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水中花剛「撲通」一聲半蹲跪於地上,還未來得及說明緣由,只見這頭頂上無數黑衣人飛過,手中揮出暗器飛鏢,朝着這馬文才飛去。
水中花就地順勢一滾,躲過這密密麻麻的飛鏢,將馬文才撲倒在地,隨着一起朝着旁邊翻滾而去。
「大人!你此時不宜出走,趕緊回府吧!這些殺手早已經蟄伏多時,就是等待時機將你刺殺,趕緊走!」馬文才貓腰起來,在眾人的掩護之下,紛紛向後撤退而去。
只見這剛才的路人,見得此狀紛紛尖叫着奔散而去,張捕頭帶着衙差,還有這水中花帶來的漁民,在碼頭附近殺得天昏地暗,刀光劍影血流成河。
只見這附近的船隻,紛紛劃着離開而去,唯獨這江面之上,三艘花船卻徑直快速劃向岸邊而來。
就在快近之時,船上突然冒出許多弓箭手,只見萬箭齊發而來,這箭羽如同雨點一般落下,碼頭上紛紛有人中箭,跌落到水裏去也。
張開明眼珠子一轉,感覺情況有些不妙,遂既貓腰退後而去,只見其快速躲到這轎乘後面,看着這花船上飛落下來的蒙面之人,遂既閃身退開而去。
原本一場歡送餞行,此刻卻是橫屍倒地一片,這鮮紅的血液流落一地,慢慢滴落到江水之中,映紅了一片天空。
水中花攙扶着馬文才往縣衙奔去,只見這一路皆是奔逃的百姓,原本安寧的永定城,此刻籠罩在一片血雨腥風之中。
「嗖」的一聲傳來,只見這一支箭羽奔射,水中花揮着手中的鋼刀,將箭羽在上面纏繞幾圈以後,遂既猛力一揮,這箭羽再次飛射而回,朝着那閣樓的窗戶而去。
「啊」的一聲傳來,只見一個黑衣人從窗戶上跌落下來,頓時揚起陣陣的塵埃,鮮血噴濺一地,嚇得附近奔跑的百姓一陣尖叫,遂既消失在街道之中。
水中花攙扶着馬文才來到這衙門口,兩旁的衙差遂既上前迎接,還未來得及關上大門,只見又一陣箭羽飛射而來,來不及進來的衙差頓時躺落在地面,晃動兩下之後,趴地氣絕而亡。
水中花揮着鋼刀擋開這箭羽,遂既左手將門扇反掩回去,衙差一臉驚嚇過來將門閂插入其中,卻聽到外撞門聲音頻頻傳來,震得門頂上的塵灰撲面而來。
眾人來不及多問,遂既護送馬文才朝着這後院而去,只見這縣衙的差役紛紛聚攏過來,面對這突發的情況,一臉的霧水卻不敢言明!
眾人護送着往後院廂房而去,這剛進入這房間,馬文才揮退手下眾人,將門扇反掩了回去。
「多謝恩公出手相救!這些賊子此時群攻而圍之,勢在取我性命,在下為官清廉,死不足惜,只是這內人和孩子,就麻煩壯士代為通知一番,這裏是銀票五十兩,還有這個錦囊,勞煩代為遞交給我的孩子!」馬文才「撲通」一聲跪低地面,給水中花叩頭不已。
門外一陣廝殺之聲傳來,只見這窗戶上一陣血液濺來,原本白色的窗紙,頓時血紅色一片。
水中花在馬文才的推搡之下,最後一番附耳低語之後,遂既從後面窗戶而出,看着不停揮手的馬大人,腦子一片空白翻牆而去。
安平鎮街口,行來一位步履蹣跚的漢子,只見其頭髮散亂,這幾日沒有喝口水下去,嘴唇已經乾裂開來,不停地擦拭着額頭的汗水。
原來這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受人之託的水中花,只見其行到這包子鋪,吞咽着口水停下來腳步。
「去去去!臭要飯的!別擋着我做生意,肚子餓了去大戶人家要去,我這裏可是小本生意,經不起你的折騰!」這老闆揮着肩頭上的毛巾,一臉不高興趕他離開。
「不是啊!掌柜的!我沒有要白吃白喝啊?還有我也是不是叫花子,你從哪裏看出來我……」水中花低頭下去,看着這一身又破又髒的衣衫,聞着這袖子上的汗臭味,自己都忍不住將頭移開,一臉的嫌棄。
「我都快走路一個月了,你說我能不這樣嗎?這裏是碎銀,夠買你這一籠包子了吧?」水中花從懷中掏出汗臭的碎銀,捏着鼻子往掌柜的手裏遞去。
「有錢就好說好說!那你慢慢用,旁邊有桌凳,不如你先坐下,我再給你來碗豆漿,保准你吃的舒舒服服的。」這包子鋪的老伯接過銀兩,眼睛都快眯成一條縫,遂既帶着水中花落座旁邊,不停地擦着桌面的污跡。
水中花一邊往嘴裏塞着包子,一邊端起桌上熱氣騰騰的豆漿,剛想開口問詢,卻聽到那邊巷子傳來一陣鑼聲。
「唉!又出事了,咱們這鎮上三天兩頭的死人,說來也是奇怪,專門對付這七八歲的孩童,這些傢伙也是夠陰狠手辣的!」包子鋪老伯搖頭嘆息,端着這碟子碗筷進門而去。
「那你們這當官就不管嗎?好歹這也是朗朗乾坤,豈容這些歹人做惡?」水中花看着這人群聚集而去,往嘴裏繼續塞着包子問道。
「唉!現在哪裏還有什麼太平啊?巴山郡王和西北長安的,整天打來打去,也不知道何時是個頭哦哦?」包子鋪老伯端着蒸籠出來,將其放落桌案之上,揮手搖頭言道。
「這個倒是聽說過,不過這朝廷不是派兵談和,此事已經擱置下來了嗎?」水中花一臉的疑惑,摸着下巴問道。
「這你就不懂了吧?如今天下大亂,朝廷都自顧不暇,哪裏有那閒功夫來管這些事,北方的蠻夷,那才是朝廷的重中之重,這地方諸侯的小摩擦,當然是愛莫能助是也!」包子鋪的老伯,仿佛看淡世間情,一臉冷漠搖頭嘆息。
水中花拜別這老伯,朝着這圍着人群的巷子口而去,但見這人群指指點點,遂既分開前面的眾人,朝着這人群裏面而去。
只見這地上躺着孩子一個,年紀大約八九歲左右,臉上已經失血過多,早就蒼白猶如白紙一般,嘴角鮮血流落出來,額頭上還有幾個血窟窿,看上去模樣甚是嚇人。
「讓開讓開!別擋着道!」這背後一人拍着水中花的肩膀,待其轉頭過去,不由得驚起一身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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