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保證不會說是你請我來的。到時候,我就說我是這邊的社工。」
無論是小男孩的請求,還是他的眼神,都給了楊言極大的觸動。
看到眼前的身影,他一下就想起了當年的自己。
那時候爺爺剛走,楊言雖然要比眼前這個小男孩大一些,但日子依然很難。
不過,讓他慶幸的是,那時候他遇到了蘇葉。
而且也是在那個時候,他覺醒了真正的自己。
然後,才會有現在的月耀皇。
「謝謝你,醫生!您放心,不管多少錢,我都一定會賺夠的。」
聽到楊言的承諾之後,小男孩顯得有些激動,一再給楊言鞠躬和保證。
「好了,還是趕緊讓我先去看看你的媽媽吧!」
楊言微笑着說道。
「嗯!您真是一個好人。」
小男孩忙不迭的從懷裏摸出了鑰匙,熟練的打開了門。
房間很小,卻非常的乾淨。
一個一頭亞麻色捲髮的女人此時正躺在床上,呼吸微微有些沉重。
因為是背對着外面的原因,楊言也看不見她長什麼樣子。
「媽媽,我們回來了。今天外面來了一個社工,他是一位醫生,正在幫大家免費看病。所以,我請他也過來幫您看看。」
小男孩走到床邊,拉着母親的手小聲的說道。
「布曼,你回來了啊?有客人來了嗎?快去請客人坐下,倒杯水。」
女人有些吃力的轉過身來,對着小男孩有氣無力的說道。
「不用了,太太。我是這邊的社工,今天來這邊是幫大家做體檢的。」
「如果你生病了,我們會為你提供免費的救助的。」
楊言笑着說道。
「謝謝您!家裏有些逼仄,讓您見笑了。」
女人把身體微微的撐了起來,有些歉意的說道。
一旁的小男孩見到自己的母親要坐起來,也是急忙扶着她的身體,好讓她靠在牆上。
楊言這才看清這個女人長什麼樣子。
女人長的很美,很符合東方人的審美觀。
不過,因為病痛的折磨,她氣色很差。
原本就白皙的臉龐根本就沒有什麼血色,整個人都是暗淡的。
「布曼,你還不快去樓下打些水上來,然後請這位先生喝杯水。」
女人寵溺的摸了摸小男孩的頭,小聲吩咐道。
「嗯!好的,我這就去。」
聽到媽媽的話,小男孩拿起一旁的一個水壺就朝着門外走去。
「抱歉醫生,恐怕是讓您白跑一趟了。我家裏現在並沒有錢,支付不起出診的費用。」
小男孩出門後,這個女人看着楊言歉意的說道。
「呵呵!放心吧,美麗的女士,我不會收取您任何費用的。」
這個女人顯然已經看出來自己不是這邊的社工,楊言立即就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您是個好人。在這個社會布曼還能找到您這樣的醫生,我也不知道該說是他運氣好還是什麼的。」
女人尷尬的笑了笑。
「好了!事不宜遲,還是讓我來看看你的病吧!看你的樣子,已經病了很長的一段時間了。」
楊言一邊說着,便直接走了過去。
「不用了,我自己的身體我很清楚,恐怕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就是可憐了布曼那孩子。」
女人搖了搖頭,算是拒絕了楊言的檢查。
聽到這個女人的話,楊言也是不由得怔了怔。
如此坦然面對死亡的人他不是沒有見過,可像這種正值韶華的女人,卻還是第一次碰到。
尤其是她自己還有牽掛的情況下。
「看都沒有看,你怎麼就知道沒有希望了?」
楊言笑着問道。
「這是家族遺傳病,我們家很多人都會有這種病。有的人不會死,而有的人卻又死得很早。」
「而我這種情況就屬於後者。其實我以前也是學醫的,自然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
女人平靜的說道。
「哦?家族遺傳病嗎?」
聽到女人的話,楊言也是微微的點了點頭。
家族遺傳病其實並不少見,而且種類也是千奇百怪的。
「呵呵!別那麼悲觀,這個世界上或許有着千奇百怪的病,但同樣也就有着千奇百怪的醫生。」
「而我恰好就屬於那種奇怪的醫生,喜歡挑戰各種奇奇怪怪的病症,並總是能夠成功地征服它們。」
楊言充滿自信的說道。
他這倒不是隨便說說的。
這個世界上,他還真沒有見過他搞不定的病。
畢竟,只要是病,那最壞的結果不過就是細胞上的問題。
而能精準攻擊靈魂的楊言,要殺死一些病變的細胞,那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
就算她是因為缺失了什麼才導致的病症,大不了他用造物的手段也就是了。
見到楊言這個樣子,這個女人明顯愣了一下。
她有些搞不清楚眼前這個亞裔男子,為什麼會這樣堅持要給自己看病。
她轉念一想,自己家徒四壁的,似乎也沒有什麼利益可圖的。
「那就麻煩你了。哦,對了!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的名字呢,我叫凱瑟琳。」
女人笑着說道。
「我叫楊言。很高興認識你,凱瑟琳。」
楊言也笑了起來。
小男孩布曼進屋的時候,楊言已經在給凱瑟琳把脈了。
作為一個地地道道的華夏人,楊言對中醫還是頗有些研究的。
甚至可以說,在中醫一道的造詣上,能夠超越他的人,鳳毛麟角,一雙手足夠數得過來。
這一點,從在兩年前在小鎮上忽悠那個老中醫,就能看得出來。
「媽媽,你怎麼樣了?」
布曼一邊把水放到一旁的爐子上,一邊有些擔憂的看着凱瑟琳。
凱瑟琳沒有開口,反倒是楊言微微皺着眉頭說道:
「你媽媽的病有些麻煩,當然,也不是沒有辦法。」
「這樣吧,等我回去好好研究一下,過段時間我再來給你媽媽治病。」
「謝謝您,您是個好人。」
凱瑟琳笑着說道。
她顯然是把楊言的話當成客套話了。
她認為這是楊言看不出自己有什麼病,這才說出的推脫藉口。
不過,她已經習慣了。
畢竟,也不是一個醫生兩個醫生在對自己做過檢查之後,出現這樣的反應了。
當然,對於楊言能來,而且表示不收診費,凱瑟琳還是非常感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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