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左暘話音剛落,那三個人還沒反應過來,背後便傳來了醉在花甲年驚怒的聲音,這個龜仙人顯然還想阻止左暘這麼做。
「嗖——啪!」
左暘也不與他廢話,手腕一抖,回頭便是一枚用上了【流星珠手法】的【飛蝗石】。
「……呃!」
醉在花甲年顯然沒有預料到左暘會這麼做,一時沒有防備直接中招,整個人立刻僵在原地,想要說的話也卡在胸中,只能瞪大了一雙憤怒的眼睛死死盯着左暘。
「呵呵。」
迎着龜仙人仿佛要殺人的目光,左暘淡然一笑,縱身一躍而去。
「砰!砰!砰!」
又是三腳踢死一人,此時剩下兩人才終於反應過來,當時就氣急敗壞的叫罵了起來:
「臥槽,這人真是來搶怪的!?」
「要不要點臉!?你都已經是這種程度的高手了,還好意思搶我們的怪!?」
但接下來回應他們的卻不是左暘,而是一個忽然從背後傳來的陌生聲音:「有什麼不好意思?像你們這種忘恩負義的玩意兒,哥只想說搶得好搶的妙,現在新聞上天天播的那種好人流血又流淚的事就是你們這種王八蛋干出來的,以後哥見一次搶一次!」
這個忽然出現的傢伙,正是不知道什麼時候下來的百里不守約。
他還清楚的記得不久之前的一宗新聞報道:某女子意外落水,好心人見義勇為下水施救,最後女子是被救上來了,但好心人卻不幸溺亡,最終的結果令人大跌眼鏡,獲救女子悄然離開連個屁都沒放,甚至最後被人肉出來,一家子也跟着一起說謊拒不承認,更不表示感謝。
新聞畫面中,好心人母親的哭喊令人心碎與憤怒,每個有良知的觀眾胸中都憋着一口氣卻無從發泄,只能無奈的咽下去,暗自發誓老子他娘的以後多管閒事老子就是傻叉……
百里不守約一邊義憤填膺的說着話,手中雙劍已然化作兩條青虹,直刺向一人背心。
「噗!噗!」
他的傷害雖然遠不如左暘高,但也真心把那兩人嚇了一條。
左暘更是已經抓住機會跳入兩人中間,【青雲得路】使完又是一陣毫無章法的亂踢狠踹……
只用了短短2秒鐘。
等到醉在花甲年的封穴狀態消失、再次恢復行動能力的時候,戰鬥已經徹底結束了。
現場只留下了那三個人的屍體,還有那個已經殘血的蟊賊頭領。
「……」
看着眼前的一幕,醉在花甲年微微動了一下嘴唇,但最終卻什麼都沒有說,那張老臉上儘是落寞與黯然,不停的搖頭嘆氣:「哎,人心不古,人心不古啊……」
……
野外boss在左暘和百里不守約的合力施為之下,很快就解決掉了。
運氣不是特別好,只掉了2件青銅裝備。
「咱倆一人一件好了,他肯定是不會要的。」
左暘自作主張和百里不守約完成了分配工作,隨後單獨走到一臉失神的醉在花甲年面前,笑道,「老人家,我知道你看不上我,不過,我從來不認為自己是什麼好人,只求萬事不違心即可。」
「哼!」
醉在花甲年冷哼了一聲,男人到了他這個年紀多少都有點倔。
不過既然沒有拂袖離去,說明這個倔老頭在經過這件事之後,或者說聽到百里不守約的那番話之後,其實已經略微想通了一些什麼,至少此前堅持的東西有了一些動搖。
左暘也不介意,微微一笑又道:「你我相遇也是緣分,再加上剛才我砸了你一石頭,作為補償,我可以免費給你看一次相,如何?」
「嗯?」
聽到這話,醉在花甲年終於抬起頭,一臉詫異的看了過來,遊戲裏給人看相,他還真是第一次聽說。
「你夫妻宮呈現孤相,說明貴夫人已經仙去,現在你是孤身一人。」
左暘也不管他怎麼想,自顧自的說了起來,「不過你的子女宮和財帛宮的品相倒是不錯,你有兩個孩子,一男一女都比較孝順,家境也比較殷實,不需要為生計擔憂,我說的可對?」
「對倒是對……」
醉在花甲年不自覺的點了下頭,那張老臉則是已經皺了起來,臉上的詫異變成了奇異。
「你山根呈現青黑之色,主重大災疾,這說明你已經身患重病,雖然在遊戲中依舊活動自如,但實際上你已經到了臥床不起的地步,必須有人照料才能夠生活。」
左暘接着又道,「另外你的兩個眼角處也有青色,與山根連成一片,中醫醫理中有句話叫做『肝開竅於目』,肝與眼有關聯,這點又可以看得出來你患得重病必定與肝臟有關係,是也不是?」
「是,沒有錯!」
醉在花甲年此時已經連連點頭,難以置信的道。
從他的名字就可以看得出來,他年輕時候是個貪圖杯中之物的人,因為練過功夫便總以武俠小說中那種大塊吃肉大口喝酒的好爽姿態為榜樣,他哪裏知道古時候的文人劍客喝的其實都是度數不高的米酒黃酒,喝一大碗攝入的酒精量都未必有現在那些白酒的一小盅多。
結果可想而知,他現在已經得了肝硬化,而且是醫生都表示無能為力的晚期。
因此後來,他就再不信這些亂七八糟的了,醫院也不再去了,強行出院回家安然等死,再後來,外孫見他出門不便無聊的緊,便給他送過來一台遊戲倉……
但這些信息現在卻被一個遊戲裏的玩家給看了出來,這就實在是有點過於玄乎了,說實在的,他兒子和女兒在絕望之際又不是沒有給他找過類似的奇人異士,結果全他娘的是騙錢的貨色,還真沒什麼人能夠僅憑一面之緣便說得這麼準確。
「最重要的是,你現在睛圓而凝露,形狀和外觀猶如魚目,同時形體枯乾,與土無異,這些都是速死之期將至的表現,你的陽壽快要到了。」
左暘直視着醉在花甲年的眼睛,非常直白的道。
「……」
醉在花甲年聽罷身體微微抖了一下,沉默了片刻才終於露出一抹釋然微笑,道,「雖然不甘心,但我早就有了這個心理準備,就是不知道我還能活多久?」
「你的法令紋繃急而不顯,纏曲而不順,七七之數不可過,也就是說,你最多還剩下四十九天的時間。」
左暘嘆了口氣,隨即又道,「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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