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李政之前還能罵上楊言幾句,但現在,他也愣住了。
張大了嘴巴,如同看怪物一樣死死地盯着楊言。
他完全沒想到,有人太陽穴挨了自己一擊重拳之後,居然只是偏了偏頭,完全像沒事人一樣。
他出拳之後,也覺得自己這一拳太重,都做好怎麼處理這個死人的準備了。
「你麻痹啊!幸虧小爺偷偷練過半年鐵頭功,不然還不搞出人命來!算你狗日的運氣不錯!不然非蹲籠子挨槍子兒不可!」
楊言毫無風度的對李政的母親問候起來,順便罵罵咧咧地教訓了他一通。
這種毫無風度的舉動,反倒讓周含韻覺得大快人心。
回過神來的她,此時連忙抱住楊言的臉,仔細的看了看,焦急的問道:
「你……你沒事吧?」
「媳婦兒,我……我頭好疼!估計要媳婦親親才能好。最少要三下!」
楊言這時候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竟然撒嬌般地嘟起了嘴巴,對周含韻說道。
周含韻一看,知道這傢伙真沒事,馬上又恢復了前面那種冰山美女的樣子。
周含韻氣得不輕。
惱怒之下,直接一拳砸在楊言的胸口上。
雖然周含韻已經很用力了,但此時這個動作,在李政的眼裏,明顯就是赤果果的打情罵俏!
本來還在納悶楊言怎麼沒事的李政,看到周含韻這樣的動作,眉頭一皺,下意識的捂住胸口。
他感覺自己好像快被氣出心臟病來了。
周含韻在圈子裏面以清冷高傲著稱,不折不扣的冰山美人一個。
平常就算見她一個笑臉也是極為不容易的,那會有這麼楚楚動人的一面?
他都以為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一直以來,李政都在幻想如何讓這麼一個清冷美女屈服於自己,偏偏看到眼前這幕,只覺得人生都變得灰暗起來。
「阿軍,過來!」
李政掏出電話,狠狠地說了一句。
這會兒,這公子哥雖然怒火中燒,但已經理智了不少。
他已經在想,這個傢伙是不是故意在裝瘋賣傻。
或者說,這乾脆就是周家請來對付自己的高手!
豈料,楊言接下來的一句話險些沒有真的讓他氣出心臟病來。
「小白臉!你腳步虛浮,出拳無力,想來是腎上有問題。幸好老子發現得早,救媳婦於苦海之中,要不然和你這個已經沒用的傢伙在一起,豈不是等於守活寡。」
被戳到痛處的李政徹底被氣瘋了。
他大吼一聲,直接沖向楊言。
楊言嘴角勾起一絲冷笑,然後輕巧的飛起一腳,閃電般踹在李政的胸口上。
嘭!
一聲悶響,李政的身子如同斷線風箏一般倒飛了出去。
落地下來的楊言,繼續搖頭晃腦的說道:
「你看,老子說的不錯吧!你個小王八蛋已經病入膏肓了都。老子十分之一的力道都扛不住,還是趕緊回家找你媽媽喝點奶再出來丟人現眼吧!」
那邊已經是摔在地上,捂着肚子的李政,臉色突然一陣潮紅,然後哇地一聲,居然吐出了一大口鮮血。
也不知道是被楊言打出來的,還是被氣出來的。
「哎哎哎!你他娘的還真吐血了啊!告訴你,在基地的時候,老子可是號稱楊半仙,這方面的事情,還從來沒出錯過。我倒是認識一個軍醫,專門做切除手術的,反正你那玩意也沒啥用了,不如切了吧……」
看到李政吐血,楊言不但沒有半點打了人的覺悟,反倒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政少,政少你怎麼了?」
「政少,你沒事吧……」
「政少……」
兩眼已經翻白的李政這時候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好在他的一群狗腿子已經趕了過來。
一看他的樣子,一個個連忙衝上去,七手八腳地對他又是撫胸又是呼喊的。
已經馬上要被弄昏死過去的李政,艱難地伸出一個手指,顫巍巍地指着楊言,咬牙切齒地吐出三個字:
「殺!了!他!」
這一字一頓的命令,就算是這些不知道真相的屬下,也感覺到了自己家政少的憤怒。
「快走!」
周含韻心中一顫,連忙一拉楊言,焦急的喊道。
這裏轉身回到自己的家裏只有幾步路,只要跑進屋子裏面,這些人就算再無法無天,也不敢直接殺上自己家。
李政的這些屬下,可不是什麼花拳繡腿的傢伙。
大多數都是李政網羅來的打手,個個手上都是見過血的。
而且,他們身上還有武器。
「好你個小王八蛋,說你不中用你特麼還有理了!你小子要勇於面對自己的身體缺陷,身殘志堅能成就一番事業的人,也不是沒有。」
楊言沒有被周含韻拉動,繼續對李政開啟嘲諷模式。
至於李政這些屬下殺氣騰騰的眼神,全都被他無視了。
「啊啊啊!殺了他,快給我殺了他!」
李政歇斯底里地嚎叫起來。
作為一個男人最大的恥辱,莫過於自己未婚妻被人家搶了,人家還嘲笑自己不中用。
這種時候,是個男人恐怕都忍受不了,何況是李政這種心胸狹窄的傢伙!
「我去!你們居然有管制刀具,違法的你們知道不?沒文化真可怕,居然一點法律意識都沒有!早晚蹲大獄!」
看到李政的幾個手下手中都持着狹長的格鬥匕首,楊言眉頭一皺,但還是好心的提醒道。
這些格鬥匕首和市面上流通的普通匕首是不一樣的,刀身黝黑,刀背上帶着倒刺,一看就是殺人的利器。
而且,這些人手持匕首的方式,居然是反手刀。
刀刃向外,刀尖向下。
在楊言碎嘴的時候,一個魁梧男子已經突襲上來。
手中的格鬥匕首飛快的倒掛而過,極為隱蔽的割向楊言的咽喉。
楊言雖然在說話,但動作卻絲毫不慢。
一個輕描淡寫的側身,快速的避開這致命的一擊。
然而,那魁梧漢子得益於反手刀的便利,居然在中途變向,直接一個突刺,直奔他的心臟。
生命受到威脅,原本一直都很不正經的楊言忽然瞳孔一縮,身體詭異地扭曲了一下。
原本避無可避的一擊,竟然只割破了他的衣服。
「還以為說說就算了,特麼還真敢下死手啊!」
在衣服被割破了之後,楊言眼神一寒,嘴巴吐出來的字仿佛帶着冰渣子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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