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郎叔叔的大包袱終於甩開了。」
「他知道你這麼說他一定很傷心。」
「不過宮子阿姨居然被催眠眼鏡修改記憶之後還是以為我是小五郎叔叔的私生子,也是沒誰了。」
「阿關,你怎麼知道這不是定好的緣分呢?」
「可能吧,就像我和你。今天又要下幾局?sai這個id,已經在圍棋網絡上引起轟動了呢。」
「撒,誰知道呢?總感覺今天會再次釣到大魚呢。」
「誰?還是緒方精次九段那個直接用真名做id的傢伙?」
「不是的。你看他來了。」
「toya koyo?塔矢行洋?!他們師徒還真是如出一轍啊。」附身百分之五十(改)佐為控制的一半身體操縱着鼠標同意了塔矢行洋的開局申請,關谷控制的一半身體還在吃着壽司,「這是個很難對付的傢伙啊。需要我全力配合嗎?」
「樂意之至。」陳兵列陣的佐為如是回復到。
「那麼附身百分百。」一聲輕喝,伴隨着噴濺的壽司殘渣,關谷主動將身體的全部控制權交給了佐為,一代棋聖重現人間!
潛在自己身體的角落,關谷用一種接近第一視角的奇怪角度感受着這場跨越千年的圍棋之戰。
「貼目是五目半,互先方式。」
「限時三小時。下子次序是……」
「先下子的是塔矢名人。」
「雖然是網上對局,依然跟新初段聯賽時的感覺一樣,不,氣勢更加逼人。單從這種氣勢上來說塔矢名人幾乎要超過二代目火影了。」
「不過,佐為是不會輸的。」
新進從院生升到初段的和谷剛剛帶着一身疲憊回到家。想到自己好多天沒有玩網絡圍棋了,便打開了電腦。猛然間發現自己保持觀注的那位大神sai正在對弈中,對手居然是塔矢行洋!?!
同一時間和和谷一樣注意到這場對弈的還有很多人,大家都在專注的研究這次對弈。這其中就包括了妹妹頭帥哥塔矢亮,關谷的小女朋友萬波奈穗,上次意外戰勝sai的緒方九段。
毫無疑問對弈的雙方都是真人本尊,從開局的佈置上來說雙方幾乎都做到了無懈可擊。
對於自己的對手,塔矢名人也是如此評價的:
「這個就是sai嗎?的確厲害。作為對手,無懈可擊。」
「他並非一般業餘棋手,但也猜不到是哪個棋手。稍微有點像新進的藤原本因坊,不過似乎更加厲害。」
「雖然之前和緒方他們說了這盤棋輸了就宣佈隱退。但是我並沒有考慮輸了的情況。而是希望…當我贏了的時候,你能表露你的真實身份。」
可怕的自信,這無疑是屬於五冠王以無數次勝局培養的的必勝信念。
到目前為止,盤面風平浪靜,雙方的佈置都是滴水不漏,卻失之進取。但高手是不會犯這種錯誤的,棋局瞬息萬變,開始擺陣了。
表面上塔矢名人選擇順着佐為的設計落子,但是實際上一直這樣下去,佐為也會被他誘導,漸漸地優勢就會在不知不覺中落到他的手中。
sai明明像一直處於優勢,帶領着棋局,但到了中盤的時候,sai最初佈下的一招已經失去了作用。
「這就是我名人塔矢行洋的圍棋。絕不留情,勢必取勝。一定要你好好報上名來。」
但是佐為到底是佐為啊。隨着局勢的發展,盤面進入了一個新的情況。塔矢第一次選擇了長考。圍觀群眾紛紛表示看不明白了。
「塔矢老師停手了?」
「為什麼?已經到大官子了啊!在那裏下虎撲的話,局勢應該很厚實吧?」
「嗯,我也同意。」
「喂,我們也排子看看。」
塔矢落子了。
「啊!塔矢老師……」
「用窺一手?」
「窺一手在那裏下?」
「這裏似乎太空洞了吧?」
「不會不會,他想在擴展據地的同時在這裏補棋吧?」
「說的也是,不過若以先手取得逆官,再繞到右邊的話…虎撲無疑是好棋。其實他在計算相對着點吧?」塔矢亮。
「可能塔矢亮說得對。」
「黑子以厚實手法打下去,該不會輸吧?」
「黑子形式雖好,但是塔矢名人知道,單靠沉着細膩的下方贏不了對手。白子自上方入侵,透過冷靜判斷,着實取得領地。」
「對sai的觀察力和計算力實在太厲害了。」
……
棋局就在有見識的吃瓜群眾的圍觀下不斷進行着,雙方各施手段互不相讓。黑子形勢漸佳,大官子也接近尾段,然而sai未露半點鬆懈之意。
塔矢行洋:「他的氣勢直逼過來。跟他對峙的我完全體會得到。這股氣勢我曾經……感受過。對了,這種氣氛,這種壓迫感,以前,曾經感受過,這是…新初段聯賽的……」
佐為一子落下,陷於黑子包圍的那片白棋便提不到了。中間塔矢本來有機會攻佔的黑地消失了。明明下的周詳細密,黑子反而漸漸失勢了。這是氣勢之爭啊!
「佐為,今天簽售會忙了一天,身體好像要透支了。」關谷。(感覺身體被掏空)
「阿關,堅持住,就快要結束了。」佐為沒有一絲情緒波動的說道,似乎已經完全沉浸到了圍棋的世界當中。
「沒辦法了,八門遁甲第一門生門開,第二門休門開。」關谷奮起餘勇打破了大腦限制,開始強行恢復體力供佐為支配。只是感覺打開八門遁甲之後,自己和佐為的合體更深入了。一方面佐為計算的每一步棋關谷都能明了其中的深意,另一方面關谷的腦域也成為了佐為計算棋路的一部分計算力。那種計算量是驚人的,關谷從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感覺頭腦的昏沉暈眩。
關谷的身體漸漸開始發紅,鼻腔深處鼻粘膜的毛細血管正在成片爆裂,可能再過不久鼻血就要噴涌而出了。在關谷的堅持之下,棋局持續進行着。佐為的白子一步步的將局面帶過了平局,最終還取得了微弱的優勢。塔矢名人下的每一步都堪稱好棋,但是似乎已經要回天乏術了。
塔矢名人:「只剩下小官子了,我將會輸半目。官子與之前的攻防方式不同,只有一條路,順序很複雜,容易出錯,不過……正確的道路只有一條。此人肯定跟我一樣,已經看到了終局的盤面!」
「嘀!black has resigned.white won.(黑方主動認輸。白方勝利。)」
佐為贏了!
「下完了!千年了,我終於找到了那神之一着。」佐為帶着一種深深地解脫說出了這些話,周身隱隱發射出了白色的豪光,給人以一種飄飄欲仙之感。
「剛剛那就是神乎其技嗎?」籍由與佐為的深度附身,關谷原原本本的看到了那傳聞中的神乎其技!那本不應該是凡人所能看到的棋藝,就是那麼一剎那,關谷七竅都流出了暗紅的鮮血,大腦里就像爆炸了一樣多出來了許多東西。那已經不僅僅是棋術了,那幾乎是世界的真實,就好像就着圍棋這條小孔窺見了世界的本源一樣。
看見世界本源的收益和代價是多方面的,關谷的腦域被永久開發了百分之二十五,生門被永久性的撐開了。這預示着這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裏,他的行為都不能再受到大腦的約束,小到捏碎玻璃杯,擰斷水龍頭,大到過度發力扯碎自己的肌腱和骨骼。現在即使沒有佐為,他也幾乎站在了世界棋壇的頂點。聽起來除了一些無傷大雅的問題,都是好處。但是最大的壞處是什麼呢?
頭痛欲裂的關谷自然而然的暈了過去,在失去意識之前,他隱隱約約的聽到了佐為在和自己告別!
他沒有聽錯,佐為身上的白光漸漸化作了沖天的光柱,帶着佐為漸漸消失在了雲海深處,來到了那座我們都很熟悉的果園。
佐為在果園的半空之中化作了一顆白色的光球,果園中的除了那隻自稱新月婆婆的鸚鵡一切都被吸入了光球了里,似乎在孕育着新的生命……
解開束縛的新月婆婆則是一頭扎回了關谷所在的世界,一邊飛一邊聒噪地歡叫着:「我自由了!我自由了!世界意識終於換人了!freedom!reedom!eedom!edom!dom!」
新月婆婆是「自由」了,關谷卻在無意識中失去了陪伴自己近十年的最貼心的夥伴。以後的關谷會怎麼樣呢?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24s 4.0266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