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終於到了尾聲,當大門被阿斯瑪推開之後,大名吁了一口氣。他臉上無喜無悲的望着推門而入的阿斯瑪,目光中似乎有些什麼難以敘述的東西,「戰鬥結束了嗎?」
阿斯瑪楞了一下,接着連連點頭。在他的猜測中大名應該表現出害怕才對,要知道在他推門而入之前,就在大門打開的那一瞬間,房子裏面的人絕對不會猜到推門而入的是和馬,還是地陸,亦或是他阿斯瑪。人在面對未知的時候總是會讓恐懼佔據情緒的上峰,可他在大名,以及一屋子公卿的臉上,沒有發現絲毫恐懼殘留的痕跡。
他心頭一冷,隱隱有一種自己說不上的猜測,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操縱了他們,他們就像是木偶一樣按照既定的劇本,上演一幕滑稽荒誕的舞台劇。
這種詭誕的念頭一閃而逝,他立刻回答道:「是,叛亂已經平息,首惡和馬也被誅殺。」
阿斯瑪在這裏用的是「叛亂」這個詞,而不是「刺殺」這樣的詞彙,這並非是他突然之間的決定,從地陸告訴他和馬要刺殺大名開始,他就已經準備好該怎麼說這個問題了。
叛亂,與刺殺,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意識形態。
叛亂可以理解成為不服管教與社會主流意識形態形成截然相反的價值觀,從而企圖對抗主流社會的統治權,叛亂並非是針對某一個人的,而是針對整個社會的。
但是刺殺這個詞,針對性顯然就要更加的突出,在阿斯瑪來之前,地陸掙扎着起身拉住他的手,告訴他,一定要想辦法淡化這場戰鬥是和馬為了刺殺大名而引起的。只有這樣,才能夠保證火之國大名不會因為和馬針對他的刺殺舉動,一怒之下讓這個世界和忍者們對立起來。
於是,就有了叛亂一說。
大名也似乎也沒有太驚訝,他只是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啊,平日裏可看不出和馬是會做這種事情的人呢,果然看人不能只看表面,也要看進人的皮肉骨之中才行。」,大名放下了手中的書卷,略微正身,「多虧了有地陸與阿斯瑪你這樣的依舊效忠於我的守護忍,才沒有讓局勢進一步的惡化,真是多謝你們了。」
阿斯瑪總是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可又說不上來,「這是我們應該做的,讓諸位大人受驚了,現在可以迴轉了。」
一場風波似乎到此為止,但絕非就這麼簡單的結束了。
陪伴着大名在一起躲避刺殺的諸多公卿們早已精疲力盡,這種在封閉環境中等待最終宣判的滋味可不怎麼好受,哪怕已經知道了最終的結局,對大多數人來說一樣是一種煎熬。這些人早早的被大名放走了,唯獨留下了杉久茂人。杉久茂人有些不明白,為什麼偏偏留下自己,近藤那傢伙臨走前看他的目光都變得有些危險起來。
「茂人啊……」,回到了寢宮內,大名並沒有換上睡袍準備睡覺,反而遣散了諸多宮人,只留下杉久茂人獨自和他在一起,「對於今天晚上所發生的一切,你有什麼想法嗎?」
杉久茂人的腦子頓時高速的運轉起來,如果不是顱骨緊緊的將腦漿裝在其中,恐怕早就甩飛出去了。
他眼睛轉了轉,低頭便說,「忍者們對您並沒有任何的敬畏之心!」,這句話可謂是石破天驚,要知道杉久茂人本身就算是木葉村的頂頭上司,管理着火之國所有的武鬥機關。他說出這樣的話,已經算是非常嚴重的指控了。
大名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突然間岔開了話題,「我聽說在這個國家之中,還有一個地下的世界,是嗎?那裏充滿了殘暴的戰鬥、兇殺、走私以及所有一切能夠找到的犯罪行為,是嗎?」
杉久茂人腦門上泌出了一層細膩的油汗,「地上世界」和「地下世界」涇渭分明,大名可以說是地上世界的主宰,但是在地下世界裏,人們卻根本不信地上世界的那一套。那是一個無法無天的世界,強者為尊,無論你需要什麼東西,需要做到什麼,只要能夠拿出足夠的籌碼,自然而然的就有人能夠幫你完成。
看着杉久茂人不言不語,大名呵呵的笑了兩聲,「去吧,早點休息。」
杉久茂人離開沒有多久,一隻信鳥在夜色的掩護下沖天而起,瞬間消失在天空之中。
城內的戰鬥其實在城外也能夠聽見,畢竟忍者們的戰鬥絕對不像是地痞流氓打架,頂多用上各類刀具就算是很兇狠的場面了。忍者的戰鬥所造成的破壞以及波及的範圍,要遠遠超過普通人的戰鬥。
聖國,也聽見了那些聲響。
天峰寺中有不少已經睡下了的僧人又爬了起來,三五成群的討論着城中所發生的一切。儘管他們並不清楚城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這些僧人一樣有着極為豐富的「戰鬥經驗」。藤光正清,第一時間就被人看管了起來,不……應該叫做保護。直到主持安排去打探消息的人回來,這種保護才撤去。
看似無風無浪就像是一場意外一樣的戰鬥,卻悄然的掀起了一圈圈漣漪。
除了各大忍者隱村和政權之間的關係變得緊張了一些之外,還發生了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地陸和阿斯瑪被懸賞了。
守護忍十二士中僅存的兩人,居然被人掛上了天價的花紅,據說連一些有着響亮名頭的忍者都表示了對這兩個傢伙有些感興趣了。三千萬兩和三千五百萬兩足以讓一些人鋌而走險。一個人不行,那就是十個人,就算是十個人一起上,真要拿到了這兩個傢伙的腦袋,每個人也都能分到七百五十萬兩。
有了這筆錢,想幹什麼不行?
火之寺與木葉村很快就派人將兩人分別接走,不給那些眼紅懸賞的暴徒們任何的機會。
大名也在公開的場合表示出對懸賞者的不快,認為這是對火之國的挑釁,如果讓他知道了是誰將這兩位有功之臣的懸賞掛上去的,他一定會嚴懲那個放肆的傢伙。
遠在木葉村的橙光突然打了一噴嚏,他揉了揉鼻子,「這天氣,說冷可就真的冷了起來呢!」
妙音為他又拿出一件衣服,抖開之後放在他的面前,「那就多穿一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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