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些人離去前,紛紛投過來的耐人尋味的注視,墨允嬌尷尬地摸摸鼻子,透着些y許乞求的意味兒:「羽靳北,現在怎麼辦?」
羽靳北看過來,明知故問:「什麼怎麼辦?」
「……」墨允嬌微囧。
她心裏的困惑,要直說嗎?
墨允嬌硬着頭皮說道:「就是,我將斯洛裘打一頓的事情,大家都看到了,然後,咳,我不小心……呃,稍微誇大了一點點的事實……」
仔細說起來,羽靳北走在人群的前面。他明明有機會提醒她的,怎麼當時就不攔下她,不讓她胡說八道呢!
害她平白在別人面前鬧笑話!
關於這一點,墨允嬌是遷怒的。
只是又自知遷怒沒道理。事情關鍵還是因為自己,所以,她沒當場指控出來。
羽靳北聽到斯洛裘的名字從墨允嬌口中吐出,黑眸閃過抹殺機,「給了機會卻不懂得珍惜的人,沒有討論的必要。」
墨允嬌嚇了一跳,試探問:「你這話什麼意思?」
羽靳北沒有回答,輕抬眉梢定定地看着她數秒,才薄唇輕啟:「你不是問我怎麼辦嗎?像斯洛裘這樣的人,沒必要活着。」
墨允嬌惴惴不安,「那個,犯不着殺人吧?」
「你替他求情?」
趕緊搖頭,「呃,不是。」
其實,斯洛裘的死活,她絲毫不介意。
她的態度跟羽靳北大徑相同。
像斯洛裘這樣,一再犯錯不知悔改的人,死了,一了百了,她甚至不用擔心,以後走在街上,會不會突然跳出個瘋子指着她一頓臭罵,或者,又發生像今日這樣的事情來。只是,她這麼說,是看在斯洛安的面子上。
墨允嬌道:「我拿了斯洛安一艘獵豹。如果人剛出來,又因為我而死了……我要不要將東西退還給人家?」
她用商量的口吻詢問。
越說,越覺得這個處理方法,最妥當。
若人都死了,白占別人的便宜,東西用起來隔閡。
羽靳北微微眯眼,聽到最後一句,眼中溢出了笑意:「嬌嬌的處理方式,真讓我出乎意料。」
墨允嬌趕緊說:「不意外不意外!我是在積德啊。」
羽靳北反問:「積德?」
「沒錯沒錯!」墨允嬌訕笑着說。
天知道,她說這些話的時候,心有多麼不安。
想讓她以德報怨?呵呵!怎麼連她自己都覺得很可笑?
只不過,騙人的最高境界是,連自己都一併欺騙了。墨允嬌用獨特的方式,不斷給自己洗腦,饒斯洛裘一命的重要性。
墨允嬌想了想又補充道:「我的意思是這事已經這樣了,我們就不插手了。法律應該怎麼樣,就怎麼樣。」
她的意思,是讓斯洛裘受法律的制裁。何況,有法律的途徑可用,也沒有必要去髒了自己的手。
不料,羽靳北清冷的語調,不緊不慢的說道:「嬌嬌對待別人倒是出乎我意料的仁慈,但是對待我……嬌嬌的心,是好似被狗吃了一般。」
笑容凝滯,墨允嬌懵逼了,「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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