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話的同時,石觀音已經盤膝坐在地上,雙手呈蘭花指狀反過來搭在膝蓋之上,緊接着一股如同火焰一般的猩紅色氣息自體表浮現出來,這一瞬間,左暘仿佛感覺到院子內的溫度都瞬間上升了好幾度。
這是在運功?
而運功的目的,是為了將【鍾靈貂毒】逼出來?
左暘站在旁邊看着,已經察覺到石觀音想要做什麼,又如何能夠讓她稱心如意。
當即他便也不再跑了,故意接着石觀音剛才的話大笑說道:「仙子,在下這毒正好與仙子那舞配了一對,叫做【女人吃不得】,你又覺得如何?」(抄書評使我快樂,咩哈哈哈,感謝宋兵乙老闆的妙評)
「你這毒,很好,妾身喜歡的緊呢!」
石觀音依舊坐在地上咬牙說道,只是用一雙眸子盯着他繼續運功,仿佛要用眼睛將他吞噬一般,但卻並無半點衝上來將左暘殺死的意思。
而在這過程中,竟真有一絲湛藍色的氣息慢慢的從她體內慢慢滲出來,融入猩紅色的氣息之中,而後逐漸被猩紅色的氣息包裹起來,有逐漸的淡化直至完全消失,那種感覺就仿佛一滴藍墨水滴入一瓶紅墨水中,又仿佛一條小溪匯入海洋中,正在被石觀音的內勁一點一點消耗磨滅。
如果這麼下去,雖然不知道【鍾靈貂毒】需要多久才能夠被石觀音徹底逼出,也不知道最終能夠對石觀音產生什麼樣的不良影響,但想要僅僅只靠【鍾靈貂毒】將其殺死卻是決計不可能的……
這一刻,左暘又想起了張丹靈。
這個妖女與石觀音的功力境界一樣,當初她將自己甩掉之後,應該也是用類似的方式將【鍾靈貂毒】逼出的吧……而她沒有死,又這麼長時間銷聲匿跡,想來這個過程也是消耗了她不少的內力,甚至可能最終還是對她的功力產生了一些負面效果?
反正不管怎麼樣,左暘沒有看到還好,此刻眼睜睜的看着石觀音就在自己面前逼毒,他自然不可能無動於衷。
「既然仙子喜歡,在下便只好再接再厲,多給仙子些獎勵了。」
如此說着話,左暘當即抖動了一下手中的【非攻】。
「咔嚓!」
【非攻】經過短暫形變,瞬間由「長劍」轉化成為「弩」形態,而後「梆」的一聲機簧彈起,一支羽箭便不由分說的朝石觀音面門射去。
這一箭,左暘沒有再淬毒。
因為這一箭只能算是試探,左暘暫時還沒有辦法確定石觀音到底是否能夠做出反應,所以並不敢靠的太近,而【鍾靈貂毒】塗在只能一次性使用的弩箭之上,一擊不中的話不但箭沒了,【鍾靈貂毒】也就浪費了。
不過這一箭也同樣暗藏玄機。
他暗中用上了【天山折梅手】中的一個叫做【鐵鎖橫江】的實招。
這一招可以令對手陷入長達6秒的定身狀態,若是石觀音當真不便行動,中了這一箭說不定便有可能暫時打斷她的運功……如果真的能夠達到這樣的效果的話,左暘這種喜歡「趁他病要他命」的傢伙,肯定就要火力全開了。
然而,他還是忽略了一些事情。
「鏘!」
一抹火星。
卻見一名白衣女子不知何時已經追了上來,一個閃身出現在石觀音生前,手中日月圈胸前一擋,便將左暘這一箭給擋了下來。
「想不到你這廝身上竟藏了這麼多秘密,倒真是教我刮目相看了。」
石觀音一邊運功,一邊目光灼灼的盯着左暘手中的【非攻】,很顯然剛才【非攻】的厲害之處已經全部被她看在了眼裏,而她也對這柄神奇的兵器產生了不小的興趣。
「不過僅憑這種奇技淫巧便想與我作對,你未免也太小瞧了我。」
石觀音臉上露出一抹冷笑,嘴唇未動仿佛腹語一般的說道,「給我拿下,但不要殺了他,此人我要慢慢炮製!」
「是!」
旁邊的白衣女子也是已經追了上來,聽到石觀音的話,只留下兩人守護石觀音,剩下的七八個人已是瞬間散開,隱隱顯出合圍之勢朝左暘殺來。
這些白衣女子大多是只比李涵秋低了一階的「無與倫比」境界,並且也是遊戲中最為強大的npc模板,如果單打獨鬥的話左暘或許還不懼她們,但這麼多人一起上,確實是有些難為左暘了。
這種情況下,左暘自然只得被迫且戰且退。
不過一邊退他倒也沒有閒着,還在不停的「嘴遁」試圖令這些白衣女子反水:「各位姐姐,我並非殺不了你們,只是不忍再傷害你們,你們的境遇我早已聽說,石觀音見你們比她年輕,比她更加美麗,竟狠心將你們的面容毀去,害你們成了無法見人的怪物,事到如今有機會將她殺了報仇雪恨,你們為何仍要執迷不悟維護此人?」
「恕我直言,這樣的主子不值得你們效忠,若是將她殺了,你們從此便自由了,我保證事後絕不為難你們,你們可以離開這片沙漠,去外面的大千世界享受人生,而不是留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孤獨終老!」
「各位姐姐,聽我一句勸,讓我殺了她,你們便可重獲新生!」
然而這些話聽起來雖然很有道理,但是白衣女子們卻並未出現任何的猶豫,依舊使出渾身解數向左暘猛攻,仿佛根本聽不到他在說什麼一般。
「靠,油米不進啊……」
左暘也是無奈了,難道自己拼盡全力創造出來的擊殺石觀音的機會就只能這麼錯過了麼?
這些白衣女子到底什麼情況?
通過接觸,左暘能夠感覺得到,她們與石林中的那些已經迷失的掃沙人不一樣,她們明明有着自己的思想,也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石觀音曾經對她們做過什麼,卻為何仍要拼命維護自己真正的仇人呢?
「各位姐姐……」
左暘還想說些什麼再爭取一下。
「住口!」
一名白衣女子忽然打斷了他,冷聲說道,「我們已經成了這般模樣,普天之下恐怕只有主人依舊肯拿我們當人來看,也只有這片石林才能讓我們避開世人的目光,我們早已無處可去,哪有什麼新生!」
「只要主人在一天,便一天沒人敢打石林洞府的主意,我們才有這片遠離世俗的安身之處,誰要毀去這個地方,便是我們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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