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木下將任務的細節稟報給火影之後,就有人來安排山谷中出來的這些村民。
在剛剛結束的戰爭中木葉取得了最終的勝利,但是損失同樣非常的慘重,新鮮的血液是木葉此時最迫切需要的東西。無論是因為戰爭中損失的忍者,還是因為戰爭紅利所帶來的擴建,大量的各個階段的人口,都如春雨一樣被木葉所吸收。
小村長一行人很快就在一名木葉官方人員的引導下,前往了他們接下來所要生活的區域——在木葉偏北的位置,離村子的中心有一段距離,但是離邊牆還遠。
岩隱村的戰爭賠償以及木葉戰勝岩隱村所帶來的影響力正在快速的發揮着效果,木葉村的擴建工作也正式的提上了日程。面對空白的一片土地,小村長們和周圍那些同樣獲得了土地的外來者一樣,充滿興奮和憧憬。在小村長來看,木葉能夠接納他們這些普通人,並且安排他們寄人籬下就已經非常對得起他們了。
沒想到木葉居然這麼大方,居然直接就賞賜給了他們一片空地,讓他們自己建造屬於他們自己的家園。
小村長捋起了袖子,帶着一群充滿了幹勁的村民開始砍伐樹木。剛剛砍下來的木材並不能立刻作為建造房子的建材使用,還需要大約一兩個月的處理,才能夠使用。早一點湊齊所有的建材,就能早一點開始建造房屋,這對於他們這些初來乍到的外來者而言,非常的重要。
有時候人是非常奇怪的動物,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家和沒有屬於自己的家,會有完全不同的感覺,這種感覺叫做歸屬感。木葉給了他們這個機會,他們的歸屬感此時完全爆棚,仿佛自己本來就是木葉的人一樣,現在不過是在建造新的房子罷了。
在這期間,還發生了一件事。
這件事涉及到柳青,以及其他一些失去了父母的孤兒。
戰爭意味着毀滅,但是也意味着「誕生」,在戰爭中「誕生」最多的,就是孤兒。大量失去了家庭,流離失所的孤兒對社會造成了一定的衝擊,這些孤兒如果能夠在社會的夾縫中成長起來,他們要麼成為積極正面的人物,要麼就會成為危害到社會的角色。這和他們成長的環境有絕對的關係,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在絕望中還保持着陽光的心態。
所以不管是忍者村,還是大名府,對孤兒的問題一直都比較看重。
和大名府那些孤兒容留機構不同的是,忍者村更加看中孤兒,因為孤兒意味着新鮮的血液,可以補充因為戰爭而損失的忍者。
山谷里的這些孤兒,被人帶走了。
他們最先去的地方是木葉村的孤兒院,在這裏他們將要接收到一段時間的心理治療,然後會根據他們的表現,將他們安排到木葉本地不同的家庭中。
那些擁有潛力的孩子,會直接送入有忍者根基的家庭,而那些沒有潛力,或是思想比較極端的,則會被送入普通的家庭。
這也是一種對危險和麻煩的規避。
柳青,就被送入了孤兒院裏。
孤兒院不大,因為戰爭的緣故顯得有些擁擠,到處都是失去了父母和家庭的孤兒。有些孩子年紀稍微大一些,他們都比較冷漠孤僻,不是那麼的合群。倒是年紀小一些的孩子們往往臉上沒有那麼多「成熟」的表情,經常聚集在一起打打鬧鬧。
柳青坐在角落,他的太刀被孤兒院暫時沒收了,對於明顯缺少自控能力的孩子們來說,這種兵器實在是有夠危險。
看着那群小孩子玩着曬乾後的泥巴球,搞得渾身上下都髒兮兮的,柳青一點興趣都沒有。每天這些人都要受到懲罰,儘管不重,無非就是屁股挨兩下巴掌,可這些傢伙們居然還不長點心。其實他也能夠理解孤兒院的成年人門對此的憤怒和無奈,孤兒太多,不可能照顧到每一個人,每天的事情又那麼的多,晚上還要面對這些不長心的小孩,只是打兩巴掌柳青都覺得已經是很仁慈了。
就在這時有一個比柳青外表要大一些孩子走了過來,坐在他旁邊,遠遠的看着那些在地上滾來滾去的孩子,「你叫什麼?」
柳青望了望他,沉默了一會,「玉川聖國!」
「玉川是姓氏嗎?」,那個年長一些的孩子有些訝異,「還是說你的名字就是玉川聖國?」
柳青抬眼斜睨了他一會,那個傢伙才哈哈的摸着腦袋笑了起來,「真是沒有想到我們這裏居然還有貴族的孤兒……」,說着他意識到什麼,臉上頓時飄滿了不怎麼真誠的歉意,「抱歉啊,我叫油坊石太郎,也是一個孤兒。」
似乎是柳青的氣質吸引這油坊石太朗,或是他想要找個一個不那麼吵鬧的人傾訴一番,油坊石太朗的情緒逐漸低落起來,他臉上的笑容也變得讓人感覺到苦澀。
「我出生在紅月城,一座小城市,你可能不知道。城中休整補給的忍者部隊被敵人發現了,於是發生了一場大戰。」,油坊石太朗偏着頭望着柳青,「你見過忍者之間的戰鬥嗎?」,柳青搖了搖頭,他才繼續說道,「一瞬間大火、洪水就泛濫成災,有房子大的石頭滾來滾去,到處都是爆炸,我家正好被波及了。」
「我父親是賣油的,我家也是一個油坊,我的名字你知道了,油坊石太朗,我原來叫石太郎,現在多了油坊兩個字,我只是希望自己能夠永遠記住,我來自什麼地方。」
「一塊巨大的石頭從天而降,砸在我的家裏,房子一瞬間就垮了,父親為了救我將我推到了門外,但是他半個身子都被砸的稀巴爛。你見過那種場面嗎?」,油坊石太朗的眼睛開始發紅,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猙獰的表情,「那種親人在你面前雖然還活着,但是他緩慢走向死亡的過程。」
「鮮血流了一地,我用力的想要將他拽出來,但是只拽出來一半,還有一半被石頭壓碎了。他就死在我的懷裏……,他要我好好的活下去,真是可笑的人,自己都沒有命了,還想管我那麼多,你說是不是?」
油坊石太朗抬起胳膊擦着眼淚,眼淚卻止不住的噴薄而出,順着他的臉頰留下來,怎麼擦都擦不乾淨。
「該死,眼淚怎麼又不聽話了?」
「說好的,以後再也不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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