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雙一旋修為的加持之下,羅川對明點能量轉換起來得心應手。能量透入燃燒室,形成爆缸,發動機發出巨大轟鳴,一時真的將遊輪帶動。
遊輪劃破暗流,衝出江心島。清澈的江水中,數以十計的黑色漂浮物,正波動水面朝着江心島游來。
看到這些傢伙,艇上的三人均是感覺一陣後怕。按這個速度,剛才哪怕遲上十分鐘,他們就將受到異獸群雷霆般的打擊。
江中異獸看到衝出的遊艇,氣囊破開水花,劃出數十條白線。
面對異獸衝擊,許小東超控下遊艇劃出一條巨大的弧形,在異獸形成合圍前,衝出口袋。
江面上,遊艇拉起高高白浪,時速達到了將近百公里。與當初羅川打水漂的開動方式不同,即便這種速度,在許小東超控夏也是極度平穩。
許小東不清楚羅川到底使用了什麼方法,遊艇竟然在沒有燃油的情況下還能發動。心中對這個和自己一般大小的青年,好奇心又加重了幾分。
遊艇開動了,可是羅川現在又一次遇到了難題。能量如流水般湧出,十數分鐘時間,一個能量體能量消耗一空。
如果只是這般倒還好,因為掌握不了汽油燃燒提供的熱量,大量的能量衝擊,讓發動機達到過載。每一次燃燒室爆缸都讓羅川感覺心驚肉跳,發動機發出的臭味,飄出的黑煙,越來越濃。
「小東,靠岸,靠岸,發動機要壞了。」叫喊聲下,禍不單行。濃密的黑煙簡直就是天空的指明燈,兩頭飛行異獸,劃破長空,撲向黑煙處。
「砰砰砰」與射擊地面異獸時候的準頭不同,羅川對天射擊數槍,全部落空。飛行異獸切割能力的可怕,羅川非常清楚,先別去想能不能擊殺,先讓它們無法靠近遊艇才是正事。
兩頭異獸非常狡猾,在感受到羅川射出的子彈帶有非常強大的破壞力之時。放棄強攻,換做擾襲,想要羅川將他手裏的子彈射空。
和異獸打了這麼就久交道,羅川非常清楚對方的這些小動作。故意賣了一個破綻,順勢摔倒,兩頭異獸快速形成攻擊隊形,雙雙拉起切割氣流,如利箭疾馳。
「再見。」見到飛行異獸上當,羅川心頭冷笑。在摔倒的同時以右腿為軸心,扭轉身體,抬槍射出彈幕。
「咚咚」飛行異獸每頭吃了兩顆子彈,自己栽倒,在甲板上砸出兩個大洞,不再動彈。比起鋼甲獸,它們的防禦不是一個級別。
收槍,抽能。剛才獵殺非常及時,發動機已經徹底報廢,由濃煙變成明火。失去動力,遊艇只能靠慣性漂行。還好擊殺及時,若是慢上半點,失去動力的遊艇就是飛行異獸的宰割對象。
藉助慣性,遊艇沖灘擱淺。三人也不耽擱,各自拿了些必備物品,迅速上岸。
長江兩岸一場盛大的撤離行動正在進行之中。
…
華夏三大地區的大撤退,不僅牽動着全國人民的內心,同時也引起了全世界的關注。東方古國,強大的行動力開始爆發。
所有人都在關注,今天從某地撤出多少多少群眾,明天某地的群眾撤退到了哪裏。可很少有人關注到,這些行動的背後,有着一群人,在勇敢的做出犧牲。
與其餘兩地不同,長三角的撤離行動困難得多,望海一戰,重武器,精銳兵種,大量損失。一面是望海衝出的軍民需要接應,一面是高牆計劃的緊張進行。
面對窮凶極惡的二代異獸,軍方在其他區域,所能拿出的撤退力量極度有限。
江常二市交界處,這裏已經屬於深度獸占區。在沉重的撤離負擔下,依舊派出了一支部隊進行撤離。
遠江福利院,軍方直屬機構。福利院主要由老人小孩組成,他們有着一個共同身份,烈士遺孤。
曾經的和平時期,有一群人把危險擋在了身後。現在他們的親人面臨危險,自然有另外一群人幫他們擋住危險,這是傳承。
「爆破組,上。」連翻苦戰,火箭彈已經難以為繼。吳紅義不得不使用最為殘忍的突破方式。
異獸很狡猾,圍而不攻,用擾襲的方式消耗他們的彈藥。等到子彈接不上的時候,就是它門進攻的時刻。
衝破異獸包圍圈活,留下必死。
兩個爆破士兵,在重機槍掩護下,離異獸的堵截點越來越近。
「五十米,四十米,三十米,二十米。」近了,只要到達十米位置,高能炸藥就可以沖飛異獸的阻截點。
如果撤回及時,這兩個戰士還可以不用死。
「十八米,十六米。」乾的好,異獸被火力壓制住了。
離爆破點越近,吳紅義心臟就提的越高。當臨近爆破點還有十二米時,他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終於不用再死人了,再死下去,這支尖刀連,傳統英雄部隊,就要拼光了。
十一米,兩個爆破士兵距離爆破點近乎一步之遙。
恰在這時,遠處傳來一聲怪異的聲音。十數枚鋼刺眨眼間飛臨。
兩名士兵連反應都來不急做出,當場身亡,炸藥筒,在血水中緩緩滾動。
吳義紅拳頭重重砸在地面上,再次發出一聲大喊。「第二組。」
聽到這聲喊聲,不遠處一個士兵周身一顫。
張偉入伍一年,這一年多來,他都與這支部隊顯得格格不入,他膽小。
這種膽小已經深入他的骨髓,當聽到喊聲,他習慣性的往後縮。
「爆破組」
第二聲呼喊傳來,張偉周身開始顫抖起來。
一隻稚嫩的小手拉住了他的褲管。「哥哥不出去。」
因為年齡的關係,這些小孩子他們懂,同時也不懂。
他們知道,但凡出去的大哥哥都不會回來。
他們也不知道,軍人的天職是什麼,就譬如大部分小孩,弄不明白英雄這個稱謂的含義,覺得這兩個字和爸爸媽媽在身邊比起來顯得多麼蒼白。
外面槍聲正濃,吳義紅帶濃濃的怒火踏入這裏。
果然又是這個孬兵,今天不是平時,不能慣了……
遇到戰場抗命,應該怎麼做,吳義紅很清楚。只是他現在沒有辦法在一群小孩子面前執行軍法。
「張偉,給我出來。」
張偉顫抖變得嚴重,可下意識里還是準備出去。
那個小孩怒了,外面那個叔叔是壞人。「大哥哥,不出去,有我呢。」
聽到這個稚嫩的喊聲,張偉眼淚嘩嘩的流淌。
他怕死,膽小到骨子,即便到了軍營這種膽小都改不回來。
可當聽到這聲喊聲,他不知道為什麼,開始不怕了。「大哥哥出去打怪獸,打完怪獸就回來。」
「哇」小男孩大聲哭了起來。「你們騙人,你們走了一個都不回來。」
你們自然包括男孩曾經的父母,他的父親母親曾經都是軍人,在國家需要之際先後挺身而出。現在輪到自己,就不應該嗎?
張偉帶着笑,慢慢將小男孩手掌拉開。
「我很怕,我很膽小,我很懦弱。我叫張偉,我十八歲,我家有父母,我家有兄妹……我是軍人,面對危險,我逆流而行……」
爆破雷在手中,張偉含着淚。「連長,火力掩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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