理想、和平在做着最崇高的事。不同於團藏赤裸裸的威脅，猿飛的理由更加冠冕堂皇，為了木葉的和平，大多數人的幸福，站在道德制高點上，人很容易就會被蠱惑。

    「鼬明白了，火影爺爺。」鼬歪着頭，裝着想了想，似乎恍然大悟的樣子。

    「這才是傳承了火之意志的忍者。」猿飛欣慰的笑道：「等卡卡西、大和執行任務歸來，你就回癸分隊擔任小隊長吧！」

    「大和？」

    「就是卡卡西救回的天藏。」猿飛話里隱藏着一絲得意，「天藏已經脫離了根，成為了卡卡西的隊友。」

    「卡卡西果然是聰明人，通過了猿飛的考驗，卡卡西以後的前途可謂更加光明。」鼬心裏暗道。

    卡卡西回到木葉後，向猿飛報告了天藏會使用木遁的情報。按照與團藏的約定，猿飛帶着暗部大張旗鼓的前往根部，帶走了天藏，輕易地贏得了天藏的忠心。天藏脫離根部後，暗部重新登記的時候才知道他的本名叫大和。團藏為了培養木遁忍者，付出了不少，最後卻被猿飛摘了桃子，順勢考驗了卡卡西的忠心。不過，團藏也不是一無所獲，在處置宇智波的問題上，團藏獲得了更大的發言權，木葉對宇智波的政策從此更加強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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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房間，鼬整個心情都變得不好了，如黑雲般的陰霾壓在心頭，久久揮之不去。時間，時間不等人，木葉已經開始進行滅亡宇智波的長久佈局。還有五年，就是鼬印象中的血色長夜。

    「五年嗎？」鼬握着拳頭，砸在床上，恨恨道：「五年，五年的時間，我一定要逆天改命！」

    鼬在苦苦思索着改變命運，宇智波的另一天才忍者，止水，正在領受團藏的任務。

    「止水，加入根後，你已經脫離了宇智波一族。但是，現在，根需要你重新回歸宇智波。」團藏面無表情，對跪在身後的止水說道：「回歸宇智波後，你要定期向根匯報情況，記住，一日為根，終身為根。另外，你要找機會接近鼬，成為他的朋友，引導他，不要讓他走向了木葉的對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