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伴隨着一聲痛叫,李蕭的身體被那一記重拳所造成的衝擊力衝擊的往後移去,一屁股坐到地上,然後雙手捂着臉痛叫起來。
「還真如陌汐所言,你個老色鬼竟敢非禮我姐姐!看我怎麼教訓你個老不死的!」
衝進來的人不是陌汐,而是白練。她此時正張牙舞爪的一手掐腰一手指着地上的李蕭破口大罵,說着就擼起袖管準備對他一頓好打。
「練兒,別衝動!」
幸好趕來的白玉及時抓住了她的手腕,李蕭才倖免於難。
「前輩您沒事吧,趕緊起來!」北辰風雲都被眼前的情形給鎮住了,趕緊去扶地上的李蕭。
「好你們這沒有規矩的野丫頭!竟敢出手打老夫!」
李蕭隨着北辰風雲的攙扶站起,嘴中還憤恨的罵罵咧咧着。
「打你!?打的就是你!就該打死你這個老色鬼!」白練厲聲回罵。
跟着衝進來的陌汐因為說不出話,就站在白練身邊對着李蕭比手劃腳,還一臉的憤怒。緊接着,她覺得沒有打這老頭子不解氣,就掄起拳頭朝李蕭打去。
北辰風雲哪會給她這個機會,伸出一手輕鬆的抓住她的拳頭。又氣又急的陌汐提起腳想要去踢李蕭,白玉卻上來將她拉走。
「姐姐,他把你怎麼了!?」
人都打了,白練這才想起問顏汐發生何事。
「你...你打前輩做什麼!?」
顏汐本想制止白練的,可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太突然,她都沒來得及插上嘴,此時才氣急敗壞的質問白練。
見顏汐如此反應,白練倒是愣住了,一股不祥的預感襲上心頭。
「他...她非禮你,我...自然就...打他啊!」她支支吾吾地回道。
「你怎知前輩他非...非禮我了!」顏汐臭着臉反問。說道『非禮』一詞她有些不好意思。
「他沒非禮你,那你叫什麼啊!?」白練據理力爭。
「我......,」顏汐答不上來,對啊。剛剛她的確是發出了讓門外人誤會的叫聲,可她當時沒反應過來嘛,「我...我自己碰到了傷口,所以才......。」
「你說的是真的?」白練終於軟下了口氣。
糟了。錯怪他了,打錯了!
白練暗暗叫叫道。
「嗯。」顏汐回答的有些心虛,「還不快向前輩道歉?」
白練嘟起嘴,略顯為難,但還是滿臉愧疚的面相李蕭。說話的聲音小的連她自己都快聽不見了,「晚輩魯莽,望前輩原諒。前輩...你...你怎麼樣了,沒事吧?」
李蕭雙手捂着鼻子處,抬眼翻了白練一眼,語氣很不友好,極具殺人的氣勢,「沒事?你看看有沒有事!」
李蕭拿開雙手,露出了流到嘴邊的鼻血。
「哎呀!」顏汐驚叫一聲,「流血了!」
見到血。白練更加愧疚,「對...對不起。」
「快給前輩擦擦!」顏汐道。
「哦!是是是!」白練反應過來,摸摸懷裏,她沒有絲帕啊。
一直在旁邊不說話看熱鬧的北辰軒從懷中掏出一方絲帕遞給白練。
白練感激的接過絲帕,急忙上去要給李蕭擦鼻血。
李蕭卻像見鬼似的往後退了兩步防着她,讓白練尷尬的不知該如何『處置』自己頓在空中拿着絲帕的手。
李蕭瞪着她,伸手奪過她手中的絲帕自顧自的擦了起來。
「咳恩!」白練尷尬的收回空空如也的手。
「嗯?好像啊!」正在擦鼻血的李蕭突然停住了手中的動作,拿過手中已沾滿鮮血的紅色絲帕研究起來。
「咳咳!」這絲帕的主人北辰軒見狀卻一手放在嘴上咳嗽起來。
早知道他就不拿出來了。
李蕭看了他一眼,又將那絲帕湊到鼻子下仔細的聞了聞,然後眼中大放光彩的看着北辰軒。「四王爺這絲帕從何得來?!」
眾人有些摸不到頭腦,不知眼前是何狀況,都奇怪地盯着李蕭與北辰軒。
「咳咳!」北辰軒像得了風寒似的咳嗽個沒完,目光躲躲閃閃的明顯的對這個問題很迴避。「這...這...是我聞着挺香的,在外面隨意買的。」
「哦?」李蕭又仔細研究着那絲帕,對於這絲帕的真正來處倒也不在乎,「那,既然這樣,四王爺可否將這絲帕贈與老夫?反正也被老夫弄髒了嘛。」
李蕭這話說的哪像是在跟人商量啊。明顯是強要!
「既然前輩喜歡,那晚輩就將它贈與前輩就是。」北辰軒巴不得趕緊結束這個話題,很豪爽的就答應了。
「哎呀。」李蕭滿足的嘆了口氣,然後寶貝似的將那血跡未乾的絲帕塞進懷裏,看他着急的樣就像怕北辰軒突然反悔又要回去似的。
「這絲帕有何特殊之處嗎?為何前輩這麼喜歡?」北辰風雲也聞到了那絲帕所散發出的香味,那香味清新撲鼻,沁人心脾。這李蕭不會無緣無故的突然對絲帕起興趣,北辰風雲忍不住問他。
「這個嘛,你們以後自然會知道的。」李蕭神秘兮兮的笑着回答。
「前輩,剛剛您為我二妹把脈,不知我二妹身體如何,有無大礙?」
白玉將眾人的注意力拉回到最初聚集在這裏的目的。
「唉喲,看我這記性。」得到寶貝的李蕭忘了自己剛剛被人打得流鼻血,趕緊言歸正傳,「想必顏汐小姑娘昏迷了幾日才醒吧,就是身子虛,往後小心調養便可,至於劍傷就更不用擔心了,按時換藥,不出一月那傷口便會痊癒的。」
「一個月!」
雖然在常人看來那劍傷一個月恢復是很正常的,可在白練這種人看來那完全是扯淡。若是顏汐法力還在,只需她靜坐修行一夜,相信那劍傷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王爺,顏汐姑娘的粥來了。」
此時,出去給顏汐弄食物的青兒也端着一碗熱氣騰騰的米粥來了。
又是粥!
顏汐覺得嘴裏、腸胃裏寡淡無味。她實在是想吃點有味道的東西。現在聽到粥她都覺得心裏不舒服。
「來,顏汐,先吃了再說。」白玉謝過青兒,端起粥去餵顏汐。
雖然不想吃。但這麼多人在這裏,她也不好意思說,只能強忍住反胃的感覺吃下去。
「對了,聽到顏汐姑娘已經回來時我們趕得急,所以還不知白練姑娘是於何處找到顏汐姑娘的?擄走顏汐姑娘的是否是暗獄門的人?」暗夜問白練。
「是白音客棧。潘將軍剛剛已經去抓那些人了。」白練回道。
「你是怎麼找到的?為何私自出府,若是你一人不敵他們可怎麼辦!?」白玉想起白練昨晚為了讓他不再定住她,還信誓旦旦的說不會亂跑,可哪知她夜裏趁他休息偷偷溜了出去,害得他今早上都快被嚇死了,若是那道士在外面守株待兔可怎麼辦!
「對了,練兒是因為這個才找到我的。」顏汐推開白玉手中的碗,從懷裏掏出那張紙條。
一眾人挨個看了那紙條,疑問紛紛出現。
「你不知給你這紙條的人是誰?」白衣皺着眉頭問白練。
於是,白練又將今早的飛鏢事件說與眾人聽。
「會是誰呢?」暗夜百思不得其解。
北辰風雲也蹙着眉頭。卻不發一言。
顏汐看了眾人一圈,最後目光落到那個唯一的陌生人身上。
這男子面容英俊,顏汐看見他的第一眼便想起了狐狸。沒錯,這男子長得可真像狐狸精。因為他又長又黑的睫毛襯托着一雙桃花眼,配以他尖尖的下巴和那高挺的鼻子下那張紅潤的小嘴,這男子長得真是狐媚極了,跟白玉有的一拼呢。
不過,她還是比較喜歡北辰風雲那種類型的呢!
她曾聽歐陽慕天說到阿軒,而且算起來那個叫阿軒的應該在她被暗獄皇擄走那日正好來皇城,難道這人便是那個阿軒?剛剛李神醫叫他四王爺。那麼,他應該是北辰風雲的弟弟了?
「這位是......?」為表尊重,雖然她已猜得八九不離十卻還是看着那男子問道。
「忘了自我介紹一下了。」北辰軒性格外向,善於交際。見有人問起他的身份他哪用的着別人來介紹啊,當即自己就回答顏汐的問題,「在下北辰軒這廂有禮了。」
說話時,他彎腰給顏汐行了一個禮,嘴角微微上揚加上他那雙含情桃花眼,真是要多迷人有多迷人。
「阿軒。好好說話。」北辰風雲最了解北辰軒,見他如此輕浮的跟顏汐說話,心中當即升起一股無名怒火。
「瞧三哥這話說的,四弟剛剛有說錯什麼話嗎?」北辰軒極不正經的看着北辰風雲。
北辰風雲白了他一眼,「這裏可不是你風花雪月的地方,收起你那股子騷氣!」
歐陽慕天抿嘴偷笑。
暗夜也咽了口吐沫,目光玩味的看着北辰軒。
北辰軒臉色有些難看,反過去白了北辰風雲一眼,「誰風花雪月了!?」
「這麼說倒是我冤枉你了?」北辰風雲的聲音的溫度驟降到零下,「那你到是說說看,這幾年你到處跑都去做了寫什麼呀?」
「這...這......。」北辰軒心虛起來。
但是,即使這幾年他踏遍天下去觀賞江湖傳言的各國美人兒,可他至今為止仍然很『清純』的,雖然妓院是進了不少,可他從未碰過女人。
再次但是,即使如此他也不好出口解釋啊,畢竟他的確是因為看美人才到處遊走的嘛。
只不過開口問問他的身份而已,就引起了口舌之爭,顏汐覺得有些無語。
「好了好了,j顏汐小姑娘身體無礙,那老夫就回去了。」李蕭心系研究他的秘方,可沒心情在這裏浪費時間聽這些小輩吵嘴,「不過,顏汐小丫頭啊,老夫剛剛只是想弄點兒你傷口上的藥而已,若是你方便,就取下點兒給我如何?」
剛剛還未動手就被人捅了一拳,李蕭現在心有餘悸,有白練與陌汐這兩個惡婆子在,他哪還敢動靠近顏汐,因此他也聰明了,乾脆讓顏汐自己動手幫他『摳』點兒暗獄門的獨門藥劑靈化粉以供他回去研究。
靈化粉是暗獄門的獨門秘藥,對於刀、劍等各種武器所造成的身體傷口均有神奇療效。他李蕭研製類似藥物幾十年,雖制出不少治療刀劍之傷得藥物,但其效果遠遠不如暗獄門前任門主暗獄無痕那老傢伙研製出的靈化粉。他一直想弄到靈化粉,但暗獄門的獨門專有的東西豈是一般人說拿到就能拿到的?想這顏汐被那無情閻羅暗獄皇捉去三日卻活着回來,那暗獄皇留下她定是有目的的,想來他肯定用了靈化散為顏汐治療肩上的劍傷,他李蕭這回可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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