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門弟子趙康師兄,養殖水潭片區的扛把子,陳河的直系上司,吳長老的記名弟子。他要見陳河,陳河心想如果不是壞事,那一定就是吳長老終於要提前一年放陳河離開了,那自己不是可以帶着吳詩詩下山成親了?
陳河一想這好事立刻激動起來,自然重視的立刻起床穿上衣服就和養殖師兄千萬的趙康的洞府。
來到趙康的修煉洞府,兩個人隔着洞府的石壁,向趙康行禮。
石洞大門打開,趙康從裏面走出來,看了看陳河道:「陳河嗎?對,就是你,我問你,十個月前,我是不是讓你救了一個老龜?」
陳河原本澎湃的心情咯噔一下,張嘴半天結結巴巴的回覆道:「是……是有此事!」
趙康聽了陳河的話語後,臉上帶了一絲笑意,反問道:「這裏的老龜,都是門派長老賀壽時候抓來燉湯的,大補,你知道吧?」
「啊?着這個不知啊。」陳河回答的很誠實,他真的不知道,他還以為這裏養殖的靈獸都是用來守護宗門戰鬥的,沒想到既然是吃的!陳河情不自禁的想了想老龜那小山般的大小,心道:「仙人果然好牛啊,這麽大的龜都能吃下去!」
趙康面色突然嚴肅起來!冷哼道:「你不知道?你不知道這龜哪去了?」
陳河緊張的說道:「誒?我也不知道它去哪裏了啊。」
趙康師兄一聲怒斥,一揮手一股靈力打在陳河身上,陳河仿佛被人懟了一拳,後退幾步,趙康一看眼鏡一亮,嘴上怒斥道:「你不知道?那你肚子該知道吧!你若不是把這隻龜吃了,你怎麼一年就修煉到了凝氣期第三層!」
「誒?」陳河大驚,心道:自己修為如何這個趙師兄是如何看出來的?難道這個趙師兄已經超過了凝氣期第七層!那如果自己把實情托出,說出水潭地下有個大靈脈,那趙師兄會不會為了保住秘密,把自己殺了啊。
趙康繼續道:「你好大的膽子!偷食門派靈獸,應當受十二次靈鞭,然後緊閉三年!」
「師兄!陳師弟不懂事,而且也不是的養殖場的負責弟子,不懂規矩,還望師兄從新發落啊。」養殖師兄上前一步為陳河開脫,順便按住陳河,兩人一起向趙康請罪。
眼看陳河不說話了,趙康以為陳河都嚇傻了,先是冷哼一聲,然後趙康和養殖師兄兩人都是嘴角微微一翹。
趙康師兄轉身背對着陳河說道:「不過我聽說,那個烏龜被寄生物壓死了。確實,死了的龜,肉質不好,你們吃了也就吃了。我作為你們的師兄,這點小事,我會替你們扛着的。」
養殖師兄一拽陳河,說道:「還不快謝謝趙師兄。」
陳河疑惑的看向趙康說道:「多……多謝趙師兄。」
趙康頭也不回的說道:「今天叫陳師弟你來是有另一件事告訴你,你是今年外門弟子的新人,數天前我星運派的發放靈石的日子,陳師弟卻不見了蹤影,忘記了取靈石和發配的丹藥,我作為師兄帶你取回了,外門的新弟子會多發半塊下品靈石。」
趙康說着,向後扔出一整塊下品靈石和一粒凝氣丹落在陳河面前,陳河見此趕緊感謝,心道:這趙師兄做事太他m講究了!這才是仙人的典範啊,這是何等寬廣的心胸,還毫不貪圖晚輩的財務,晚輩榜樣啊!
然而,趙康又說道:「除了這兩個,你還有一次抽獎的機會,那次你沒來,所以你直接被算作最後一個抽獎的的人,這儲物袋裏的丹藥……」
「不要了!」還沒等陳河開口,養殖師兄率先替陳河說話了。
陳河面色一僵硬:「這個……」
養殖師兄拽住陳河上前說道:「這枚丹藥當然是送給趙師兄了!趙師兄為了陳師弟扛下老龜的事,陳師弟本就無以為報,那十靈鞭,聽說隨便一鞭子就能抽斷人的脊骨,每一鞭子都深入骨髓,十二鞭子下去,此生都不會再有在修煉凝氣的可能,就此一點,趙師兄就是陳師弟的再生父母啊!丹藥算什麼,莫說是這七枚培元丹,就算是七枚千靈丹,萬靈丹,哪怕築基丹!都無法彌補趙師兄的恩情,這是陳師弟孝敬您的啊!求求您就收下吧!」
養殖師兄都說道這個份上了,陳河已經在一旁傻眼了。
趙康將儲物袋收回,笑了一聲,走回洞府說道:「嗯,就然這樣我就勉強收下吧。」
看着趙康師兄將洞府的大門關上,養殖師兄拍了拍陳河肩膀,說道:「看吧,我又救了你一命!記着啊,那天有活找你替我幹了。」
兩人都離開了陳河視線,陳河愣在原地,尋思了半天,好像反映過來了什麼!
「等等,培元丹?我抽中了培元丹?還是七個?」陳河腦子有點反應不過來,撓着腦袋,總覺得自己好像搞砸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我差點被劉賀玩死,才得到一個培元丹,我現在抽中了七個?啥時候中啊?不對,趙師兄!能不能還給我一個丹啊!我有用啊,我答應別人啦,趙師兄!」
十天後,另一邊,外門劍修修煉場!
鄭切憤怒的抽出自己懷裏的劍對於面前的巨石瘋狂揮舞了六十四劍,長劍歸鞘,一身怒吼,鄭切面前的巨石「砰!」的一聲碎成豆腐塊……
「陳河!我以為你是正人君子,沒想到是個市井小人,我鄭切看錯你了!」
鄭切憤怒的吼着。
去年的那枚培元丹,讓鄭切不偏不倚的正好停留在了凝氣第六層大圓滿,距離凝氣期第七層只有一次衝擊的距離。這讓鄭切鬱悶無比。
星運派法寶無數,但是丹藥確實吃緊的很!而且尤其是在外門中,上面的丹藥都被內門弟子瓜分了,但凡是叫得出名字的丹藥都基本不會流到外門中去,而門派之外,星運派又受到六級修真國白虎國的施壓,四品以上的丹藥買賣都被暗中禁了,培元丹這些一品丹藥也是寥寥無幾早被內門瓜分了,外門丹藥價格已經貴出尋常三級修真國的六倍有餘,而劍修更是整個門派中最窮的一脈……
「啊啊啊!氣死偶咧!」鄭切怒將腰間的劍拔出一揮,劍身出現無數雷霆,將面前被切成豆腐塊石頭全部炸爛!
「至於氣成這樣嗎,還找石頭泄憤,你是小孩子嗎?你把練劍的心思收回一半來用在修煉上,早就突破了。」鄭切旁邊的一個頭髮扎着馬尾辮的女修士撫順這鄭切的後背說道:「哥,不就是一個培元丹嗎?以咱們的家世,還在乎這種小丹藥?回頭我去找爺爺,要十枚給你。」
鄭切氣急敗壞的說道:「我在意的不是丹藥好嗎?我在意的是……道義!你懂嗎?一等獎啊,七個培元丹啊,他分我一個也行啊!代表他心裏還有我這個大哥。這也是個心意啊對吧!你看看,這這這這……都是啥?一枚凝氣丹加一個塊靈石,他把這東西給我?啥意思?打發要飯花子啊?」
那女修士也怒,拍了一下鄭切說道:「行了!能不能有點出息?磨磨唧唧是不是個男人,要是個寶物也就算了,就這麼一個破培元丹,我去找爺爺給你一百個,吃死你!」
鄭切拉着那女修士道:「別別,我告訴你鄭晨晨啊,你表哥我,一輩子沒吃過家裏一個丹藥,沒用過家裏一塊靈石!我就是要讓所有人知道,我鄭切是個靠真本事的男人。陳河這個事情,讓我很心痛,讓我的男兒魂在流淚,在為了道義二字流淚啊,你看見了嗎?啊!我鼻子好酸,陳河你如此對我,欺騙我的感情,這件事情一定要有個了結。」
被叫做鄭晨晨的女修完全不理解的看着鄭切問道:「哦,你想怎麼了結?」
鄭切手指指着天空說道:「五個月後,內鬥大會,我要在內鬥大會上狠狠的教育他怎麼做人!」
鄭晨晨一歪頭道:「你確定他有資格參加內鬥?」
鄭切面色一尷尬,摸了摸嘴巴說道:「我……我沒說在內鬥大會上收拾他,我說的是……張星怡!對!陳河這小子肯定是吧丹藥都給張星怡了,我要毫不保留的大敗張星怡!讓他知道我的厲害,讓他後悔背叛我,讓他跪在地上哭着祈求我從新把他當小弟。」
鄭晨晨一聲冷笑:「欺負女人啊?你好意思啊?」
鄭切面色尷尬的咳嗽一聲,說道:「不不不,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說的不是……總之你看着吧,我一定會讓陳河悔不該現在這么小瞧我!」
轉眼又過去了兩個月。
「哎!」陳河從水潭中走出,嘆息一聲,這兩個月他吃不好睡不好,心道自己把靈石和丹藥都給鄭切寄過去了,但是鄭切肯定還是很生氣吧!想想就能想像到,鄭切這麼看重利益的人,他會有多恨陳河!
陳河也對自己沒有遵守承諾這件事非常的懊惱,兩個月過去了,天天去靈脈蒸靈氣,修為也沒有突破凝氣期第四層,依然停留在凝氣期三層大圓滿的地步。
陳河光着身子回到屋子中,此時他經過長時間靈脈熏蒸,身上的傷疤全部褪去,皮膚就好像那剛出鍋的清蒸桂花魚一般,白嫩透徹,每一個細胞都在緊質下充滿彈性,此時肌肉內部骨頭如同白玉一般精細,每一個四肢經絡和經脈的連接上靈氣運轉通常無比,要不和腿部之間的韌帶的韌性十足就像是剛製作好的彈簧一般充滿力量,連頭髮都長了八寸,飄柔的散在身後。
「啊……」陳河拿起桌子上的水壺喝了一口水後長嘆一聲愁上心頭,想着被趙師兄拿走的七枚培元丹,陳河怎麼想都覺得自己實在是糟透了,答應好了鄭切的事情怎麼能做不到呢?君子一諾千金,自己這就算是欠了鄭切七枚培元丹了,陳河經過這麼多天的思考,覺得這筆賬還是得還,雖然這麼做自己有點矯情,但不做的話陳河會糾結一輩子。
可是昨天他和養殖師兄一嘮嗑,發現一個培元丹既然要六塊下品靈石,而且要提前一年預購,現有的培元丹更是已經達到了三十塊下品靈石一個的高價。
陳河掐指一算,麻蛋,這是丹藥嗎?
一塊下品靈石能換六十瓶凝氣靈液,三十塊下品靈石能換一千八百瓶凝氣靈液,這藥效都超過培元丹三倍了,誰會用三十塊下品靈石去買培元丹啊?
陳河忍不住心道:這不是騙sb嗎?這星運派的商人腦子裏有屎嗎?
陳河想完感覺更鬧心了,商品永遠是高價賣給需要的人,陳河既然答應了鄭切,那這個sb自己也只能當了,於是乎陳河決定了,要賺錢。
第二天一早。
「哦,親愛的陳師弟,什麼風把你給吹過來了?」養殖師兄看着陳河上前笑道。
「不瞞師兄,我……想要出去一下,還望師兄行個方便。」陳河拱手道。
「不,這可不行啊,吳長老又吩咐,你那裏有不能去啊。」養殖師兄皺眉道。
「那,我去吳長老哪裏也不行嗎?」陳河問道。
「哈哈哈哈……」養殖師兄假笑的樣子已經回答了陳河,陳河失落的嘆息一聲,心裏想着晚上偷偷離開。
「如果師弟實在是想要離開此地的話……」養殖師兄突然劃話鋒一轉,陳河表情一亮。養殖師兄道:「如果師弟可以幫我幹活的話,我可能下午就可以去交差,我去交差的這段時間,我就沒法看着師弟了,師弟不要亂跑哦。」
陳河一聽,自然明白意思,立刻點頭道:「哦!師兄你真的是太辛苦,師弟我看着很是心疼,來來來,師兄你先歇着,我來,放着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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