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益不悅質問:「既是不求推薦書,剛才老夫寫的時候,你們為何不出聲?」
對於這個問題,秦嶺無辜攤手,「許老先生,你一回來,就埋頭苦寫,我等怎知道你在寫什麼?」
許益嗤笑,試探道:「老夫寫什麼,你們會看不見?」
「……」秦嶺看了眼白紙上龍飛鳳舞寫着的文字,心裏頭默默鬱悶。??網 看得見他寫的什麼,但,那也得能完全看懂才行啊!學過幾天語言,卻不是深入學習,再加上文縐縐,秦嶺確實沒有看懂。當然,秦嶺不會這麼蠢,主動暴露。畢竟,他前幾天可是名譽上惡補過的……說出來,還不被流千水和木流蘇笑死?
不過,木流蘇應該看得懂吧。
秦嶺看向木流蘇,明顯是讓他來回答。
豈料,木流蘇優雅笑了笑,淡然道:「許老先生,每個人生氣時候,泄的方式不一樣,有的人喜歡猛喝水,有的人愛找事情做,讓自己忙個不停,我以為許老先生你氣着了,練練字,泄心中不滿什麼的,故而沒有阻撓。」
他不辯解還好,一辯解,差點將許益給氣噴一口血!
看着一個好好的溫潤如玉的佳公子,卻不知怎的,說話氣死人不償命的一派歪理!遇着他們,許益突然有種,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的感覺。
這麼狡猾的人,想要從他們口中試探出真實,難。
不過,得不到答案,許益內心卻更加地認定了,這幾人,是外來者。淄王界早就斷開了跟外界的聯繫。殘留的幾個秘密通道,早被毀得一乾二淨。饒是如此,這些年也不是沒有外界的人誤入此地的例子。只是,誤闖入淄王界的人,屈指可數,並且,大多數孤身一人,形容狼狽。
可是,他們這一行人,加上那小嬰兒,就有九個人了。
真是外來者的話,又有點不可思議了……
許益驚疑未定地猜測着,卻不露聲色。
木流蘇又啟唇,微微笑着打破了沉默,「許老先生,不知道你剛才說的推薦書,是什麼意思?能否簡單說明一下?」
許益不答反問,「你們是外來的吧?」
這一句話,前後不搭,如同神來一筆,除了紮根在書房門口的小乞丐還一臉蒙在鼓裏不知所以,木流蘇三人卻是意外地看了一眼許益。
三人的態度,不言而喻。
流千水笑眯眯詢問:「許老先生,是現在才現?」
「確實是現在才想起。」許益看着他們,淡淡地說道,「淄王界地大物博,城與城之間相隔的遠,存在口音區別,有些話語也有偏差,但不會完全聽不懂。就算再偏遠的地帶,語言總有一點相似的地方。」
換個話說,是木流蘇等人說的話,完全沒有相似點。
其實,他們初來時候,言語不通,身份被釋穿,是遲早的事。直到今日,才被許益給揭穿,已經很意外了。最主要還是這個小鎮,有見識之士並不多。淄王界對外來者寬容,不會現外來者,便喊打喊殺。當然,也不會無條件地接受便是了。他打量着木流蘇三人,一時間,竟然沒有再開口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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