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你們來做什麼?」水間月看向了茱蒂老師。
「我們透過臨街的窗戶看到了很多警車,有些好奇就過來看一看,非常抱歉。」小蘭回答道。
「dei!dei!dei!seeing-is-believing!」茱蒂老師興奮的說。
「不要添亂!」水間月無奈的搖搖頭,案發現場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既然三個人已經闖了進來,就只能等案件結束之後再讓她們離開了。
「警部!「白鳥走了過來:「停車場的監控正好把這四輛車拍了進來。「
「這是一個好消息啊,運氣不錯。「水間月驚喜的說,有了監控就方便多了。
「不過並非全是運氣所致,我們也是挑好這裏是監控錄像會很清晰的地方才在這停車的。「暮木義人插話道:「畢竟都是很貴的車,要是有什麼損傷啊或者被盜竊之類的,可以查監控錄像會比較好吧。「
「原來如此,那就去和購物中心聯繫一下調取一下錄像吧。「水間月點點頭,下令道。
「警部,屍檢已經完成了,另外發現了一些可疑的痕跡。「警員山本康哉走過來說道。
伸手結果了屍檢報告,水間月翻看起來。
兇器是極細的細線,用很大的力量勒住死者的脖子,直到氣管破裂為止。
脖子上沒用吉川線,胃內沒有安眠藥物,但是胃內甚至是血液內有大量酒精,與三人描述中的死者醉酒昏睡狀況相同。
但是這也就意味着絞殺的時候不僅力量很大,而且速度還很快,不然在死者死亡之前會以為頸部的勒感而驚醒,醉的再厲害都一樣。
也就是說無論是自動卷線器還是小汽車,就算配合滑輪組也不能用來殺人了。
兇器的目標應該鎖定在功率更大的東西上面,水間月一邊這麼想,一邊問道:「那麼,可疑的事情是什麼?「
「是血跡。「山本康哉說道:「驗屍的時候一併發現的,在死者座椅的背面發現了一條極細的血跡劃線,有可能說明兇器繞過死者的脖子之後還在椅子上纏繞了一圈,屍檢結束之後已經通知鑑識科查驗了。「
「我知道了。「水間月點點頭,這說明了兇手不是直接站在死者的旁邊勒死了他,而是佈置了機關把線牽到更遠的地方藉助機械的結果。
「準備魯米諾檢驗。「水間月心中一動,吩咐道。
「有線索了?「佐藤美和子一直站在旁邊看着,見到水間月的表情就知道他是有想法了。
「嗯,碰運氣吧。「水間月點點頭。
不如先猜測一下兇手到底藉助的是什麼機械好了,在這個地下停車場裏面,最直觀可以找的東西……好像只有汽車了。水間月如是發現。
「不對……「水間月自言自語的搖搖頭,首先三個人從暮木義人的車內出來之後,因為手裏牽着一條細線,雖然停車場裏面光線昏暗細線不容易被同伴看到,但是應該沒有膽子跑的太遠,所以要牽住車的話只能牽住附近的車。
但是附近的車他們又不會知道什麼時候會開走,要是直到死者酒醒之前也沒有開走,讓死者醒來之後發現了脖子上的繩套豈不是計劃失敗了。
如果說走出來的當時就看到某些人已經從商場裏面出來準備上車離開了倒是可以判定他們會馬上發動汽車,但是別人已經在車上的情況貿然跑到別人的車邊系線也是很明顯的事情吧,無論是將要離開的車主或者兇手的同伴都不會忽視吧。
「警部,攝像頭的畫面拷回來了。「警員內田權兵衛走了過來,懷裏抱着筆記本電腦。
水間月和佐藤美和子,還有三個嫌疑人都圍了上來。
內田權兵衛一番操作,很快把畫面調了出來,然後調到了四個人回來之前一點的地方,布袋銳司的車和伴場幸哉的車中間隔着一個空位,伴場幸哉的車另一邊是泰山惠的車。
很快,暮木義人的車出現在畫面之中,順利的開進了布袋銳司和伴場幸哉的車之間,然後三個人按照之前說過的順序下了車,還可以看到這個時候他們還和死者試過交流一下。
「嗯?你們怎麼會自己車裏面了。「看到畫面上布袋銳司和泰山惠走回了自己的車,水間月問道。
「取一下零錢包而已,而且我根本沒有碰我身後的背包。「布袋銳司說道,泰山惠也給出了同樣的答案。
確實,雖然攝像頭畫面不是很清楚,但是可以看到到兩個人都只是在駕駛台上做了什麼——按照兩個人的說法是打開手套箱找東西,確實沒有去碰後排上放着自動卷線器的背包或副駕駛上面的玩具小汽車。
接下來兩個人下了車,和暮木義人一起走向了商場,在這期間沒有看到有人接近過其他的車輛。
待三個人消失在畫面外之後,水間月摁下了快進,讓畫面快速過度到發現屍體的時間。
這段時間裏面周圍的汽車進進出出,而四輛保時捷在畫面的中央一動不動,也沒有人靠近保時捷的跡象。
而死者就坐在車裏,從時間上推算他早就已經死了,但是沒有看到他目前的狀態和三人下車的時候的狀態有任何區別。
一直到暮木義人再次出現在畫面裏面,打開車門似乎在呼喚死者,然後發出驚叫、後退,柯南和水間月一前一後跑了過來,畫面就沒有什麼可看的了。
怎麼樣看出來了什麼東西嗎?佐藤美和子問水間月道,因為她什麼都沒有看出來。
水間月不說話,而是把畫面調回三個人剛下車的時候,不斷的從這裏播放一直到三個人離開畫面位置,反反覆覆的重放了四五次才罷休。
會停手不是因為他放棄了或者發現了什麼,而是魯米諾檢驗的器材已經準備好了。
「各位,我們要在你們的愛車上噴塗一種名為魯米諾的血液鑑定試劑,放心這種試劑不會對你們的車造成任何傷害而且也很好清洗。「水間月回過頭對三人說道。
「沒問題。「暮木義人第一個答應道。
「只要洗的掉就沒有關係。「布袋銳司也同意了。
「洗清嫌疑比什麼都重要。「泰山惠自然也不會拒絕。
「那就開始吧。「水間月給已經躍躍欲試的鑑識科打了一個手勢示意他們已經可以開始了,「具體的檢驗內容可以聽山縣警員的講解。「
隨後眾人來到暮木義人的車前,山縣公望走到眾人之前指向死者所做座位上面,一道細細的血痕,而且還是在椅背的位置:「這道血痕的高度在死者的脖子以下,我們推測兇手將細線繞過死者的脖子之後,有繞過了椅背一圈,之後勒死死者的過程中,細線嵌入死者的皮膚,接着細線崩斷,沾有死者血跡的細線被繼續牽動之後繞過椅背,在椅背上划過這一道。」
「所以,現在是要找血跡對嗎?找到血跡就知道兇器去哪裏了對嗎?」布袋銳司和腦子轉的挺快,理解了山縣公望的意思。
「沒錯,而這個是魯米諾試劑,它可以和血液發生反應,再稀少、再暗淡的血跡都不會,被忽視。」山縣公望點點頭,拿起手裏面的噴罐開噴了起來。
「產生的反應是熒光反應,在正常的情況下很難觀察到,這個時候就需要紫外線了。「一邊解說,山縣公望一邊拿起紫外線燈照射。
「就算你怎麼說,我們也沒有看到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啊。「暮木義人茫然的看着山縣公望在自己的愛車裏面亂噴了一通,然而什麼都沒有發生。
「看車門!「佐藤美和子叫道。
山縣公望忙把紫外線燈照向車門,在車門的邊緣發現了一個細小的熒光點,如果不仔細看的話,還以為是燈光的反光。
「這就說明……「暮木義人沒懂。
「說明兇器被抽離的過程中經過了這裏,所以把上面沾着的血跡留了一部分在車門上。「水間月解釋道:「既然是從左側的車門上發現了痕跡,那麼我們先來鑑定一下左側的伴場先生的車吧,可惜他本人已經不能表達是否同意了。「暮木義人的車的左邊是死者伴場幸哉的車。
四個鑑識科的警員一擁而上,噗呲噗嗤的把手裏面的噴罐傾灑在昂貴的轎車上,估摸已經把整輛車噴了一邊之後,又拿來了一塊巨大的黑布,四個人一人抓住一個角,遮擋住了停車場的燈光。把伴場幸哉的車擋在了黑暗之中。
緊接着兩名鑑識人員上前,拿着紫外線燈反覆掃射着。
這次倒是很容易就找到了,在地上有筆直但是斷斷續續的熒光細線,而在車的地盤上也找到兩個小小的熒光點,和細線處於同一個空間截面內,光是看到這兩個痕跡,誰都會想像出,一條沾着血的細線在高速抽動的過程中上下飛舞,和汽車地盤與地面之間反覆刮擦的畫面來。
而兇器筆直的移動而去,目的地呢?越過了伴場幸哉的車之後,就是……
「餵?你們看我幹什麼?「發現大部分的人的目光都在自己身上,泰山惠生氣的問道。
「接下就是泰山小姐的車了,理由不比我多說了吧?「水間月問道。
「哼!「泰山惠冷哼一聲沒有回答。
先從檢查車外開始,和檢查伴場幸哉的車一樣的順序,沒過多久紫外線打在了泰山惠的愛車上。
好明顯啊……眾人心裏面怎麼想着,在泰山惠的車門上,就好像小學生的草紙一樣有數道交錯的線條,好像掉在地上有磨損的玻璃一樣。
「這算什麼啊?」泰山惠不幹了:「你們照出來的這到底是什麼玩意啊?說是血跡血跡拿來的血跡啊?你把燈關了好好看看這裏有血跡嗎?別拿紅色的車身給我說事啊!」
「一滴血融入一盆水中,還能看到血的顏色嗎?」水間月問道:「不,不能,而且魯米諾試劑,正是可以連這樣稀釋的血跡都可以檢驗到的超敏感試劑,所以你看不到,就不代表什麼沒有極微量的血液殘留哦!」
「那繼續找啊!找找兇器在哪啊?不是已經檢查過了嗎?我這裏根本沒有可以用來勒死人的道具,監控上也很明顯我沒有做過關于勒人的大幅度的動作吧?」泰山惠繼續問道。
「這種問題,簡單的計算一下就很容易得到結果吧「水間月不以為意的笑道:「死者脖子被勒破,細繩陷入大約一裏面,加上之前需要不能被死者察覺到所以預留的長度,其實只需要足夠大的力量講將繩子縮短五六厘米就可以了,要知道縮短的周長與原本的直徑其實沒有太大關聯。「
「至於你的道具嘛?我想……「水間月拖了一個長音,走到泰山惠的車前打開了車門,發動汽車之後將電子升降車窗搖了下來,往上面噴了點魯米諾之後接過紫外線燈一照,果然有一個明亮的熒光點,代表那麼的血液濃度比其他地方高得多。
「就是這個車窗了吧?在場的四輛保時捷之中只有你的是具有電子車窗的新款,而放眼整個停車場,也只有車窗的升降機是最強勁的機械了。「水間月身後輕輕摸了摸熒光點,不出所料有一點毛刺敢,原來是在玻璃上面鑿一個肉眼幾乎看不到的小坑來回收兇器。
「你在胡說什麼啊?「泰山惠拿不出話來反駁,只能一味的叫喊着。
「可不是胡說喲。「水間月笑着說道:「將伴場先生的車,地盤位置的熒光點作為一個支點,計算一下車窗打開和車窗關閉的高度差,可計算得到縮短的長度遠超六厘米,也就是說利用車窗來收緊繩子勒死死者完全是可行的,而且如果不是因為這樣的話,你倒是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麼你的車窗上有一個小小的凹坑呢?就是這個沾滿血跡的位置,別告訴我是自己磕出來的,玻璃沒有那麼結實,除了刻意鑽出圓孔的情況以外,磕破的痕跡會很快就逐漸增大的!「看着已經陷入無助的泰山惠,水間月的嘴角和眼神開始湧現出嘲弄的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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