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謝佳站在房間門口,敲擊着,手裏拿着一封無名信。
「進來。」
陳媛娜音調有些高,帶着不滿的聲音傳來,謝佳扭動了門把手,臉上透出一股厭惡。
陳媛娜穿着一身黑色的薄紗裙,側臥在床上,眼神冰冷的盯着謝佳。
「娜娜你看,不知道是誰放在我家門口的。」
拆開了信件的一瞬間,陳媛娜原本平靜的神情瞬間就怒容滿面,惡狠狠的吐出了三個字來。
「滕雲飛。」
緊接着就是一陣狂笑,陳媛娜坐了起來,兩根手指捏着手裏的信。
「娜娜那小子給你寄信打算幹什麼?」
陳媛娜丟掉了信,謝佳彎腰撿起來,看了一陣後,疑惑的眨眨眼。
「那小子約你談談?該不會是想要.......」
「想也不可能,那小子不是我的對手,那天如果不是嗜血玫瑰的話,我早就把他大卸八塊了。」
謝佳點點頭微笑着說道。
「不用理那小子,誰知道他又有什麼陰謀詭計,還........」
陳媛娜只手托腮,咯咯的笑了起來。
「去去也好,雖然還是不知道他和魔女以及屍體解剖者,還有天枰海洋有什麼關係,就當是久違的約會,還有啊,謝佳,前久還真是慘啊........」
謝佳瞪大了眼睛,一臉尷尬的笑着。
「我一個人去就可以了。」
「娜娜還是我們一起........」
在陳媛娜的冷眼下,謝佳離開了房間,關上門的一霎那,他一隻手捂住了劇烈跳動的心臟,臉上露出了陣陣興奮至極的笑容。
「賤女人,等着吧,看我怎麼收拾你。」
教室里,精英教師微笑着,在黑板上寫下了最後一個字後轉過身。
「好了,同學們,最後的一堂課,結束了待會大家就各自回家,再次複述一遍,如果警察問起來你們就把一切推到老師的身上,不管什麼事,下課了。」
一陣高呼聲,精英教師取下了眼睛,拿着手帕擦去眼中溢出的淚水,還有19個學生,原本班上45人,現在只剩下了19人,他累了,之前的一切都太過於想當然,以為靠着這樣搶劫其他信仰者的方法,就可以登頂,經過這次的活動他徹底的明白了過來,top只能有一個。
依靠着比自己弱小的人,終有一天,會到頭的,系統不會放任這種情況存在的,這兩天來,精英教師的腦袋裏都是在選擇押注的時候,自己的學生們,所透出的那份猶豫與無奈,以及最後的那個瞬間,學生們無助而悲傷的眼神,每一個畫面都刺痛着他的內心。
「老師,你不要我們了嗎?」
「對啊老師,像以前一樣就好。」
「我們會好好聽你的話。」
台下面已經哭聲一片,所有的學生們都哭了起來,精英教師突然間臉色一變,變得邪惡而憤怒。
「我不是你們的保姆啊,你們已經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我已經獲得了一件不錯的裝備,至於你們,自生自滅就好,這麼久以來辛苦你們了,至於你們辛苦得來的信仰幣,謝謝了。」
好一陣後,教室里只剩下了三個人,精英教師,張小蕾和張小傑。
精英教師坐在講台邊,有氣無力的說了一句。
「你們怎麼還不走。」
「老師,我知道你不想對大家說這種話的,大家還是不明白,在這個系統里,如果不打算依靠自己的話,是沒有未來的。」
精英教師微微的點頭。
張小傑緩步的走了過去,坐在了精英教師的身邊。
「老師,讓我跟着你,求你了。」
「小傑。」
張小蕾喊了起來,張小傑眼神悲傷的看着自己的姐姐,搖着頭。
「從很久以前我就知道了,老師是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就好像姐姐你覺得可以相信那怪物一樣,我也有我自己絕對不想捨棄的人,你走吧姐姐,我會留在老師的身邊。」
精英教師詫異的瞪大了眼睛,張小蕾沉默的轉過身,一言不發的離開了教室。
「你們怎麼?」
廢棄的集裝箱堆處,離開的所有學生們,都在,靜靜的等待着。
「我們不像你小蕾,我們都是小學生,但遇到危險的時候,你敢於站在前面,我們卻只能縮在後面,所以我們需要老師,就算他說了那種話。」
「要怎麼樣隨你們。」
張小蕾雙手捂着腦袋,氣沖沖的跑了起來。
「還是回去找大叔,他做的飯那麼好吃,小夢姐人也不錯,決定了。」
辦公室內,藍光側着腦袋,米可端着一杯熱茶放在了他跟前。
「校長,今天你們究竟談了些什麼?」
藍光搖搖頭。
「我只是說邀請他回來一起協助我們研究,他拒絕了,多餘的話我沒有說。」
「為什麼?」
藍光雙手握住茶杯,苦澀的笑着。
「他不信任我們。」
「什麼意思?」
藍光嘆了口氣,喝了一口熱茶,靠了回去。
「之前還是太急了,把小胖派過去,想要了解下他的近況。」
「雲飛那孩子果然腦袋很好啊,不過今天我們和以前一樣,他應該沒發現什麼吧?」
藍光搖搖頭。
「是直覺,今天我提起死而復生這種事情的時候,他之後便開始轉移話題,聊了不少過去的事情,轉移的方法也很微妙,最後還問了關於小胖的事情,我就告訴他我也不怎麼留意,畢竟我現在專注研究。」
「原來如此,不過校長,我覺得就算我們攤牌了,雲飛也不會到我們公會來的,他不是那種喜歡群聚的人,他更喜歡黑暗和孤獨,也更為享受。」
藍光點點頭隨後笑着說道。
「你今天和那小妹妹開了什麼玩笑?」
「只是稍微刺激了她下,畢竟一個女人,如果想要留在一個男人身邊,沒點覺悟,可是不行的,就好像我........」
米可說着躬下身子,雙手輕輕的按在了藍光的肩頭。
「雲飛你老實說,是不是我胸小了?」
滕雲飛嘆了口氣,打開了房間門,楚夢今天喝了好多,已經醉了,10點03分。
「你說啊雲飛。」
這會滕雲飛注意到地下有一封信,撿起來後,是無名信。
楚夢按着自己的胸口,壓着。
「我覺得剛好合適啊,雲飛你覺得呢?不信你摸摸看,你摸摸看........」
「你醉了,我扶你回房。」
終於把楚夢放倒在床上,馬上她雙臂勾住了滕雲飛的脖子。
「你肯定喜歡胸大的,你房間裏那些片,好多都是大的。」
滕雲飛起也不是,躺下也不是,現在的情況很尷尬,楚夢不斷的把臉蹭過來。
「鬍子好扎,雲飛我是不是特別笨,今天我不是有意的,真的對不起........」
說着楚夢哭了起來,滕雲飛安慰的抱着她,把她的頭按在了枕頭上,而後溫柔的摸索着她的額頭。
「你不笨,只是不善於思考,睡吧,好嗎?以前我就說過,每個人都有擅長和不擅長的東西。」
楚夢終於安靜了下來,滕雲飛鬆了一口氣,他給楚夢蓋上被子關上燈後,便離開了房間。
啪的一聲,滕雲飛拍打着自己的臉頰,剛剛那曖昧的氣氛下,他的身體也不自覺的起了反應,但現在的問題是桌上的那封信。
拆開後,滕雲飛掃了一眼,而後無奈的笑了起來,信是陳媛娜寫來的,希望和他談談,後天到11區的海上美食屋去,那是一個直接建在海面上的餐廳,以前曾經去過不少次,因為價格不算貴。
「不知道是哪個笨蛋寫的。」
滕雲飛冷笑了起來,陳媛娜是不會寫這樣的信的,雖然她為人較為輕浮,但骨子裏很高傲,是絕對不會向男人低頭的,道歉這種事情是絕對不可能的,現在的她如果不是礙於嗜血玫瑰的話,是絕對會想方設法的幹掉自己的。
信件的內容通篇就只有一個核心內容,致歉,而且陳媛娜是不會寫信的,滕雲飛清楚的記得,陳媛娜很早以前,曾經數次說過,寫信這種方法太low了,因為自己以前曾給她寫過一些情書。
這會房間門給敲響了,都這個點了,滕雲飛疑惑的打開了門,是暗夜以及藍血人,兩人一臉笑容。
「等你好久了,本來昨天就想過來親自道謝的,但昨天大家回去應該會很累,心理上。」
暗夜說着,藍血人直接從柜子裏拿出了一瓶好酒來。
「不介意吧騰先生,還可以喝點麼?」
不一會三杯酒過半,暗夜看着手裏的信件。
「按照你這麼說的話,女王是絕對不會給你寫這種信,那麼可能是陷阱,還是不要去的好。」
暗夜說着,藍血人點點頭。
「或許女王那邊也收到了同樣的信。」
滕雲飛說了一句後,藍血人無奈的嘆了口氣。
「有些女人對於男人來說,一生或許都放不下,需要幫手的話,我們可以提供點幫忙,在現實里,畢竟有信仰幣可以支付死亡代價,就當是還你在活動里所做的一切,任何?」
滕雲飛點燃了一根煙,靠在了沙發上,這會臥室的門輕輕的開了一條縫,楚夢臉紅心跳的站在後面,觀望着。
「大笨蛋,真以為我醉了,剛剛不是都有意思了嗎?哼,那兩個礙事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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