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穀神奇的世界觀 第七十三章、名不虛傳的下水道和小怪獸

    上海的下水道系統建設是從同治元年（1862年）開始的，英租界先從當時的中區（今黃浦區東部）開始進行規劃和建設雨水管道；19世紀70年代，法租界亦隨之開展；南市、閘北等，從20世紀初開始改建排水管道。這些管道都是以黃浦江、蘇州河、虹口港和肇嘉浜等作為泄水河道。屆時，租界排水網絡基本形成，進步很多，但也存在着相當的缺陷。馬里和楊澎就是在這個時期的開始活躍於上海租界的下水道系統的。

    由於政治上當時各租界各自為政，採用的設計原則和標準各不相同，管網不成系統，設計標準偏低。

    直到20世紀中葉，除少數路面埋設的管道口徑稍大外，絕大多數是小型管道。直徑0.3米以下的不在少數，多數是直徑1.35米的總管道，最大的是1942年工佈局在大華路、愛文義路、麥特赫斯托路敷設的直徑2.5米的現澆混凝土排水管道全長僅1219米。

    又由於種種原因，華夏的現代城市規劃並沒有更多的進一步擴建下水道的做法。隨着時間的流逝更有一部分下水道發生了堵塞和坍塌，加上這些下水道至今依然在使用，所以租界的下水道系統環境極端惡劣。

    這裏的下水道是名副其實的下水～道。和某忍者神龜裏面寬敞的可以開裝甲卡車的紐約下水道完全沒有可比性。

    逼兀的空間，難聞的空氣，腳下滑膩膩，黏糊糊的莫名的觸感，已經不時沒過腳踝的不明半液體，擊碎了呂少爺和陳美嘉以前靠忍者神龜這部動畫對下水道營造的所有懷念情節和美好的幻想。子喬和美嘉的臉都要綠了。下水道這種地方真的不是人應該下來的。

    關谷的內心是慶幸的。這一段屬於那種直接1.3米的主管，而且離那條位於大華路的直徑2.5米的下水道只有一百米，順着那條寬敞一些的下水道走到麥特赫斯脫路從豎井出口爬出去就可以成功避開這一大波喪屍了。1.3米，只有一米六的美嘉彎着腰就可以通過了，子喬和關谷的身高就必須半伏在地上才能行動了。講道理子喬的抱怨是有道理的，但是比起被喪屍分屍，鑽這種下水道關谷還是可以忍耐的。想當年軸勁上來了的關谷，為了追到被馬里奧附身的楊老爺子的屍體0.3米的排污管也是鑽過的。現在這個還是小場面。

    之前蓋好的下水井蓋似乎很成功的擋住了那些智商不怎麼高的喪屍，而下水道下面，雖然存在着各種各樣的小動物，暫時喪屍還是沒有的。這讓關谷感到極為欣慰，雖然挺丟人的，但是這樣做至少還是值得的。

    管道很狹窄，三個人是一前一後一個跟着一個前進的。子喬第一個，美嘉第二個，關谷殿後。前半段還算順利，雖然少爺脾氣的呂少爺一直在抱怨，喜歡乾淨的小貓咪陳美嘉也是不斷地皺着鼻子，但是這些並沒有影響到他們一路逃命。本來還好好的，呂子喬突然大叫了一聲：「啊！！老鼠！！」然後就不斷的向後退，直直的撞在了美嘉的鼻子上，弄得她一個趔趄差點就摔在了xxx裏面。

    「老鼠！！！啊啊啊，關谷有老鼠！！！」就算是貓女，美嘉還是害怕老鼠，跟着呂子喬一起不斷後退。對於小小的老鼠，武士先生自然是不怕的，順手就從呂子喬的背上抽出了自己的長澤彌虎徹，一刀劈死了那隻老鼠，然後淡定的說道：「我走前面吧。你們跟好。」

    硬生生的從狹小的管道中擠到了最前面，和美嘉擠在一起的時候，內心沒有一絲排斥，隱隱還有些小激動，和呂子喬擠的時候，關谷內心其實是拒絕的。一路砍了七八隻老鼠，五六隻蟑螂，三個人還算很順利的來到了大華路大下水道的入口處。這裏處於管道的上端，里管道底有約兩米的距離。關谷沒有急着跳下去，大下水管道和他上一次應馬里奧要求下來時有了很大的不同，十分的嘈雜，下面到處都是老鼠！！！！

    「老鼠......嗚......」呂子喬還沒來得及完全叫出來，就被關谷用手捂住了嘴巴，剛剛在下水管道里摸爬滾打過的手味道相當不妙，幾乎有了毒氣的作用，子喬張着的嘴碰到關谷的手，沒多久就不動彈了。倒不是他死了，就是被熏暈過去了而已。關谷用眼神示意美嘉掐醒他，自己依然保持捂住他嘴巴的姿勢。美嘉熟練的用戴了鑲着人造金剛石指甲的手套的手捻起了子喬腰上的軟肉，悄無聲息地轉了一圈，「嗚嗚嗚」，在強烈的疼痛作用下，子喬就清醒了過來。恢復冷靜之後，三個人安靜地在這個稍高的地方觀察這下面的那些行為詭異的鼠群。感謝下水道噩夢一般的氣味完美的掩蓋了他們的體味，目前為止下面那群專心致志的進行着某種儀式的老鼠並沒有發現他們。

    老鼠一群一群，像螞蟻搬方糖一樣的背着各種各樣的東西向着鼠群中央一個穿着帶兜帽的破舊褐色斗篷的類人型生物移動。之所以說這個攪動着一鍋暗綠色的莫名其妙的液體的傢伙是類人而不是人，主要是因為他的斗篷下還伸出來了一條粗粗的大號的斷得只剩半截的老鼠尾巴，頭部兩側伸出了一對長長的鼠須，這些告訴關谷他們，這個一米五左右的傢伙就是一隻直立的人形大老鼠！

    「斯普林特老師？？？？拉斐爾、萊昂納多、米開朗基羅、達芬奇在哪裏？」呂子喬無聲的用唇語示意到。

    「應該不是，那麼巧吧。再看看。」關谷也用唇語回應道，並且暗想，如果是忍者大師斯普林特，怎麼可能到現在還沒有發現他們？

    下面的鼠群將一件件不同，而同樣詭異的東西傳遞給老鼠人，然後老鼠人慎重並依照一定規律的把這些東西加入到那鍋詭異的綠色湯藥裏面。十二個喪屍腦袋、九條貓尾巴、用強力膠粘到的八十隻蟑螂、種類不明的爛魚、國名政府銀行鑄造的五百克金條四十根、下水道裏面長的不知名的帶着熒光的蘑菇.....老鼠人一邊加一邊攪動，最後東西都加完了鍋里的湯藥也變成了暗紅色，老鼠人發出了一聲尖銳的「吱吱」聲，鼠群響應着發出了此起彼伏的吱吱聲，一時之間本來就嘈雜的下水道裏面顯得更吵了。

    「吱！」最後不知道是興奮，還是絕望的叫了一聲，離湯鍋最近的一隻老鼠率先衝進了湯鍋，後面的老鼠依着這位壯鼠的作風，吱的一聲衝進了湯鍋。一時間就像錢塘江退潮一樣這些數不過來的老鼠就那麼一點一點的投入湯鍋之中，鼠群的數量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少了。隨着老鼠的湧入，這口好似無底洞一樣的湯鍋裏面的液面連一毫米也沒有漲起來，只是顏色漸漸從暗紅色變成了亮紫色。

    儘管如此，最後一隻老鼠沒入湯鍋的時候，湯藥雖然整體呈亮紫色，但是還是有一絲退不下去的暗紅色浮在液面上。看上去頗有些癲狂意味的老鼠人把自己攪湯鍋的棍子也掰成兩截，扔進了鍋里。可惜收效甚微。直到這個時候，關谷他們才第一次從這個老鼠人的嘴裏聽到了一句可以聽得懂的話，雖然是英語，但是說得很慢很清楚加上三個人都上過大學，多多少少還是聽懂了：「時鐘塔的混蛋們，我彼得.佩迪魯一定會成功的！我一定會創造出全新的魔法生物的！上面的朋友們，既然來了，就下來幫老夫一把吧。這個孩子還差一些生命力本源才能徹底成型！你們也來下鍋吧！imperio！」隨着老鼠人手中另一支比攪鍋的棍子短的多的棍子指向三人，一道綠光就那麼激射而出。關谷當機立斷向後一倒，帶着三人躲回了小下水道。不等老鼠人繼續攻擊，就接着一個前滾翻從小下水道滾入了大下水道，這時候也顧不上下水道髒了。凌空翻身，八門開到第四門，以肉眼難辨的速度拖刀沖向了老鼠人。這傢伙明顯是魔法師一類的傢伙只要近身，應該很容易戰勝。

    老鼠人彼得.佩迪魯也不是泛泛之輩，一揮魔杖就釋放了事先準備好的防禦結界。然後施施然的念誦起了強力控制魔法，與此同時還主動激活了腰帶、戒指、項鍊裏面的預留魔法。他是準備來一場教科書式的魔法師對戰士的戰鬥的，但是關谷半點也沒有要配合的意思，巫力鼓動之間，一道壓縮巫力光刃就穿過了佩迪魯拿到針對物理攻擊的防禦結界，幾乎直接把佩迪魯攔腰斬斷。

    佩迪魯一口老血就混合着破碎的內臟從老鼠嘴裏淌了出來：「該死！巫力！？東方怎麼會有巫力？你一個巫師怎麼會拿劍？」這句是中文，只是口音很奇葩，比關谷的口音還要奇葩。

    「很遺憾，我是通靈人，不是巫師。無論你有什麼邪惡的目的。現在你的計劃破產了！」關谷說着就要一刀劈爛那鍋湯藥。

    正在這個時候，老鼠人佩迪魯居然憑着強大的意志力用背頂住了關谷的斬擊，順着力道撲入了那鍋湯藥之中。悠悠的尾音傳來：「沒有人可以阻止，偉大的彼得.佩迪魯的創造！沒有人！出來吧，奇美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