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降臨的夜色如同給東江區塗上燈火繁華之色的畫筆,所到之處,繁盛的東江無不亮起璀璨燈光,書寫這京城夜色的繁華。
紅色的法拉利化作一道流光此刻整在微啟的夜色里朝着東江港口駛去。
孟浪坐在駕駛位上,感受着夜風的舒適哈哈笑着對背後一直用無聲控訴的眼神盯着他的方然笑着說道道。
「好啦,好啦,老弟,別用那種眼神再瞪我啦。」
「我不,我就是要用這種方式勾起你的罪惡感。」
「唉,我最後不是把我的那塊牛排也給你作為補償了麼?」
孟浪微微搖頭嘆氣道,一臉滑稽的無奈。
「那你他娘給我解釋一下我為什麼又被綁到了後座!!!」
方然在後座上不停掙扎扭動一秒炸毛的對着他咆哮道!!
「唉,老弟,為什麼被綁在後座你心裏就沒點逼數麼....」
孟浪一翻白眼的吐槽道,方然頓時大怒!
(╬◣д◢)!!!
「混蛋!!你這什麼意思!啊!」
「你以為我會趁你們結賬買單的時候偷偷問侍者停車場在哪然後偷偷去開車麼!」
「啊!!你們以為我會麼!我像那樣的人麼!?」
孟浪看了他一眼默默嘆氣。
老弟,你確實不像那樣的人。
因為你根本就是。
苟彧也是坐在副駕駛位對方然大概應該名為『交通工具駕駛狂熱但是技術超爛症』扶額嘆氣,對這次任務的前景無比擔心。
隊長,你沒發現你連自己的計劃都喊出來了麼?
而且如果不是的話,那你能解釋一下剛才要不是孟大哥一把抓住了你,你打算去哪這個問題麼...
「你們這是偏見!偏見!老哥!你難道忘了上次還是靠着我的車技咱們才救出小或的啊!」
「臥槽!你他妹的還敢提起來,在國道上飈出300邁差點把我命都飆沒了的那他媽不叫車技!!」
「你也根本沒有車技!!!」
「你根本不是司機!!!」
一聽方然竟然還拿羅城那次的事情大喊着反駁,孟浪頓時怒火攻心的一串qe三連吼了回去!!
然後後怕的打了個寒戰,想着那次剛支付完躍遷的魔能值,沒有一點魔能所以有點累,想着到羅城都是直道讓方然開車大概也沒問題的那個決定...
是他這輩子做過最後悔最愚蠢的決定!
第二後悔的就是自己為什麼偏偏調出來一輛改裝過可以輕鬆跑到300邁的跑車。
這哪是都是直道所以讓老弟來也大概沒事的問題啊!
這他娘的是,要不是直道他孟浪肯定粗事的問題了啊!
一旁苟彧眼角跳動的聽着兩人爆出了這種似乎不得了的事情,無語開口:
「當時情況是這樣的麼?我說家族會議前怎麼看有的人那麼慌張。」
「小或啊,你永遠不知道坐着300邁的車,然後飛起來越過你家封鎖線或者車衝進你家封鎖線,人飛起來是多麼要命的一件事。」
孟浪心裏無比滄桑複雜的說道。
苟彧:「......」
孟大哥,我覺得你剛才那句話里的信息量好大...
「我突然想起來那段時間特別是帶我強闖完女廁的老弟特別不正常,尤其是他不知道從哪得知了你的現狀一腳踢開我的門開始,就和放飛了自我一樣狂熱,二話不說就帶着我去你家裝逼找場子...」
孟浪滿臉滄桑的回憶,那段剛時間經歷了繁夜五芒星,剛剛怒懟了三個a級上完天的確放飛了自己的方然,複雜的開口。
「說起來,那時候老弟就一邊飆着車一邊告訴我他就是夜鴉,當時我還覺得是個笑話...」
孟浪黑着臉回憶...
「我記得從城外一直到李家莊園的國道基本是一條直線吧?」
苟彧也是哭笑不得的說道。
「是啊,要是那條國道不是直線,否則以老弟那超速超到爪哇國的車速,但凡有一個彎,你都可能見不到我了...」
孟浪無比辛酸複雜的滄桑開口,苟彧只能默默無語。
原來在那之前還發生了這種事...
「污衊!!你們這是污衊!那條路我特意看了一下分明是高速公路...」
「高速公路上300邁他娘的也是超速!!」
方然剛想反駁,就被孟浪怒懟了回去。
因為孟浪知道在這個馬路殺手貧瘠的交通知識里一定有這樣一條公式...
高速公路=不用擔心超速=可勁飆車=300邁。
看着京城東江區金色燈光構築的繁華景色,苟彧心裏嘆氣的說道。
「唉...看來報駕校的時候還是隱瞞隊長的情況吧...」
「駕照什麼的都可以以後再考慮,我現在就怕這次任務老弟像那次突然放飛自我,進入那種滿腦子都是嶄新操作的狂熱興奮狀態....」
孟浪緊張苦笑的說道,絲毫沒察覺到自己在立flag...
苟彧看了一眼被綁在後座一邊掙扎一邊吵吵着『你們可以侮辱我的人格,但不可以侮辱我的車技』的方然,深深的嘆了口氣。
「但願吧...」
......
......
京城-東江區-渤海港口。
港口處一輛停在路邊的越野,普通而又低調。
然而它的車牌卻顯示着它的來歷...
軍區。
滋滋...滋...
暗淡的微光映亮雷達儀器前人的冷靜的面容。
耳機頻道里不斷傳來的信息代表着一條條情報從各個渠道匯聚到這裏。
雷達光幕上,隨着一圈圈掃蕩,一個光點不斷的緩慢移動。
雷達前的人一把摘下耳機,聲音清冷幹練的說道。
「徐隊,夜色明珠號開始移動了,這樣下去,它馬上就會離開我國東海海域,進入太平洋板塊。」
車門之外,一道人影掐斷了香煙,轉身走回車內。
他的身材高大但是又有些消瘦,每一分肌肉似乎都在彰顯他的凌厲和強大,步伐沉穩的像是只獅子,刀鋒勾勒出他三十多歲的堅硬面容,冷冽的氣質透露的滿滿的都是屬於兵王的精銳。
他走進車內,看了一眼雷達上的顯示,冷靜沉穩的說。
「盯住它,不能讓它消失在我們的視野。」
「是。」
負責雷達鎖定的人毫不猶豫的執行他的指令。
「徐隊,我們只在這等着麼?」
另一個大約超過三十歲的魁梧男人沉聲問道。
而他一開口除了還在車內操作各種儀器的人,其他四名隊員全部沉默的看了過來。
他們是軍區執行過數次任務的最強的小隊,他們的隊長是他們見過最強的男人。
但是他們此時此刻,面對國家機密武器資料被搶走對方已經從魔都乘坐遊輪離開一天的狀況。
他們卻在京城東江的港口乾等着。
這讓他們無法接受,但是他們相信他們的隊長。
而挺拔消瘦的隊長沉默了一下讓然後緩緩開口,聲音沉靜而又平緩,帶着某種磁性:
「這次被盜走的電磁脈衝設計圖紙,是國家的最高機密,通過強大的能源供給,足以在瞬間癱瘓一個城市的供電設施。」
「所以!」
「所以...我們無論如何都得把其奪回來。」
被稱作隊長的男人靠在車門上淡淡的開口,火光一閃,他再次給自己點上一根香煙。
「那為什麼我們還....」
一名隊員皺眉發出了不解。
「我和你們說過很多次...」
被稱為隊長的男人低垂着眼眸,看着手上香煙火光的明滅。
「正確的認識自己的實力。」
他頓時嚴肅起來,認真的掃視過每個隊員的臉龐。
這些和他一起出生入死執行過數次艱難任務後被戰火打磨的鋒利的面容。
「電磁脈衝武器的設計資料已經在那艘夜色明珠上,不需多久它就會進入太平洋公海。」
「你們知道那艘遊輪上有多少上層的人物麼?」
「而你們又知道那艘遊輪的神秘的主人究竟安插了多少保護力量?」
「以我們的力量是不夠的。」
他平靜斷定的說道。
「可是這次的任務又不能大舉出動人員,因為那遊輪上大多顯貴富豪們的身份牽扯太多,至少一半的外籍太容易引起國際問題。」
剛否定完自己等人力量不足,卻又再次否定了大舉行動的方法。
「所以這次行動只能是少數人的隱秘行動。」
「那隊長你的意思是...?」
一名隊員似乎想到了什麼。
「隊長的意思是除了我們高層還出動了其他人員執行這次任務。」
雷達前的那個人摘下了耳機笑了笑說出來隊長真正想表達的意圖。
隊長讚許的笑了一下,然後眼睛裏泛出了熾熱的光彩!
「你們不是好奇我去年那次單獨出動的任務,那堪稱不可能的任務是怎麼完成的麼?」
一聽到這個,其他五名隊員全都眼神一亮。
去年夏天,他們的隊長單獨離隊,被調去執行一項堪稱根本不可能成功的任務。
他們當時得知後都淚流滿面,覺得這是高層用隊長的命去博那一絲可能。
一時間他們心灰意冷退伍的心都有了。
可是他們的隊長卻突然回來了,不僅回來了,而且還毫髮無損!
「你們是軍區最精銳的五人,所以你們現在已經達到出動這次任務的標準。」
隊長對他們滿意一笑,然後悄聲在夜色港口說道:
「記得出來前簽的那份保密協議麼?」
「隊長!!你是說...」
有人張大了嘴,不可思議的問道。
「沒錯,那個傳言是真的!」
隊長的眼裏也是閃過熾熱的神色,想起上次他跟隨一個青年單槍匹馬從中東闖入城鎮擊斃那個組織的首腦的那一幕!
想着那個青年手中羅盤實現的種種不可思議手段傲然開口:
「我們的國家裏存在那個部門,存在那種奇人異士!」
「為了從建國前不知多少先烈流淌鮮血換回來這片土地,他們一直在暗處守護着咱們的祖國!!!」
火焰和光芒在他眼裏升起,看到遠處夜色里法拉利的赤紅一閃而過,他輕笑的說道:
「看,他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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