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楨的臉上湧現出了笑容,她點頭,說:如果老祖還在,他一定希望看到現在的你。
我長嘆了一口氣,心想:以前我還是太天真。這個世界上,很多時候很多事,不是你自己想怎樣就能怎樣的。
染指紅塵多敗筆,人活着,總有一些不盡人意之事。
蘇楨此刻掀開身上的皮衣,從衣服內拿出了一本泛黃的老書,遞給了我。
我接過來一看,封面上用端正的楷書,寫下了三個大字。
《皇極術》
「我覺得,你心態的轉變,就是你成熟的開始,就是你成為老祖那樣人物的開始。不過你是你,老祖是老祖,你不會成為下一個老祖,或許你會成為比他更強悍的人,這是老祖曾經跟我說過的。」
翻開第一頁。上邊寫了這樣一段話:吾以螻蟻之軀,扛起山河大川。
下邊是一副配圖,圖片畫的是一個人,身上各個重要的穴位都標明了出來。我又大致的往後翻了幾頁,發現後邊記載的大多數都是失傳的巫術,以及一些武術。
老祖從亂世走來,痴迷武術,也曾幫助過義軍攻打朝廷,他所記載的本事,一定比西裝大叔更猛。或許我徹底學會之後,就連二爺都不是我的對手。
「老祖早就有所準備,這上邊的所有巫術和秘術。你都可以看看,正道可以學,偏門不要用。那上邊記載的武學套路,每一個人都可以學習。」
我知道老祖體質異常,他乃是一塊鐵。他跟平常人根本就不同的,別的不說,他可以讓自己的身軀徹底融化,包裹住我的身體,來跟魔嬰裟火拼。
「我出去查探一下消息,你先慢慢看吧。」蘇楨走出了小旅館。
我抱着《皇極術》,刻苦鑽研了一下午。期間也在房間裏不斷的練習着一套叫做行雲拳腳的武學套路。
我沒有什麼根基,但體內有活太歲,這玩意比吃了百年老山參都補。其次重新回歸我體內的魔心,也是威力非凡。它自己這幾天吸收了很多的魔氣,已經略見雛形。
夜幕降臨之後,蘇楨說要跟我一起去醫院,我說:我自己去就行了,如果我被抓了,你還可以想辦法救我。
蘇楨白了我一眼,說:阿布,你自己知道那些陰魂都在哪嗎?知道該怎麼殺嗎?知道該怎麼吸收它們的力量嗎?
這一連串的話語,直接給我問蒙了。
最後,還是我倆一起,打了一輛車,直奔市中心醫院。
經歷了前幾天的事,我知道市中心醫院裏邊魚龍混雜,各種各樣的人都有。那個想取我心臟的郭衛東,暫時不知道是哪個陣營的。
葛鈺和鐵桶中的老人頭,以及那些殭屍,肯定是一波的。
而在深處,還有一波面具人始終神神秘秘,這一撥人的目的也是為了得到鬼眼。
下車的時候,我給西裝大叔和二爺以及海伯各自打了一個電話,這一次,海伯的能打通了,另外兩人的也打不通。可海伯的手機打通之後,過了幾十秒都沒人接。
我隱隱覺得,我現在可謂是腹背受敵。
「阿布,愣什麼呢?跟我來。」蘇楨帶着我,先是直奔太平間。
我問:去太平間幹什麼?那裏都是存放屍體的地方。
「徘徊在太平間裏的怨魂,才是最差勁的,它們本事不夠,不能出來,也不敢出來,先殺掉這些,補充魔心,然後再去殺掉那些更高層次的怨魂。」說話時,蘇楨一驚帶着我來到了太平間這棟樓的大門口。
晚上,這棟樓入口處的值班醫生,只顧低着頭玩手機,趁着他上廁所的間隙,我和蘇楨趁機溜了進去。
在這太平間的盡頭,是一處破舊空曠的辦公室,裏邊燈火通明,正有一大群人,大呼小叫的,聽他們呼喊的聲音,像是在打麻將。
蘇楨對我說:就去那間辦公室。
我倆走在黑暗的走廊中,忽然間,有人在我背後拍了一下,問:兄弟,借個火。
我正要回頭,蘇楨忽然伸手摟住我的頭,不讓我回身。她則是說道:你等一下。
隨後,蘇楨小聲在我耳邊說:這怨魂想害你,讓你轉頭的時候吹滅自己肩頭上的陽火,好勾你的魂,一會給他打火機的時候,把魔心的力量運用到手掌上,滅了他。
我嗯了一聲,掏出打火機,慢慢的轉頭,保證不讓肩頭的陽火吹滅。
回過身一看,是一個很矮的中年人,他穿着一條破舊的西褲,其中一個還挽起了褲腿,就像剛乾完重活一樣。
「諾,給你。」我從兜里掏出打火機,直接遞到了他的面前,由於這個中年人是叼着煙捲的,我直接湊到他的臉面前,幫他點燃了香煙。
在我點燃的一瞬間,我手掌之中,魔心發力,那個中年人的煙捲剛一觸碰到火焰,瞬間就變成了黑灰,落在了地上。
他大驚失色,正要轉身逃跑,我一掌掐住他的後脖頸,把他提了起來,冷聲道:想勾我魂魄是吧?
當我釋放出魔心的力量,這個人的身軀立馬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慢慢的乾癟了下去,直到最後剩下了一副空皮囊,就像是一張人皮似的。
把那人皮扔到了地上,不多時便化成了一團黑灰,就像是黃紙燃燒後的樣子。
我隱隱覺得,自己的體內,力量更充足了,肌肉更發達了,此刻我覺得我能單手舉起一百斤的東西!
「吸收怨魂的感覺怎麼樣?」蘇楨眯着眼睛,饒有深意的問我。
「很爽!」我眯着眼,幽幽的說了一句。
這種感覺真的很爽,很讓人上癮,猶如吸大煙一樣,嘗試過了第一次的新奇感,以後就剎不住車了。
當即我大步流星,朝着太平間一樓的辦公室里走去,一腳踹開房門的同時,看到三男一女正圍坐在一起打麻將。
而麻將桌上,則是擺放着一疊疊冥幣,我暗自好笑,心想這些鬼魂也愛打牌,竟然以冥幣來做籌碼。
見我進去,一群人根本就沒搭理我,似乎就像是沒看到我一樣。
我剛走兩步,其中一個人說:誒誒誒,你新來的?把門關上!
我笑了笑,回身關門,再次站到他們旁邊,細細觀看的時候,我才發現了一個重大的問題。
這打麻將的三男一女當中,坐在北邊的那個男人,脖子裏帶了一串大金鍊子,手裏抓着一團血粼粼的東西,正在大口大口的咀嚼,那東西血肉模糊,我仔細看去,隱隱覺得像是一個嬰兒的手臂。
而坐在西邊的男人,大腿上插着一根鋼筋,不停的往下流着血,而且看他的裝束像是民工,應該是死於工地。
坐在南邊的女人正在叼着煙捲,她的肚子很大,肚皮鼓囊囊的,而且她所坐的凳子上,不停的往下滴血,我繞過去一看,原來是她的下體,不停的流血。可能是生育之前出現了什麼意外,或者劇烈碰撞到了的肚子,總之肯定是跟腹中的孩子有關係。
至於最後這個坐在最東邊的人,他的半個腦袋都被碾碎了!
他被徹底碾碎的半個腦袋上,還有明顯的車輪胎痕跡,半個頭,半張臉,半個嘴巴,那半邊沒有受損的臉,大呼小叫的甩麻將,另外半個腦袋上的碎肉,就掛在頭上,令人隱隱作嘔。
曾經有人跟我說過,這個社會上,好人不一定有好報,惡人卻能越過越好。看這幾個鬼魂,生前不一定是老實巴交之輩,而且我進屋的時候,還訓斥我,讓我關門,可想而知他們應該是這太平間鬼魂中的惡霸。
「幾位,有興趣的話,不妨讓我陪你們玩一把?」我隱隱用上魔心的力量,站在麻將桌旁,冷笑道。
-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7s 3.9069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