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日娜倒是與我提過此事,但烏日娜也同時力薦你做國師,也是因此我才要你與這位女俠一決高下,你只管放心,若是你做了我們的國師,日後不論你有什麼要求,我都會盡全力滿足。」
巴特爾可汗如此說道,看的出來,他還是有拉攏左暘的意思。
畢竟左暘在今晚這場兵變之中展現出來的手段實在是太令人驚艷了,直教巴特爾可汗覺得,有了這樣一個人便可抵得上千軍萬馬,這正是巴特爾可汗迫切需要的人才。
「可汗,不是我不願意,而是這個國師我實在不能做,這不僅是為了你好,也是為了所有的韃靼部族好。」
左暘卻是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皺着一張臉「真誠」的道。
「這是為何?」
巴特爾可汗不解問道。
「你也知道,現在我的身份是草原之神的使者,這在韃靼人心中可是地位遠高於凡人的存在,若是你再讓我做了你們的國師,從此權力與民心皆匯聚於我一人手中,那時候你在韃靼人眼中就成了一個可有可無的傀儡,你就那麼放心把自己完全架空,將韃靼王庭變成我的一言堂,將韃靼族人的興衰存亡交到我手中?」
左暘言辭鑿鑿又循循善誘的道,「相信我,我知道自己是什麼樣的人,這絕對不是你想看到的事情,在我看來,眼下對你、對所有韃靼人最負責的做法,便是讓我成為一個虛無縹緲的傳說人物,如此當有一天韃靼王都再次遭遇滅頂之災之時,我還可當做你最後的底牌絕地反擊。」
「這……」
聽了左暘的話,巴特爾可汗果然有些動搖。
因為左暘說的沒錯,在這種情況下讓左暘成為韃靼人的國師的話,只怕左暘的權力與聲望很快就會超越他這個可汗,到時候就真沒他什麼事了,甚至可能這個王庭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而這……其實就是原本下一個資料片中李涵秋對韃靼人所做的事,李涵秋做了國師,又利用韃靼族人心中神之使者的地位,很快便將巴特爾可汗以及其他的狼王首領統統滅掉,換上了對自己言聽計從的傀儡,從此再沒有人能夠撼動她的權力。
只可惜因為左暘的出現,這個資料片還沒有開始就發生了一些意料之外的改變。
但從另外一個側面也充分證明,左暘確實是一個值得他去信任的「盟友」。
若是換了別的人,估計巴不得將權力握在手中呢,哪會像左暘一樣將事情的厲害說得如此清楚?
「……」
與此同時,李涵秋心中卻是蠢蠢欲動,這不就是她此行的目的麼?
而且她現在也可以算是草原之神的使者之一,如果她在這個時候站出來毛遂自薦,或許還有機會讓事情按照原本的計劃發展下去,用韃靼人的性命去實施自己的復仇大計。
但不知道為什麼,她卻始終沒有站出來,只是看着左暘的背影美目不停流轉……或許現在的她覺得利用左暘,要比利用這些韃靼人更容易完成復仇?
終於。
「好吧,既然你心意已決,再勉強下去便是我不近人情了。」
巴特爾可汗思索了好一陣子之後,鄭重的點了一下頭,從腰間取下一塊刻有一頭巨狼的金制令牌遞到左暘面前,笑着說道,「這是我隨身攜帶的【狼首金牌】,只要我在位一日,便可保你在任何一個有韃靼人的地方暢通無阻,並且所有的韃靼人都會無條件聽從你的號令,只要收下這塊金牌便代表你我之間了下了盟約,從此韃靼王庭與你榮辱與共,如何?」
看着面前的金制令牌,左暘卻並未立刻接過來,而是問了一個很小家子氣的問題:「暢通無阻……這玩意兒能讓我進入王都的藥材庫麼?」
「噗嗤!」
烏日娜率先掩嘴笑了起來。
「哈哈哈……」
巴特爾可汗也是哈哈大笑了幾聲,說道,「莫說區區一個藥材庫,你現在就是夜探烏日娜閨房,也絕對沒人敢攔着你,她府上的那些侍從還得熱情地為你沐浴更衣!」
「父王!」
烏日娜當即羞紅了臉,跺着腳一把掐住了巴特爾可汗的後腰。
饒是韃靼人在這種事情上要比漢人熱情奔放的多,也沒哪個父親會這麼說自己女兒,不是麼?
「可汗說笑了,既然如此,我卻之不恭,只有多謝可汗的一番美意了。」
左暘則是尷尬的陪笑了一下,連忙將那塊金牌收入懷中,緊接着又道,「除此之外還有一件事,希望可汗成全。」
「哦?但說無妨。」
巴特爾可汗心中正好,自是頗為大方道。
「……」
烏日娜公主則是立刻挺了挺胸,一臉希冀的看向了左暘。
結果卻見左暘拱了拱手,神色正經的說道:「可汗,我聽說雁門關的一個叫做『楊駿』的守城將軍現在正關在王都死牢當中,此人現在對可汗已經沒什麼用了,不如賣我一個人情,將他放了如何?」
「放了他?你可知此人半年前燒了我們半個王都,所有的韃靼族人都等着我對他施以極刑麼?若是當眾放了他,我如何對這些韃靼族人解釋?」
巴特爾可汗當即皺起眉頭。
「我既然提出此事,便斷然不會令可汗為難,請可汗放心,此人不必當眾釋放,只需趁現在尚且紛亂之際暗中將其帶出大牢放到王都之外即可,而說辭我也已經替可汗想好了,可汗只需明日一早宣佈,今晚的叛亂導致牢房無人看守,楊駿已經趁亂逃跑了便是,這筆賬怎麼都會算到可汗你的頭上。」
左暘露出了那標誌性的無恥笑容,擠眉弄眼的說道。
「烏日娜宮主說的不錯,此人確實無恥的天下少有!」
這次就連李涵秋都忍不住在心中暗罵了一句。
她在江湖中闖蕩多時,也算是有些見識,單說句老實話,還真就沒見過左暘這麼無恥的人……可是她又不得不承認,這個無恥的傢伙雖讓人鄙視,卻又讓她痛恨不起來。
「父王,這件事我也曾允諾過公子,況且這個楊駿生或是死其實對我們已經任何影響,不如你就成全了他吧?」
烏日娜也連忙挽着巴特爾可汗的胳膊撒起了嬌,在一旁給左暘幫腔。
「既然如此,這件事就讓烏日娜帶你去辦吧!」
在左暘的遊說與烏日娜的軟磨硬泡之下,巴特爾可汗最終還是答應了這個請求。
「多謝可汗。」
左暘笑呵呵的拱了下手。
「還有一事。」
巴特爾可汗卻是忽然抓住左暘的手,將他拉到了近前,而後壓低了聲音神神秘秘的說道,「夜探烏日娜閨房的事,本王沒有說笑,本王衷心的希望你能為我塔塔爾一脈留下一粒種子……繼承了你身上那些我們沒有的東西的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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