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小姐,幾日不見,你還是那麼秀麗動人啊。」陶商的目光,肆意的在她身上遊走。
糜貞暗吸一口氣,臉畔紅暈便褪,轉眼間恢復從容端莊,面對陶商有些「輕薄」的目光,面色如常,沒有絲毫的嬌羞緊張。
她只將頭不易覺察的微微一偏,不去正視陶商的目光,淡淡道:「多謝陶國相謬讚,貞愧不敢當,國相裏邊請。」
說着,糜貞輕輕一伸手,示意陶商先入。
陶商也不客氣,大步邁過門檻,揚長而入。
糜貞緊隨在他手面,輕輕提起裙擺,略有些吃力的抬起腳,也想邁過門檻,只是前腳邁過,後腳卻抬低了幾分,正好被門檻絆住。
「啊……」糜貞一身嚶驚,柔弱的身兒失去平衡,頓時向前跌撞出去。
身前半步的陶商,眼見她跌倒,也不及多想,本能的就是一伸手,將她纖腰輕輕一攬,順便就拉入懷中。
她年紀雖輕,身材卻頗為豐滿,那沉甸甸的重量在懷,他再低頭看去,正撞上糜貞那劇烈起伏的傲峰,如波濤般跌宕起伏,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立時攪得陶商心中一陣的蕩漾。
「糜小姐,沒想到你還挺沉的。」陶商冷笑道,目光不離她的深溝峰巒。
驚叫的糜貞回過神來時,驀的發現自己,竟然已是躺在了陶商的臂彎中,兩人貼得如此之近,幾乎是肌膚相觸,實在是失禮之極。
而且,這小子輕薄的目光,還在自己的胸前肆意遊走。
剎那間,雲霞染遍了糜貞一張驚羞的俏臉,就連耳根子都不放過。
「嘀……系統掃描糜貞產生仁愛點10,宿主現有仁愛點33。」腦海之中,突然間響起了系統精靈的提示音。
正過眼癮的陶商,心中頓時一陣的驚喜。
他雖然跟糜貞無意間產生了曖昧,但想到糜家對自己的敵意,他完全沒有想過,糜貞會從剛才的身體接觸中,產生仁愛點,這個結果自然是意外之喜。
糜貞一瞬間的失神後,驀然間意識到,自己竟以這種尷尬的姿態,躺在陶商這個「敵人」,這個自己天天盼着解除婚約的未婚夫懷裏,如此不雅之舉,倘若傳將出去,傳入劉玄德,那個自己真正想嫁的徐州牧耳中,人家又會怎麼想。
「放開我!」驚醒的糜貞,一聲清醒,急是從陶商的臂彎中掙脫出來,站直了身子。
陶商收斂起笑容,淡淡道:「糜小姐別激動,我可不是有意冒犯你,是你自己走路不穩,我若不出手,你現在已經趴在地上了。」
「多……多謝國相,裏邊請吧。」糜貞心中是惱陶商占她便宜,可誰讓她自己腳下先不穩,有苦說不出,這便宜也只能白叫佔了。
陶商揚長而入,糜貞強行屏棄羞恥感,極力維持淡雅從容,跟隨入內。
二人分賓主坐定,未等糜貞詢問他來意,陶商便先問道:「上次令兄被我家木蘭打得不輕,不知傷勢怎樣了,為何不出來相見?」
一提到糜芳,糜貞臉色立時微微一變,轉眼卻又恢復如常,只淡淡道:「家兄他有事在外,正巧不在莊中。」
她說話之時,卻未覺察陶商一直在暗中觀察她的神色變化,一眼便看出她言語神情中,有心虛的成份在內,這般表情,多半是不知糜芳生死,不知他已落入自己的手中。
「看來糜芳的行蹤並沒有被泄露,關鍵時刻,我還可以用好這張牌……」
陶商暗思之時,糜貞問道:「聽聞陶國相已高升國相,今不去赴任,怎有雅興來我糜家莊做客。」
「我是要去琅邪,途經朐縣就過來拜訪一下,畢竟你我之間還有婚約,我來看看我未來的妻子,應該很正常吧。」陶商笑着答應,他明知糜貞想退婚,還故意提及此時,就是要叫她難堪。
果然,這番話說出,糜貞臉色立刻變的難看起來,朱唇微微一動,冷淡道:「恕貞直言,你我之間是有婚約,但前番海西之時,我的態度已經表達的很明確,這樁婚約我們遲早是要解除的,就請陶國相不要再以我的未婚夫自居。」
糜盧這話暗含諷刺,分明有種警告陶商,不要再存有「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這種非份之想。
「這不是還沒有解除麼。」陶商卻也不怒,反是冷笑道:「既然沒有解除,我陶商自稱是你的未婚夫,就是天經地義,誰也攔不住。」
糜貞秀眉一凝,眼中閃過一絲厭惡,貝齒輕咬着朱唇,轉眼竟咬出一排牙印。
顯然,糜貞被陶商的「無賴」,搞得很是惱火。
不過,那惱色卻一閃而過,糜貞朱唇輕揚,冷冷一笑,「聽聞那泰山四寇擁兵五千,雄霸琅邪,如今陶國相只帶八百兵馬,就想去赴任琅邪國相,恐怕你我之間的這樁婚約,很快就會不復存在了吧。」
她顯然也知道了這借刀殺人之計,那般言語,分明是認定陶商此行必死無疑。
「那可未必。」陶商眉宇間燃起自信,反問道:「試問一月之前,海賊還想要殺我時,你可曾想到過,我陶商不但沒死,反而還收降了徐盛,拉出了一支八百人的兵馬呢?」
糜貞身兒微微一抖,面對陶商的反問,一時竟無言以應。
那一雙黑亮如星的明眸,再次打量眼前這年輕人,從他身上,糜貞仿佛看到了一種與生俱來的自信。
那種自信之強烈,甚至讓糜貞感受到了一絲壓迫感。
旋即,她卻輕聲一笑,端起茶來淺飲一口,「陶國相確實給了我很多意外,可惜你要面對的是五千兇悍的泰山寇,連玄德公都忌憚三分的臧霸,恕我直言,我不認為你還能重複海西的奇蹟。」
「是麼,那咱們就拭目以待吧,拿下琅邪之時,就是我派人前來迎娶糜小姐之日,咱們到時再會。」陶商試探已畢,起身告辭而去。
望着那年輕自信的身影,糜貞一時竟有些恍愧,眼眸中涌動着強烈的疑雲,似是想不通,這個平庸的陶家大公子,何來的這等自信。
「陶公子且留步。」糜貞忽然一聲清喝,也站了起來。
陶商停下腳步,回身看向她。
糜貞深吸一口氣,正視着他道:「陶公子,我也不妨跟你說實話,拋開我糜家的利益不說,我糜貞從小就立下誓願,非當世英雄不嫁,你和玄德公相比,誰是英雄一目了然。」
「所以呢?」陶商依舊是一臉不以為然。
「所以請你放棄吧,只要你肯解除這樁婚約,我可以保證你不用去琅邪送死,我也可以保證,沒有人會再去招惹你,你會平平安安的在徐州渡過你的餘生。」糜貞神情鄭重的開出了她的條件。
她這番話雖未明言,但暗示得已很明顯,他被調任琅邪國相這件事,跟他糜家有莫大的關聯。
「主公,看來是這個女人從中使壞,想要害死你,她自己都承認了,要不要我一劍宰了她,血洗了這糜家莊。」花木蘭也聽出了糜貞言下之意,怒意頓生,手已按於劍柄。
糜貞花容立變,本能的退後三步,那驚異表情,顯然是沒料到陶商麾下這婢女如此暴戾,先前痛揍自己二哥,如今竟敢狂言要血洗她糜家莊。
陶商自然對糜家很厭惡,但他還沒被怒火沖昏了頭腦,失去理智,現在血洗了糜家是一時痛快,卻等於徹底跟劉備和糜竺翻臉,正好給了劉備絕佳的藉口,根本用不着借臧霸這柄刀,直接派關羽領幾千兵馬,分分鐘就能滅了他。
想要翻臉,至少也得等拿到琅邪國才行。
「木蘭,不要這麼暴力,動不動就要滅人家滿門。」陶商伸手將花木蘭已拔到一半的佩劍按回劍鞘。
然後,一雙鷹目看向糜貞,淡淡道:「英雄不英雄,也不是三天兩天能看出來,數年之前,劉玄德還不過只是一個賣草鞋的,誰又能料到他會成為坐擁徐州的一方諸侯?」
糜貞沉靜的面容,又是一變,就像是平靜的冰湖,被一粒石子,濺起了層層漣漪。
「糜小姐既然是做生意的,更應該知道,做生意要看長遠些,千萬別被眼前的螢頭小利所蒙蔽,這是陶某出自肺腑的提醒,還望小姐三思,將來千萬別後悔,咱們後悔有期。」
淡淡一笑,陶商再無猶豫,轉身揚長離去。
花木蘭瞪了糜貞一眼,只得壓下怒氣,冷哼一聲,跟隨着陶商離去。
糜貞就那麼定格在原地,怔怔的看着陶商的身影遠去,呼吸越來越急促,一對酥峰起起伏伏。
「陶商,你好生狂妄,竟敢跟玄德公相提並論,把自己也視作英雄,很好,我就拭目以待……」糜貞貝齒輕咬朱唇,星眸之中,閃過幾分欣賞,但更多的,卻是不屑一顧。
糜家莊外,陶商已經翻身上馬。
駐馬回望,穿過那層層房舍,他仿佛能夠看到,此刻的糜貞,正是怎樣一副嘲諷不屑的表情,嘲笑着他剛才的豪言壯言。
「糜貞,盡情的嘲笑吧,留給你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冷笑一聲,陶商撥馬回身,揚鞭喝道:「我們走,隨我拿下琅邪,讓天下人都知道我陶商的威名。」手機用戶請訪問http://m.piaotia.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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