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雖然略微有些意外,但是這種事對於玩家來說,卻絕對不是什麼壞事。
首先奇遇任務是肯定沒跑了,大體來說,遊戲中的奇遇任務如果某些玩家運氣極差又或者說是非要作死與npc對着幹,一般情況下都是可以獲得相當不錯、甚至是難得一見的獎勵,而不是遭受損失……這也是為什麼玩家們都對奇遇任務趨之若鶩的原因。
其次,眼下這種情況,想要改善或是拉近左暘兩人與這幾伙絕非善類的npc之間關係,也是需要一些契機的,就像現在這樣的契機。
畢竟按照左暘之前的計劃,他與海螺姑爺來到龍門客棧還有別的目的,那就是找個機會坑老太監那伙人一把,這種事如果想在龍門客棧完成,必定逃不出這幾伙人的眼睛,那時候左暘雖然並不奢望他們會幫忙,但至少需要他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不是在背後捅刀子,搞些「螳螂不善黃雀在後」之類的么蛾子。
「大哥……」
意外之餘,海螺姑爺的心中滿是驚喜,結果扭頭卻見左暘一點反應都沒有,還以為他正在走神,於是便輕輕的碰了碰他。
「聽到了。」
左暘沖他微微一笑,站起身來卻對在場眾人大聲說道,「提議是個好提議,不過我拒絕。」
「唉?」
海螺姑爺當下一愣,什麼情況,這可是奇遇任務啊,其他玩家可遇不可求的奇遇任務啊,眼看已經到手的奇遇任務就這麼輕易推掉了?
「?」
龍門客棧、長風鏢局以及那伙韃靼人原本都正皺着眉頭考慮白面書生的提議對自己是否有利,結果聽到左暘如此乾脆的拒絕,目光立刻便匯集到了他的身上。
「你拒絕?你憑什麼拒絕?」
率先開口的是龍門客棧的掌柜金懷玉,她饒有興致的看着左暘那張年輕的面孔,語氣慵懶而御姐的問道。
注意她的措辭!
她用了「憑什麼」,而不是「為什麼」,一字之差便將金懷玉對左暘這樣的江湖後起之秀的不屑表現的淋漓盡致……所以她根本不想知道左暘因為什麼理由拒絕了白面書生的提議,而這句話也不是一個問題,她其實只是在警告左暘注意自己的身份罷了。
「……」
長風鏢局以及那伙韃靼人雖未說話,但不說話便表示金懷玉的問題已經代表了他們的意思,因此根本不需要再多說些什麼。
白面書生則是再一次坐騎了和事佬,連忙笑呵呵的對左暘說道,「這位小兄弟可是擔心耽誤了自己的行程?不礙的,不過兩天時間罷了,況且這對你們二人來說,也是一次難得的歷練,你便勉為其難的調查一番吧,周某可以向你保證,兩天之後無論是否查出了一個結果,你們都可以順利上路,決不食言,如何?」
說着話的同時,白面書生還不停的沖左暘擠眉弄眼,那意思分明就是在告誡他不要一根筋,否則這裏隨隨便便一個人就能夠讓他們走不了。
「周兄,你應該知道,這不是時間的問題。」
左暘也是笑了笑,目光依次從金懷玉、烏日娜與夏鏢頭臉上划過,最終定格在了金懷玉那張嫵媚的臉上,才正色說道,「就像金掌柜剛才問的問題一樣,這三位前輩每一位都是江湖中響噹噹的人物,我一個江湖小輩憑什麼拒絕這個要求?那麼這個問題是否又可以衍生為,我又憑什麼來調查這個案件呢?」
「且不說三位前輩以及他們手下的人是否會配合我,就算我僥倖查出了一些線索,而這線索便指向他們其中一方,他們難道就能夠眼睜睜的看我將線索說出來,而不是採取一些殺人滅口的手段?畢竟我只是一個入不了他們眼的江湖後輩,他們要殺我不過只是舉手之間的事罷了。」
說到這裏,左暘又看向了一副老好人模樣的白面書生,笑着反問道:「再退一萬步,此事本來於我們二人毫無瓜葛,我剛才都已經將我們撇清了干係,結果周兄依舊強行將我們牽扯進來,我想問一問周兄,在這之前我們應該沒見過面吧,你到底有什麼目的,為什麼一定如此加害我們才甘心?」
「呃……哈哈哈,哎呀,小兄弟,你可真是誤會為兄了。」
聽了左暘的話,白面書生周廣先是愣了一下,而後立刻打着哈哈說道,「這不是事情剛好趕到這裏了麼?這裏就只有你們二人完全沒有嫌疑,所以為兄才想出這麼一個主意,怪只怪此事為兄想的不夠通透,倒是忽略了你們二人的感受,不過二位既然已經牽扯進來了,還是請勉為其難的調查一番吧,在此期間我會竭盡全力維護你們周全,這樣應該沒問題了吧?」
說到這裏,不待左暘答應,他便又依次沖其他人拱了下手,極速說道:「另外,也請金掌柜、烏首領與夏鏢頭當眾表個態吧,否則這位小兄弟怕是心中依舊有所顧慮,若是始終不肯幫忙調查的話,我們可就陷入僵局了,刀劍無眼誰也難保沒有損傷,真要動刀動槍來解決此事的話,恐怕也不是諸位想要看到的吧?」
如此又沉默了片刻。
「呵呵。」
金懷玉又是率先冷笑了一聲,托着下巴懶洋洋的說道,「真金不怕火煉,他要查便查,龍門客棧的人儘量配合便是。」
「是我們做的,我們絕不否認,不是我們做的,我們韃靼人也不怕人查。」
烏日娜回身看了看自己身後的那群手下,而後也是頗為豪氣的擺了擺手。
「那長風鏢局被盜的鏢物,就有勞這兩位小兄弟幫忙找回了,請兩位小兄弟放心,你們的安危也寄托在長風鏢局身上,絕不推辭。」
夏鏢頭則是頗為禮貌的沖左暘二人拱了拱手,大聲說道。
如此一來,這件事便算是達成了某種共識,左暘也等於擁有了查案的「尚方寶劍」,接下來的動作應該會略微順利一些。
「既然如此……」
事到如今,左暘依舊皺着眉頭,猶豫了一陣子才終於點了下頭,「好吧,我們二人便盡力查上一查。」
「好,兩位小兄弟果然是熱心之人。」
白面書生當即大笑起來,又對樓上的金懷玉說道,「金掌柜,兩位小兄弟遠道而來舟車勞頓,麻煩叫人先給他們安排兩間房,這兩天的費用全部記在我賬上。」
「夥計,給客人安排房間。」
金懷玉儼然已經沒有了興致,語氣淡然的對樓下說了一聲,便轉身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很快,樓上傳來一個關門的聲音。
「小二,再多送些酒肉到我們房間,今晚我們要暢飲一番,要是再敢給我們上錯了白肉,當心我剁了你的爪子,我們走!」
烏日娜也是交代了一句之後,便帶着那伙韃靼人魚貫上了樓,各自回了房間。
「小兄弟,有勞了,事成之後,長風鏢局必有重謝。」
夏鏢頭再向左暘拱了拱手,留下守門的表示之後,也帶着剩下的人上樓去了。
「兩位兄弟,有事儘管找我。」
白面書生沖他們笑了笑,也是快步上了樓。
至此,客棧大堂內就只剩下了左暘、海螺姑爺兩人。
「大哥,你剛才那招欲擒故縱玩得妙啊,這下咱們辦起事來肯定要比之前順利多了,現在咱們從哪查起,要不先去拷問一下金掌柜……趁着她還沒換掉那身濕衣。」
海螺姑爺連忙湊了過來,擠眉弄眼的建議道,那副猥瑣樣子,真是與他這個論壇版主的形象很不相符。
左暘則是沖他翻了個白眼,而後給他去了一條私聊消息:「先不急,我現在懷疑這些人從頭到尾都在給我們演戲,實際上根本就是一夥的,只是暫時還不知道到底出於什麼目的,要用這種方式將我們留在了這裏,這才是我們調查的主要方向。」
「啊?他們是一夥的?你從哪看出來的?」
海螺姑爺一臉懵逼。
「暫時只是懷疑,還沒有直接證據,大概是因為他們想要將我們留下來的共同意圖太過明顯了吧。」
左暘點了點頭,看向守在門口的標示,笑着說道,「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這夥人是絕對不可能輕易放我們離開的,如果來硬的,吃虧的肯定是咱們,既然如此,倒不如將計就計,看看他們葫蘆里賣的到底是什麼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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