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着,他跟在青鸞仙子後面,一路與碰到地仙打招呼,直至踏入青乾殿的主會場,大司命和少司命在靠前列的位置坐着,蘿莉少司命回首不住打量,似乎在等着誰。
待葉青進來時,她見得就是眼睛一亮,卻轉過首裝沒有看見,屁股在位置上坐得穩穩。
葉青留意到她坐的位置是自己平時位置,或應說自己位置是她以前位置,她這是重新宣示主權
這想着,不由一笑,偏要逗她,過去坐下,坐在大司命一側空位上。
少司命不由怒盯。
殿門一合,屏蔽內外消息,與過去不同的是,一道清泉在會場間沒過,然後是風進入重階高台的珠簾紫帷,所有人感覺到大殿內似乎一下充滿了生機希望,還多了一種清泉沁人的意蘊。
這是,帝君駕臨。
天仙和地仙,連葉青在內,一體起身,躬身:「見過帝君」
雖不需要跪拜,但這整齊中,自有一種凜然的威儀,正是這點,凝聚出了青德的權柄和向心。
「眾卿請起,入座」珠簾紫帷後傳來了聲音。
如此,會議開始了。
外域紅雲仙山
面對紅雲亞聖提出來,青脈有可能抽出天仙級本體說法,眾天仙都戰爭經驗豐富,一下就重視起來:「確實,單方面制約並不保險,蒼竅道友雖是天仙本體過去,但終沒有帶上仙天星巢,如果有同級青脈天仙抽身出手,再配合數量多的天仙分身,也是個大麻煩。」
紅雲亞聖點首,目光凝視着星圖中的漫漫距離:「到那時,時空就會成我們最大的敵人,半個月才能增援到,什麼菜都涼了,所以蒼竅道友建立前沿陣地後問本域要第二個支援艦隊,我應承下來。」
「這是按照脈屬針對性調整,敵人青脈既最大可能是一堆天仙分身的森林模式,讓蒼竅道友青屬部分力量獨木難支,金屬部分力量斧斤砍伐也砍不過來,這就到了我們火屬去焚燒的時候」
這女聖說着目光閃亮,有着一種狂熱浮現,眾天仙看到就知她的戰爭又激發了,但想想這佈置其實也不錯,紛紛表示贊同:「甚好」
感覺到了裏面蘊藏的天功,資歷深些的天仙還在權衡,剛才年輕天仙乾脆先站出來:「我去」
「好」
紅雲亞聖無需再鼓動,覺得這個師弟很有眼光和決心,其實運氣好碰上雷宵師弟在敵方世界奪取了另一面時空門基座,兩面一合還可以把在引出來的青脈天仙分身們都前後包夾,一網打盡
那是多少的功勳
她都算不出來,只知道這好處足自己耗些力量一試了,無論如何作這輪陽面攻擊主帥,總會獲得最大一塊功勞。
想到這裏,她就對着那年輕天仙:「不用等陽面時空門開啟日子,我已召集一支艦隊,旅火師弟,你帶人提前出發」
「是。」這旅火天仙退下去,並不覺得這會是困難危險任務,他很清楚自己火屬對青屬的克制意義,無疑是去給蒼竅亞聖作為壓陣的強援。
山門外,五艘星君艦已懸在半空中等着,隨着這位天仙本體進入旗艦,飛速消失在雲端。
這支援艦隊上升離開界膜,一進入虛空中,五道幽藍晶瑩的光輝泛起覆蓋了龐大方舟形艦體,時空錨直接定在了遠處的一個時空尺度,五道藍光破空消失不見,半個月後便會抵達時空門用烈火,給可能出來的任何青脈天仙以一個驚喜,死亡驚喜。
本域暗面第七漢帝國中西部,曾對着應州位置的區域。
時光在這裏過得格外悠緩,安寧,祥和,似乎都覺察不到戰爭來臨的氣息,但實際上由於拔苗助長計劃派下來少司命那樣地仙參與大規模基礎建設,鐵路網和訊盤網這兩件國戰動員機制的大殺器,普及到整個暗面超級下土大陸,這場戰爭動員已經開始。
由軍資道兵武裝民間狩獵者召集糧食囤積,乃至於更深遠人口增長促進。
上望郡城,清晨氣息蔓延到山林邊,阡陌交通,雞犬相聞,小小的村莊開墾着幾十畝田,昨夜難得的人氣鼎沸到今天早晨也沒完全散去,嗩吶,喜聲,絲竹,酒香這些已留在人們的回憶中,只餘下紅色的布帶妝點着新房,正是洞房花燭夜結束。
婚房中,錦被裏新婚夫婦輕聲私語,交頭接耳一陣,朦朧天光映進紅囍字窗格,那少女少婦清秀的小臉染着紅霞,摸着小腹說:「夫君,我昨夜夢見一個金甲神人,而後旭陽入懷」
丈夫只當她還是小女兒的瞎想,表示不信:「哪有這麼快,就一晚上咳,要不我們再試試」
「唔不要」新婦只是輕笑,推開亂摸的手:「還得起來拜見姑舅」
漢俗姑舅是指丈夫的母親和父親,便是後來婆婆與公公的意思,新婦怎也不好意思第一天就被當做懶婆娘。
新婚燕爾,如膠似漆的兩人收拾了一下昨夜春痕,丈夫收拾得比較快,捧着那塊染着點點紅梅的紗巾只是笑,新婦妝還沒有來得及化去,衣裳也沒穿好,顧不得傾身時泄出胸前玉筍一絲粉嫩春光,羞惱伸手搶回:「還給我」
只聽得外面犬叫似有客人來,夫婦倆連忙穿好正裝出來,太陽剛升起,如同清泉沐浴在這一對新人身上。
作普通百姓視野局限,這一對新人看不到太多太遠,只知道在上望郡城附近四村八鄉的百十里地,這樣的新婚,最近特別的多,而村裏的農人們婦人們也都用喜氣目光打量他們。
由於時空落差,空間也是地上中土大陸與東荒大陸加起來十倍的暗面超級下土,相對地球時,可以說全球面積的幾倍,才四億人口,實在太地廣人稀了,太需要新生的嬰兒了整個社會都在以熱情的目光迎接着每一對新婚夫婦,並期待着孩子的降生。
而與人口最密切相關的糧食來說,此地處於大陸中西部,不同於大陸東部受冰川衝擊的風雪物候,而是正常的夏季了,蜜蜂在花叢間來回奔忙采蜜,蔥蘢的稻子在田野里旺盛滋長着,落在來往的農人眼中仿佛看到了秋日的金黃收穫。
風調雨順,春耕秋獲,婚姻繁衍,對於這片古老土地上討生活的人來說,這便是世界上最有意義的事情。
乾與坤,春與秋,陰與陽,簡單而明了對稱而美麗,就像是遠古壁畫中伏羲氏與女媧氏蛇尾螺旋交纏,隱喻對應着父系氏族和母系氏族的一代代譜系交相融合,符合生命流傳的信息壓縮需要,這樣生活理念必將隨着國野體系一代一代地傳承下去,而與作它平凡載體的家庭單位一起,感染着更多的新人,匯入更浩大的龍氣洪流之中。
或和平時不起眼,但面對即將到來的暗面危機,青制的第七漢帝國需要新生的力量,需要每個人恪盡職守,來自發保護與他們自身密切相關的安全利益,祀與守,這樣樸素的信約在可能滅族的危險壓頂時,總會如斯緊密結合。
只是,只看地上漢國,只見東荒漢國,青色龍床里流淌着紅黃色龍氣,隱隱還有灰白在內地上終還只有十年,雖經過拔苗助長,土著還沒有完全歸化。
外域紅雲仙山
女仙靜靜望着四面山野間的許多城邦行人,緩緩伸出了手,手指間夾着一枚暗色符令准許劃分出部分低劣人群,用活人來大規模煉製兵俑炮灰的符令。
「這一戰,別的門派如何我不管,紅雲門必將投入全力」她輕聲說着,似自語,又似信誓。
世界上萬物有兩種破滅走向,要麼腐爛,要麼燃燒,而生命的價值就在於燃燒,就暗炭沉寂在爐膛里,不可能光是節約降耗,總得有一個掀開風口,熊熊燃燒釋放力量的時刻,一切都是為了焚燒天地,獲得更大的炭火本源,能支撐更久更激烈的燃燒,這便是自己名紅雲的女修之道路,渴望焚燒別人,也焚燒自己,薪盡火傳,在大破滅的烈焰蔓延中獲得新生。
除此之外,都是邪道。
戰爭的本質就是破滅的正道,在燃燒生命中綻放最美麗的光彩,而凡人們總是體會不到這點意義,為此遲疑恐懼,害怕這會毀去他們那點平凡而毫無意義的生活真是,可笑。
她目光淡淡,手指鬆開,符令投向了各處仙門。
只見着隨着這個符令,一片滿帶殺氣的金光,把城邦當空罩住,血光在各地城邦亮起,不時有着慘叫,也有兵氣反抗,但這些,連同冤魂陰氣都被這片金光絞殺殆盡,統統鎮壓。
而女仙毫不動容,這是屠刀落下的放血,養肥了的豬總是要殺,外域那樣養豬還養出了感情,最後還搞出拔苗助長計劃,將自己當做了豬的保姆,簡直是笑話,這仙道的恥辱
殺罷,凡人總生的快,不需要幾年就又會繁衍。
不服,就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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