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伯父才剛去逝沒多久,你如果再有個三長兩短的話,你讓祝伯母還怎麼活?還有啊,你現在已經讓我很麻煩了,難道你還想讓我給你收拾殘局嗎?」
他的話灌入到祝詩喬的腦子裏,頓時讓她覺得杜今笙真的是不了解被捉弄和被陷害的滋味,當然了,他一定是從來都沒有被捉弄或是被陷害過,誰又敢對他怎麼樣呢?
之前還說齊實是個連垃圾都不如的女人,可是現在又在這裏說她這個那個的,而且還用已故父親說事兒,他這到底是想怎麼樣?怎麼還沒完沒了了呢?
一直都默不作聲的祝詩喬,忽然轉眸看向了杜今笙。
他此刻的臉上除了怒火之外,找不到別的。
但是從他的眼底,還是能夠發現有一絲隱隱約約的心疼情緒夾雜在裏面。
受傷的是她,他剛剛還對她劈頭蓋臉式的百般訓斥,他又有什麼可心疼的呢?
但是瞬間,她又明白過來,他之所以生氣,重點不在她在背後使了手段。
重點在於,她竟然用自己的計劃把自己給傷到了。
她的手臂被他握得明顯有些發麻了,可是他似乎還是沒有要鬆開她的跡象。
杜今笙真的不知道她的腦子裏在想些什麼,竟然為了那麼一個垃圾不如的女人做出這麼傻的事情來,真的是傻得沒有邊際。
她如果想要把齊實怎麼樣,大可不必這樣的,只要她一句話,只要她對他說,她想讓齊實怎麼樣,他都會去滿足她的,根本就不用她動手的。
可是她為什麼對他就是這樣的守口如瓶,不管遇到什麼樣的事情,也不肯對他說呢?
他是那麼在意她,他恨不得時時刻刻都陪在她的身旁,悉心地呵護着她。
就算有什麼突發事件是不可避免的,他都願意去替她無條件承擔,可是她呢?她就這樣不管不顧地把自己傷害了,而且還是在沒有經過他允許的情況之下。
想到這裏的杜今笙,情緒不由得起伏跌宕起來。
他恨不得把自己變成一台醫療設備,讓自己檢查一下她的腦子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想着,他便再次開口:「要不要我現在就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看看你的腦子裏是不是進了蟲子?」
他的語氣是詢問的,也是諷刺的,她的腦子裏怎麼可能會有蟲子嘛!
這時的祝詩喬覺得心底慌亂,她現在只想離他遠一點。
「難怪齊實一直都針對你,一直都來陷害你,一直都欺負你,你這樣的人,不欺負似乎有點可惜了。」
他這樣的話一出口,對於祝詩喬來說,就是一種羞辱,一種嘲笑……
就連杜今笙自己都沒有想到,他竟然會為了她發這麼大的火。
他不想沖她發脾氣的,可是他真的是控制不住。
憤怒的餘味殘留在他的身體裏好久,都沒有散去。
他緊繃着牙關,隨後在祝詩喬沒有注意的情況下,忽然鬆開了手。
等她反應過來時,她聽見的卻是一道門被重重地摔上的聲音。
保潔也早就已經把室內消完毒離開,室內只剩下她一個人,安靜得讓她覺得害怕。
祝詩喬整個人愣住了,呆呆地坐在了床邊,過了許久,她的心底還是沒有平靜下來,還在胡思亂想着什麼。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回過神來,在不經意的轉眸間,卻看見了杜今笙放在桌子上的兩個白色袋子。
那是他剛剛拿進來的。
她從床邊站起身,走了過去。
她打開其中一個袋子,一看,裏面裝着的是他買來的飯菜,聞上去好香。
她真的好久都沒有聞過這麼香的飯菜了,她最近最熟悉的味道除了盒飯以外,最多的也是麵包的味道了。
而另一個袋子裏是他買回來的一些食物,這些食物都是她平日裏最喜歡吃的,而且也是營養豐富的。
最主要的是裏面竟然還有紅棗,他是得知她流了不少血,所以想讓她補一補的。
原來,他出去是為她買這些東西了。
可是這裏離超市是很遠的,酒店下面賣的東西根本就沒有這麼齊全,所以他一定是開車出去買的這些。
想到這裏的祝詩喬,心裏不禁有些過意不去。
現在的杜今笙是關心她的,也是在意她的。
他買了這麼多東西回來,本來是想抬手敲門的。
可是正當他剛剛準備抬手的時候,卻聽見了裏面傳出的對話聲,他憑着他超好的聽力,把裏面的聲音聽得清晰到不能再清晰的程度。
在聽到他們對話的時候,他真的想在一氣之下,踹門而入。
可是他沒有,他把自己的壞情緒控制住了,控制在了他的衝動之前。
他簡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他更不敢相信祝詩喬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如果只是中傷別人,也就算了。
她竟然用自己的方式把自己也給傷害了,而目的只是想要報復對方,讓對方受到應有的懲罰。
他對她的態度是既氣又憐……
杜今笙在從祝詩喬的房間離開後,便回去了自己的房間裏面。
他所住的房間並不和她一層,杜今笙住的是總統套房。
杜今笙正站在落地窗前,目光清冷地望着外面。
此刻的許嘉麗正坐在沙發上,對他講着這些天劇組裏發生過的事情。
杜今笙似乎根本就沒有用心去聽,房間裏面,除了許嘉麗的說話聲,沒有別的聲音,所以她說出來的話,略顯清晰。
過了不知道多久,房間的門鈴響了起來,許嘉麗去門口,看了眼外面,但是她並沒有馬上把門打開。
而是折回到了套房裏面,走到杜今笙的身後,保持着一段距離,請示道:「杜總,是丁當,您要不要見?」
「你去問他有什麼事,如果沒有什麼重要的事,你們一起去她的房間看一看她。」
就算杜今笙不說那個「她」是誰,許嘉麗也能夠猜得到,那個杜總口中的「她」不是別人,而是指祝詩喬。
就這樣,許嘉麗只是答應了一句:「是,杜總。」
接着,便走到門口,不等丁當說話,她便向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不要進去。
許嘉麗走出套房,把套房的門關上後。
丁當疑惑地看着許嘉麗,問道:「許姐,這是怎麼了?我找杜總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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