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人被貝爾摩德帶着躲避了起來。
現在雙方的交火模式其實很單純,用那些防彈改裝的車輛為掩體,互相交火。
因為在這樣的戰場上可以發揮的戰鬥力有限,水間月能做的只有和夫人一樣默默地躲起來觀察戰場上發生的一切。
慢慢的,水間月對戰局的走向估算開始不太樂觀了。
身為一個警察他對這種大規模火拼的規律並不了解,原本水間月覺得自己這邊的人手已經是組織那邊的三倍以上,又是首尾合擊的包圍局勢,用些時間就能把組織那些人耗光。
然而自己這邊的損失比率和組織那一邊的損失比率計算一下的話,就發現自己這一邊的劣勢很重,單就百分比而言戰力損失居然大於組織那一邊。
原因主要有三點。
雙方對戰力的評價標誌不一樣,自己這一方的人雖然不能說是怕死,但是顯然沒有打算做出「沒有必要的犧牲」,比如一個人受傷了,直接把自己的武器彈藥交給旁邊的戰友,然後貓着腰溜回大後方,跑的比水間月都遠的地方包紮傷口了。
而組織的人基本都知道如果這仗打輸了他們全都玩完,已經不能用「輕傷不下火線」來形容了,哪怕是重傷,只要還有手指頭能動能開槍,他們就不會放開手裏的槍,甚至出現了死亡,屍體也會被戰友拿來當做擋子彈的工具,畢竟身為被包圍方的他們也沒有什麼後方可以容納傷員。
戰鬥的氣勢也是個大問題。
fbi的人基本沒有問題,中規中矩的發揮,但是國際刑警的人似乎是因為指揮官戰死有關,明顯士氣不振。
之前負責清掃東京基地那幾個小國的機構就更別提了,在水間月看來還不如警視廳里自己當初那些手下強。
而組織的兵力則帶着一股背水一戰的氣勢在作戰,實際上也確實是在背時一戰。
尤其是那些由夫人帶來的保鏢,就和之前被科恩和基安蒂聯手擊殺的那個一樣,雖然表情上有些呆板,在這種場合意外的好用,無論是從體能上和智商上明顯都是伏特加的升級版,水間月估計多半是組織內的實驗產物。
水間月在心裏盤算着要添兵了。
在行動之前,為了防止被排除在行動之外而幾乎不知情的日本政府及自衛隊干擾,有不少的兵力用來提前鬧出一些動靜吸引自衛隊的注意力調虎離山。
而現在這裏的動靜這麼大,自衛隊肯定會對那些「釣餌」失去興趣而趕往這裏,那麼這些釣餌就可以調回來當做預備隊來發動二次奇襲了。
至於自衛隊來了之後,就不知道後面那倆支僱傭兵能不能撐住了。
但是第三個差異也是最棘手的,組織里的王牌琴酒。
超級bug戰士在哪培養?在線等?急?水間月悲憤的想着。
如果不是琴酒這個怪物的話,前兩個劣勢完全可以用三倍的人數差平推過去。
水間月借用觀察鏡,近乎無語的看着琴酒在槍林彈雨中旋轉跳躍,無論哪個方向,如果水間月這一方取得一些優勢,立刻就會遭到琴酒的火力壓制或點射。
這一個人,比五百個人都有用!水間月又一次直觀的得到了琴酒的戰力數據。
如果說水間月認識的人裏面有什麼人可以應對琴酒,唯一想的起來的只有赤井秀一一個人。
但是赤井秀一沒有出現在這裏,就說明他對水間月的計劃一開始就不看好,雖然被水間月算計了去保護米花醫院,卻不打算繼續參與這個計劃,繼續維持沖矢昴的身份。
除了赤井秀一之外,再無人選,林悼不擅長應對熱兵器,身為頂級殺手的他也只擅長暗殺術和近身搏鬥;魏興湖倒是有狙擊琴酒的實力,但是他現在正在國際刑警的隊伍里划水,不打算暴露自己的實力。
「不過怎麼感覺……錯覺吧……」水間月自言自語的搖搖頭。
他總覺得既然琴酒這麼猛,如果專心於一邊猛攻而不是顧及全場的話,應該可以輕易把防線撕裂帶着組織的隊伍跑出去,不過仔細想想這種場合自己只是一個門外漢,最多是在組織的時候那場假模假樣的考比勒成名戰能積累些經驗。水間月估計是琴酒有什麼自己沒考慮到的顧忌吧。
『琴酒當然會選擇對組織最有利的方式行動,要是琴酒也不單純,那組織裏面忠心的豈不是還有一個伏特加了?『水間月在心裏想到,自嘲剛才的想法多麼無稽。
水間月掏出通訊器,通知那些負責牽制自衛隊的『釣餌『來這裏進行突襲。
想了想,又通知負責阻攔機動隊和刑警的僱傭兵,如果自衛隊從他們的方向追了上去,不要硬性接觸,直接跑回來。
只要表面這邊國際刑警和fbi的身份,自衛隊雖然會搗亂但相比組織來講不是敵人。
要是那些釣餌撤回來也不能奇襲成功的話,那把自衛隊放進來攪局也是不錯的破局之道。
在等待那些釣餌趕來的時間,水間月繼續觀察着戰場,時不時還有閃避着流彈。
『感覺琴酒越來越不着急了?剛開始還是急得發狂的模樣。『水間月又開始覺得琴酒的態度奇怪了:『是因為組織開始佔上風了?『畢竟組織的戰損率比這邊低很多這件事很溶解就能看出來。
『還有那輛車……果然……『除了夫人所乘坐的車以外,水間月又鎖定了一輛商務車,同樣是被組織做保護的中心,被水間月認為是boss理應在那裏。
現在組織的陣型就是一個圓圈,外面的手下和車輛圍成一個圓,保護裏面兩輛車。
水間月並不擔心組織故意把boss的車安排在和那些手下的車一起在保護圈外面,而找了一輛普通的車充當目標。
現在的戰況太危險了,組織外層的車輛已經沒有完好無損的了,把boss放在那裏的風險,組織應該冒不起。
水間月手裏的通訊器上,亮起一個紅燈,閃爍三次,這是那些釣餌已經就位的信號。
水間月摁下開關,發送了代表突襲開始的消息,同時用手語示意身邊的人,叫來了十個人接下來跟着自己。
釣餌們來了!從水間月的正對面沖了過來,包圍圈上立刻開了一道口子放他們衝鋒。
其中第三支僱傭兵隊伍沖的最猛,這些亡命之徒比起那些士兵更不怕死亡,為了獲得更多的佣金而不介意奮勇直前。
這裏有一件事頗為諷刺,這三支作為水間月和其餘機構對話的基礎的僱傭兵,佣金來自於這小半年來,組織用來填飽『貪財『的考比勒的胃口的『行動經費『。
果然琴酒和不少組織的手下都把注意力轉移到了那一邊,集中火力趕忙擊退這些奇襲軍。
讓他們驚訝的是,這些人卻一觸即潰,好像是紙老虎。
調虎離山?琴酒想到這一重的同時,從側面又無聲的突進了一群人,這次不再是佯攻,而是無比凝實沉重的鐵拳!
因為被簡單的調虎離山計吸引了一下注意力,導致這邊的防禦鬆脫了些,居然差點被這些人打穿防線,又被琴酒及時轉了過來壓制住,一點點逼迫回去。
但是這些人,主要是僱傭兵,之前一直陪着自衛隊放風箏,一方面憋着一口不能大展拳腳的氣,另一方面也是精力充沛,即使是琴酒想要把他們推回去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就在琴酒壓着那些人打,直接推到了對方的包圍圈上,也是遭到火力攻擊最嚴重的時候,水間月動了!
「上!」輕呼一聲,水間月一揮手,帶着十個fbi的士兵沖了上去,趁着組織的人都大多把注意力放在琴酒身上,而琴酒本身已經脫離防線的時候,水間月愣是突襲了過去,直接撬開了組織的防線。
這個瞬間水間月反應了過來琴酒之前在顧忌什麼,就是擔心像這樣,自己離開防線太遠的時候被突襲。
不過那個時候釣餌沒回來的時候,即使琴酒打算突圍,這邊其實也沒有足夠的勢力集中突破組織的防禦。
而現在琴酒以為對方的奇襲力量已經暴露了出來,放心大膽的脫離的防線,卻沒有料到水間月找到了一個注意力被分散的破綻。
「咚!」水間月發揮出自己全部的實力和技巧,在十人的掩護下,一個人越過了包圍圈,爬上了那輛認為有boss的車頂,把一個黑色的包裹貼在車頂上,發出巨大的碰撞聲。
這一瞬間他里老婦人是那麼近,以至於隔着車窗看見老婦人驚訝的面孔和她身邊無動於衷的呆板保鏢。
水間月又賭對了。
如果那種呆板保鏢出手的話,水間月的技巧再靈活也沒有機會接近腳下這兩輛車,尤其是boss身邊應該也有這樣的保鏢。
但是這種保鏢太呆板了,水間月猜測組織給他們的命令只是保護夫人和boss ,而不是保護夫人和boss所乘坐的車。
所以他們只對危害夫人和boss的行為有反應,而對於接近車輛的水間月只是警惕的看着而已,雖然水間月從他們呆滯的目光沒有看到半點警惕之意,但確確實實是在緊盯着自己。
「不要亂動,除非你們不介意我引爆這枚炸彈的話。」水間月說道:「如果我鬆手的話就會爆炸哦,古板又實用的設計。」
水間月手裏的炸彈是特製的,類似於老式地雷的按壓設計,摁下去之後就不能抬起來,一抬起來就爆炸。
戰場上一下子安靜了。琴酒緩慢的往這邊靠近,咬牙切齒的看着水間月:「你想要幹什麼?」
「怎麼都這麼老實了?不是說這裏沒有boss嗎?緊張什麼?」水間月笑呵呵的問道,譏笑。
夫人所乘坐的那輛車的司機想要發動汽車躲遠些,被水間月用空着的那隻手指了指,乖乖放棄了。
「引爆了炸彈你也會被炸死,什麼時候考比勒有這麼高的覺悟了?」貝爾摩德站了出來問道,板着臉。
「我的覺悟一直都很高啊,清楚的知道就算我不這麼做,你們也不會放過我。」水間月坦蕩蕩的說道,直接坐在車頂上,用屁股壓住炸彈騰出手來:「哪怕不為了什麼大義,為了自保我也得早點滅了你們,既然拉來這麼多人還是行不通,那就只好親自上陣了。」
「用這種辦法和我們同歸於盡,你也算是自保?」貝爾摩德沒理解水間月的意思。
「那就為了大義唄!」水間月一句話差點把貝爾摩德氣暈過去。
「哈哈哈……」水間月笑了笑:「上一個考比勒和我不像嗎?我還以為喜歡理性思考的人都會像我一樣把說有事情全部功利化計算呢。」
如果這次讓組織最後跑掉,那之後的結局就有很高几率會演變成水間月被翻土重來的組織幹掉,說不定還能拿來復活考比勒。
按照加權計算一下,反而是在這裏同歸於盡比較划算,雖然和前者相比都是自身死亡,但是組織的損失更大一些。
「但是你還沒有引爆,看來還是好商量不是嗎?」夫人又走了出來。
「如果我的條件和之前一樣呢?您和那位先生留下當人質,等組織撤出日本之後就放了你們。」水間月反問道。
「這是不切實際的。」夫人搖搖頭:「而且,雖然你不會相信,但是我還是要告訴你,你壓着的那輛車裏沒有boss。」
「我不會相信的事情說來說去又有什麼意思。」水間月冷笑:「夫人看起來沒什麼談判的誠意啊。」
「因為我實在摸不清,你想要的誠意是什麼了。」夫人老實說道。
「我現在所在做的,只是一個讓我們雙方都冷靜下來的舉措而已,因為除了把你們全都抓起來以外,我沒有其他想要的了。」水間月誠實的回答道。
「我們永遠離開日本也可以讓你和身邊人的生活不再受打擾。」夫人的話其實準確的切中了水間月的要害。
「先不說你們的誠信是否值得相信。」水間月用手示意了把組織包圍起來的這些各國安全機構的士兵:「是什麼給了你們我能代表這些人的錯覺,只要是你們的觸手所觸碰過的國家,大多都在這裏了,你覺得他們會放任你們以放棄日本為籌碼談判,然後去禍害他們的國家嗎?」
好多人在吐槽這段既不是在辦案也不是在整柯南到底在寫什麼……簡單來說就是在寫完結,該撲街的角色一個個撲街,一點點交代摺紙設定里的boss真實面貌,主角最後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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