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看電影般的記憶回溯中回過神來,陸輕一時思緒萬千。從一個生活一成不變的普通上班族突然穿越成了一隻大鳥。
這樣的體會實在一言難盡,可惜沒有手機也沒有wifi更別說知乎了。所以,陸輕並不能把這種奇妙的感覺分享給別人。
雖然之前的生活實在平淡,自己也沒什麼牽掛單身一人,而父母膝下子女眾多並不缺自己一個。
但每次一想到自己以後的生活,就像記憶中的大鳥一樣,除了捕獵就是飛到高處曬太陽,心中不免有些惆悵。
咕嚕咕嚕,陸輕的肚子一下鳴叫了起來,提醒他該去捕獵了。稀里糊塗穿越過來也不知道還能否回去,但不管能否會去,五臟廟現在還是要祭祀一下的。
要是能回去,這段經歷也不失為平淡生活中一段回味無窮的經歷。若不能回去,那也要苦中作樂,好好活下去,即使是變成了一頭大鳥。
首先要熟悉下身體,陸輕想到。隨後嘗試着控制着自己像記憶裏面大鳥那樣抓,啄,撲騰,無數次捕獵形成的身體肌肉記憶讓他很快地掌握了這些技巧。
然後需要掌握的,就是作為一隻鳥最重要的技能--飛翔了!
看着腳下的萬丈深淵,陸輕來自人的意識讓他不自覺地雙腿發抖,但來自身體的本能又帶給他一種想要翱翔的渴望。
人死鳥朝天!陸輕閉上了眼睛下定決心往下一跳,雙翅很自然的拍動起來,瞬間便終止了下墜。陸輕睜開眼睛一看,自己已然身在天空中自由地滑翔。
看着地面上縮小了許多倍的景物,陸輕突然有了一種掙脫了束縛,無比自由的感覺,難怪人類如此嚮往着天空,這種感覺真是不錯啊。
隨着心態的變化,人類身份帶來的那點微不足道的恐高症一下便被拋到了一邊,銘刻在這具身體骨髓裏頭的本能逐漸佔據了主導地位,陸輕很快地便開始自由地在天空中翱翔,享受着飛翔的樂趣。
接下來是訓練在飛翔的過程中攻擊了,陸輕看着懸崖上破壁而出的松樹,選定了目標。而後翅膀一展,飛快地掠了過去,看準時間狠狠一爪抓了下去。
銳利的爪子在石壁上留下了幾道淺淺的痕跡,一旁的松樹卻片葉未損。
哎,果然這種需要自己判斷時機的技能就不是那麼輕鬆的能掌握的,陸輕在心中感嘆。
不過,只要計算一下自己的行動速度和出手速度,憑藉自己多年的各類動作遊戲經驗,這種操作還不是手到擒來?
咔,這一次陸輕的爪子準確無誤地--打下了幾片松葉。本來按照陸輕的估計偏差應該沒這麼大的,然而一陣風吹來,松樹微微地彎了彎腰。。。
不行!如果連棵松樹都抓不到,怎麼去捕獵那些反應迅捷還跑的飛快的野獸,陸輕皺了皺眉(如果他有的話)。
一次,兩次,三次。。。忍着腹中的飢餓,陸輕一遍又一遍的練習在大鳥記憶中出現過的各式各樣的捕獵技巧。
作為一個精通各類遊戲的遊戲高手,十足的耐心是必須要有的。比如他就曾在一款捕獵模擬遊戲中蹲伏四五個小時,只為能夠最大限度地靠近獵物,以此發揮武器的最大威力,一擊斃命拿到最高評分。
更何況,練習這些捕獵技能還不止是為了遊戲,而是為了生存。
終於,崖上的松樹已經被他摧殘地七零八落,就連旁邊的岩石也少了一大片,多了許許多多或深或淺的爪印。
而此時,陸輕也已經逐漸掌握了記憶中大部分常用的捕獵技巧。讓他開始真正有了一些安全感。
在殘酷的叢林世界中,哪怕一絲失誤都有喪命的危險。即使他曾經是這片森林的霸主,但現在他只是毫無捕獵經驗的新手,再怎么小心翼翼也不為過。
回到巢穴稍微休息了一下,陸輕感覺自己練習捕獵技巧消耗的體力差不多恢復了過來之後。
便興高志昂地長鳴一聲,如離弦的箭般從位於懸崖上的巢穴飛射出去。準備開始自己穿越到這個世界的第一次捕獵行動。
遵循着腦中的記憶,陸輕飛到了「自己「最常來的捕獵區域。雖然這裏因為前任的經常光顧,導致裏面稍微大點的獵物不是已經被獵殺了,就是逃離了這片區域。但是,因此這裏也是周邊最為安全的捕獵場,沒有什麼有威脅的動物存在。
哪怕在這裏捉不到什麼好貨色,但還從沒親身狩獵過的陸輕為了穩妥起見還是選擇了這裏。畢竟不是人人都是貝爺,第一次還是要穩如老狗比較好。
瞪着一雙遠比人類的眼睛敏銳的多的鷹眼,陸輕仔仔細細地尋找自己準備下手的目標。
不愧是沒有人類開發過的原始叢林,這裏的動物還真是多。在空中隨意地盤旋了幾圈,陸輕就看到了好幾隻兔子,松鼠,野豬一類的野生動物。
不過兔子松鼠這類東西相對他現在的體形而言實在太小,而且行動敏捷,雖然對於那些小型的猛禽來說是不錯的獵物。但是對於現在翼展長達兩米多接近三米的陸輕來說,費盡力氣捉一隻估計還不夠塞牙縫。
而那幾頭野豬,雖然個個都肥碩無比,捉住一頭怎麼也能吃好幾頓。但那一對鋒利的尖牙並不像什麼裝飾品,一不留神被頂一下就是幾個窟窿眼,怎麼看也不怎麼適合新手。
正當陸輕發現下面的獵物雖多,但是都不怎麼適合他,開始為晚餐苦惱的時候。
咦,那不是前世東北特產--傻狍子麼?這裏竟然也有傻狍子,而且體形還比前世自己見到的大上不少。陸輕看到遠處那個一臉懵逼四處張望的二貨,和那個二貨屁股上標誌性的一撮心形白毛,心頭頓時就是一喜。
還有什麼比這貨更適合當今天的晚餐的?體形不小能吃飽,跑的不快容易抓,警惕性又差,而且好奇心賊強。
張了張自己的鳥喙,努力作出一個奸笑的表情。陸輕身體繃緊,瞄準了傻狍子,計算好自己的速度和出手的時機,再預估了一下傻狍子可能逃竄的方向和應對的措施,然後陸輕雙翅一使勁,頓時如疾風一般掠了下去。
而此時,傻狍子還傻兮兮地低着頭在灌木叢里嚼着不知名的漿果,漿果的汁水不住地從它口中滴落。絲毫沒有意識到危險即將降臨。
而當陸輕距離傻狍子近在咫尺,巨大身體帶來的強烈氣流打在它身上,讓其感覺到了一陣不自然的疾風和涼意時,這個二貨終於感覺到了不對勁,緩緩抬起頭詫異地望向了陸輕。
映入傻狍子眼帘的,是一隻爪尖閃爍着寒光的巨大鳥爪,而且,鳥爪隨着距離的拉近還在逐漸地變大着。
噗嗤,是陸輕的一隻爪子狠狠扎入傻狍子脖子的聲音。噗嗤,是陸輕第二個爪子抓住傻狍子背部的聲音。
猛地一使勁,陸輕努力地拍動着翅膀,帶着傻狍子騰空而起。雖然這隻傻狍子比前世自己在東北看到的大了不少,但陸輕卻發現抓着這貨飛起來感覺並沒有多費勁,不禁對這具身體的力量有了新的認識。
按照以前大鳥的捕獵方法,對於比較小的動物或者是鳥類,一般是直接撕碎吞下去。而對於中型的動物,則採用的方法一般是帶到空中,然後將其丟下地面摔死。最後再飛下來慢慢享用美餐。
但陸輕並不打算這麼做,作為一個習慣吃熟食的正常人。茹毛飲血對他而言,已經足夠噁心了。要是面對着一灘摔得好像爛泥一樣的血肉,別說下嘴了,就連看到都會忍不住反胃。。。
所以,他決定換一種方法對這只可憐的狍子。
比如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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