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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查文斌要檢查的肯定那間屋子,那間曾經老徐睡過一晚上的屋子。這是一個三開間的土坯房,成一個倒「l」形結構,突出的那一間是個廚房,裏面有兩口土灶,一個水缸,還有一個建議的桌子已經被他們修復好。走入正門是一個廳,廳里堆放的是他們的儀器設備還有一個簡陋的祭台,祭台前面還放着不少用來祭奠的碗筷。
王亮說這裏的祭品需要三天一換,如果超過三天,他們的夢裏一定會出現那個坐在房樑上的老頭。沒有閣樓,左手邊就是王亮他們住的房間,裏面是地鋪,而右手邊那間屋子則是緊閉的,自打老徐走後那間屋子他們就在再也沒進qu過。
右手邊的屋子有兩扇窗,一前一後,窗戶上都糊着一層厚厚的報紙,這裏的玻璃早就破了,晚上山里風大,所以來的第一天老徐就給糊上了。從外面是瞧不清楚裏面的情況的,門上有鎖不過已經壞了,他們用幾塊木屑卡在門縫裏,胖子輕輕一推門也就開了,滿面迎來的儘是飛舞的灰燼。
一股讓人覺得刺鼻的霉味兒,這屋子好像很久都沒有人住了,靠窗的位置有一張簡單的桌子,上miàn放着一些落滿灰燼的用品,想必是前一個主人留下的。正中的位置放了一張用簡易木板拼湊起來的床,上miàn鋪着一層已經發霉的稻草,幾隻老鼠因為有人的打擾而紛紛從裏面鑽了出來四下逃跑。
昏暗的光線和不流通的空氣讓人多一刻都不想呆在這兒,西角落的位置有一個木頭箱子是翻開着的,胖子過去檢查了一下,裏面是幾件已經不能辨認出模yàng的舊衣服,大量的老鼠分辨讓這裏臭不可聞,倒是床頭有一件東西引起了他的注yi。
那是一個燭台,滿是蛛網纏繞已經看不清它本來的模yàng,倒是輪廓顯得有些奇怪,好似是一個人跪在那兒拖着個盤子,盤子上miàn有一根細長的尖頭。胖子覺得好奇就拿起來輕輕擦了一下,當撫去表面的那層灰燼時,下方帶着綠色斑點的金屬表層露了出來,人物的造型是個男僕,這一下就讓胖子有些喜出望外道:「查爺,你過來瞧瞧,這東西可有點來頭了。」
「青銅仆燈?」
「沒錯,」胖子小心翼翼的擦拭着道:「跟這個造型很相似的一款燈現在就在國家博物館裏躺着,是西周時期的一處大墓里出土的,只不過這個造型更加精美一點,我估摸着這一代可能有什麼大墓,所以那伙人折騰到了這兒。」
一個守護林場的老人故居里發現了數千年前的青銅燭台,可別說這東西是他祖上傳下來的,並且死後也沒有被人注yi,結合山下老謝孫子手中的那個青銅戈,基本可以斷定是原來這裏的主人從這附近撿來的。
這個意外的收貨有些驚喜,而查文斌的目光卻落到了桌上的一面鏡子。這面鏡子有八個角,同樣也是佈滿灰燼,從他的直jue判斷,這應該是一面八卦鏡。輕輕拿起來擦了擦,果然不出他的所料,這真的是一面八卦鏡,只不過從形制上判斷是一個現代製品,木頭上的八卦方位標註的甚至很粗糙,他很奇怪,為什麼一個獨居老人會買這樣一面鏡子當作日常用品。
玻璃上的灰被逐漸擦掉,不經意間查文斌就拿起鏡子對着自己照了一下,忽然間一個恍惚,查文斌的眼神一迷離那鏡子中竟然出現了一個老人的模yàng正在對着自己笑……
立刻反應過來的他馬上咬破了自己的舌尖朝着那鏡子猛地噴了一口血沫,口中大喝一聲:「呔!」
其它人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聽到聲音後紛紛把目光聚了過來,就在這時查文斌手中的鏡子忽然「咔嚓」一下碎裂。
幾個年輕人哪裏見過這種架勢,王亮小聲的對陳震說道:「這個先生真是厲害,一聲大喝竟然把鏡子都給震碎了……」
查文斌低頭看着地上那堆碎片苦笑道:「不是被聲音震碎的,是這裏有不乾淨的東西,你們是幸運的沒有招惹這裏的主,還對他很恭敬,若不然我估計你們肯定住不到現在,早就給嚇跑了。」
這個世上有鬼嘛?見過的人說有,沒見過或者不相信的人認為這是無稽之談,空蕩蕩的屋子裏除了氣氛有些讓人覺得沉悶和壓抑外,真的有一雙眼睛在無時無刻的注視着自己嘛?
黑夜註定是讓人覺得恐懼的,尤其是在這大山的深處,鍋爐里冒着熱氣,胖子說他要展示一下自己當年的廚藝。老徐來的時候帶了幾瓶酒,這死人的東西那些孩子沒敢碰,胖子可不管那些,就着熱氣騰騰的飯菜他跟李成功二人來了幾口。
「晚上你們睡你們的,我們睡那屋。」查文斌道:「酒別多喝,很有可能晚上咱們還有事情。」
陳震的眼神里有些憂鬱,王亮和楊鋒兩人手裏捧着飯菜都有些不知所措,他們互相張望着,很是期待同伴能夠率先說出自己心中的擔憂。雖然三人都是二十歲左右的大小伙兒,可在這山里他們實在是怕夠了,尤其是今晚那個先生親口說出這屋子的確有鬼後,到現在他們的腿都在打着顫,也不知道那個沒心沒肺的胖子大哥是如何還吃喝的津津有味的。
良久,陳震終於是憋不住了,他小聲的對查文斌說道:「查大哥,晚上我們能不能擠在一起,我們不睡保證不打擾你們,我怕我們把你們放進那屋子裏,也就算是得罪了那個鬼,它晚上會不會來報復我們?」
「它敢?」胖子道:「遇到我們算是它的造化,不跪下來感恩叩拜就得了,我們查爺那是什麼人物,哪個小鬼見到他不得跪下磕頭求饒,放心吧,你們只管睡你們的。」
查文斌拿出筆墨,沾着硃砂水就地給畫了兩道符遞給陳震道:「你把這兩道符,一道貼在門上,另外一道貼在你們睡覺的床頭正上方,只要符在你們就可大膽的睡覺,不會有什麼事兒的。一個死去多年的老人罷了,晚上我超度一下就算是過了,相信它也不是什麼大惡人。」
吃罷晚飯也已經是八點多了,胖子在院子外面弄了個火堆,幾個年輕人明顯不想那麼早進qu,一個勁的找話題,不過留給他們的時間可也不多了。
「早點去歇着吧。」查文斌有些喜歡陳震那小子,這孩子雖說看上去文文弱弱的可卻有靈性,他纏着查文斌跟他說道士的事兒,大概因為從小生活在武當山腳,對於道士他有着天生的崇拜。
見到那三個人臉上依舊有猶豫,查文斌起身道:「我這一會兒也要去睡了,你們若真的還想呆着那就自便,記得把符貼上就好。」說罷他便起身和胖子一塊兒準備進屋,瞅着他們要走,王亮幾人自然是沒了繼續待下去的意思,雖說有些不敢但也只能硬着頭皮上。
那間睡了幾個月的房間今晚感覺特別的冷,陳震用飯粒把符貼好,三個人蜷縮在一起互相依偎着,若不是為了生活,誰會願yi到這樣的深山老林里工作?他們開始想念自己的家人,想念自己的學xiào,同學還有老師和朋友。
「這是最後一晚了,過了今晚我們就可以回去了。」王亮再給另外兩位同伴打氣,他相信下午那個胖子大哥給自己的紙條將會改biàn他們的命運。楊峰比他們要小一歲,這會兒已經開始啜泣了,誰家的孩子願yi來糟這個罪呢?王亮也是忍住自己的淚水緊緊的握住同伴的雙手,他告訴自己,只要堅持,結果就一定會是光明的。
那張床自然是沒有人願yi睡的,可是查文斌卻偏偏要胖子去睡,胖子也有些牴觸,躺在床上不停的嘀咕道:「查爺你太不地道了,這床死過兩個人了,你還要我去睡,我能睡的着嘛我?」
查文斌躺在地上道:「你不是以前棺材板上都能睡的香嘛?膽子開始越來越小了?」
「這跟膽子沒關xi,這床太髒了,上miàn厚厚一層老鼠屎,剛才還有老鼠在我褲腿上爬呢,我就怕等下鑽我褲襠里去了,老子還沒娶媳婦生崽兒呢!」
查文斌懶得和他囉嗦,說了一句就翻過身去了:「別廢話,叫你怎麼做就怎麼做,睡你的。」
這屋裏他可沒有做任何多餘的佈置,他要的便是想還原那一晚老徐到底發生了什麼?所以胖子便是最佳的誘餌,這種事兒一般人做不來,得要找八字硬的,就算真有事兒他也可以抗得過去,皮糙肉厚就是能折騰。
不過抱怨歸抱怨,胖子真到了床上沒多久也就打起了鼾,李成功倒有些睡不着了,看着窗戶上若隱若現樹枝的拍打總覺得像是有一隻手在外面舞動。這個漢子經li過戰火的紛飛,也見過那些被打得血肉模糊的殘軀,各種腐爛發臭的屍體更是刑警的家常便飯。查文斌知道,他們這三人在一起其實很難有東西敢靠近,可為什麼傍晚的時候那面鏡子卻出現了反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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