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衣老者說:我們家族世世代代守護箴羊王祭壇,這第二次箴羊王獻祭出來的鮮血,並不是代表守護力量的,但如果這些鮮血沒有人去吸收的話,就會流入地面之下。[燃^文^書庫][]危害到整個峽谷的植物。屆時萬物凋零,這鬼斧天工之物也就毀於一旦了。
臥槽,這麼嚴重?
我站在祭壇下邊,瞪着眼珠子看向這個老者,此刻我發現了一個不對勁的地方。
就是這個麻衣老者的脊背,似乎異於常人,尋常人的脊背都是平坦的,可能特別瘦弱的人,穿上緊身衣的話,脊椎骨會有些明顯。但麻衣老者的脊椎骨,那真不是一般的明顯啊,就好像他背後正中間那一道直接塞了一根根筷子似的,脊椎骨都把後背上的衣服給撐了起來。
而且,這一次從箴羊王嘴裏流出來的鮮血,滴落到麻衣老者的身上,仍然是順着他的頭髮。流到了他灰色的麻衣上,然後再順着麻衣,流落到了祭壇四面八方的血槽之中,最後血液滲透到了四周的地面中。
待到箴羊王停止了獻祭的鮮血,麻衣老者從祭壇上站起身,一臉的不愉快。
我這個人雖然不太會察言觀色,但,這一點我還是能看透的,因為麻衣老者的臉上,確實充滿了不愉快的神情,就差他張嘴大吼一聲:他媽的老子很不爽!跪求百獨一下黑*岩*閣
「老前輩,那些力量發生變化的鮮血。你吸收掉了嗎?」
「你問那麼多幹什麼?不累嗎?」麻衣老者的語氣很不友好。
這老頭的脾氣也真是怪,真是喜怒不形於色,天知道他脾氣到底是什麼樣的,我也不說話了,而他也不吭聲。始終皺着眉頭,盯着祭壇一直看。
過了片刻,我說:老前輩,我還要找我的朋友,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我們後會有期。
說罷。我轉頭就要走,我覺得這個老頭純屬是在跟我扯淡吧,淨扯點我不懂的,而且還動不動就訓斥我。他以為他是誰啊,我爹嗎?
再說了,我就算再傻,我爹也不會動不動就訓斥我,他多疼我啊。
麻衣老者說:等會,先別走。
「怎麼了?」我回頭問他。
「你朋友在哪失散的?我可以幫你一起找。」
我說:不用了,我自己找就行了,不勞煩您了。
此刻我覺得這個麻衣老者有點不太靠譜,他說祭壇上的鮮血出現問題了,趕緊讓我下來,可他幹嘛那麼着急的坐上去?他急什麼?
難不成他在騙我?這鮮血的力量根本就沒發生變化,還是守護的力量,而他只不過想讓我騙下來,自己去享受?
可這麼想也不對,因為第一次遇見我的時候,我是要從祭壇上跳下去的,而他的做法則是制止我,如果是騙我,為什麼不在第一次就直接說這鮮血是假的?
總之這個麻衣老者實在是太怪。
我正要走,他說:既然你不想讓我幫你,那我送你一份地圖吧,諾,給你,這是峽谷的地圖。
說話間,麻衣老者脫掉了自己外邊的麻衣,遞給我的同時,我朝着衣服裏邊一看,這竟然是一副描繪工整的地圖,上邊畫的有河流,有山壁,還有叢林,讓這長條形的峽谷所有面貌都刻畫了出來。
「有點意思啊。」我嘴裏嘀咕道。
這地圖肯定是真的,因為我們從地圖的北面走下來的,參照着這個方向,我開始對照河流和山洞,以及我穿越過來的叢林,還有最後這個箴羊王的山壁,方向,距離,都是對的。
我說:老前輩,萬分感謝啊,等我找到朋友了,離開的時候我就把地圖還給你。
麻衣老者說:不用了,離開的時候,把這地圖放到峽谷口就行,我自然會去取的。
臨走的時候,我想起了那個山洞,就指着地圖,順帶着問了一句:老前輩,這山洞裏是不是不能說一些喪氣話?又或者不能說任何話?
麻衣老者根本不看我,直接說道:那山洞中生存有大量烏鴉,烏鴉之氣將整個山洞薰染,無論什麼喪氣話,只要在山洞裏說出來,就會變成真的。但如果說好話,比如許願自己發大財,那根本不可能實現。
我驚訝道:這麼厲害?
「對,那山洞就叫烏鴉洞,我從來不走那條山洞的,裏邊陰氣太重,比較折壽。你如果要回到山洞的另一面,你還是從水路中游過去吧,山洞南側有一條河流,河流是從山壁下方串通的,只要你水性好,完全可以游過去。」
我點了點頭,這就轉身離去,按照地圖中的位置,我在峽谷里尋找了三個多小時,最後,終於在一片圓形土包附近,找到了他們四個人。
這一片圓形土包,很像是墳墓的土丘,只不過中原那邊的墳塋土丘是尖的,就像一座圓形的小型金字塔,而這裏的土丘,頂端則是圓的,整體造型就像一個大饅頭。
而他們四個人,就始終徘徊在這一大片圓形土包之內,我站在外邊,雙手呈喇叭狀捂在嘴邊,大聲喊:二爺!
他們四人一聽,轉頭朝着我這邊看來,立馬着急忙慌的就衝出圓形土包,跑到我身邊的時候,二爺第一個問:你跑哪去了!
我趕緊說:我沒有亂跑啊,我在山洞裏出來的時候,找不到你們了。
西裝大叔一拍額頭,說:果不其然啊!
眾人也都嘆了口氣,我連忙問: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西裝大叔說:我們從山洞裏走出來的時候,就直接到這一片區域了,進入區域還沒來得及看清這些是什麼東西,就發現你不見了。我們以為你就在這附近,也不敢亂走,始終在這土丘里尋找。
我趕緊攤開地圖看了看,原來,真正被神秘力量挪移走的人並不是我,而是他們四個!
按照我所走的那條道路,是可以直接遇見箴羊王神像的,而他們四個,則是走到了相反的方向。
我說:二爺,我找到箴羊王神像了!
二爺一怔,問我:箴羊王神像?是你曾經跟我說過的那個羊頭雕像嗎?
「對,就是那個羊頭雕像,我還遇到了這峽谷里的守護人,好像是第六十一代傳人,守護箴羊王神像已經幾千年了,他們世世代代都生活在這裏。」
話音剛落,蘇楨就說:世世代代都生活在這裏?這峽谷里能有家族生活上千年嗎?
還別說,蘇楨這一句話,讓我們全部都咯噔一下,愣在了原地。葛鈺問我:那個守護人長什麼樣?
我說:就是一個乾瘦老頭,諾,這地圖就是他身上的衣服,他遞給了我。
二爺和西裝大叔從我手裏將地圖拿走,兩人細細的查看,越看,眉頭就越皺的緊,最後,西裝大叔猛的從地圖的一角,沒有刻畫東西的地方拽下來了一塊布。
我驚訝道:誒,別把地圖毀了啊,這不是咱們自己的東西啊。
西裝大叔將拽斷的碎布,塞進自己嘴裏,用力的嚼了兩口,隨即側頭,用力噗的一聲,吐出了嘴裏的碎布,又連續吐了幾口吐沫之後,振聲說道:二爺,這是正兒八經的亞麻布!首先我們目前沒在峽谷中看到過亞麻這種植物。其次上邊的編織紋路很整?,如果不是用工業機器編造的,那只能說明這個老頭的手工非常厲害!
二爺眯着眼,說:事出反常必有妖,這峽谷里能不能有家族繁衍生息上千年,這個說不準,但這地圖,還是
幾個人都是老江湖,快給我說懵了,我說:這地圖有啥毛病?
二爺從懷裏掏出一瓶藥末,冷哼一聲,說:雕蟲小技也敢騙人,給我現形吧!
說完,二爺將藥末倒在了地圖上,頓時亞麻布地圖上發生了劇烈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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