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死……我還不能死……不能死……。」
雪虺聽着蕭炎的喃喃自語,身軀一頓,然後做出了一個連他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議的舉動。
……
「這……是哪裏?地府嗎?」
蕭炎悠悠的醒來,睜開眼睛,看見周圍空空如也,只有一束亮光照耀着自己。
「地府還有燈嗎?」他緩緩轉過頭,往亮光處看去,那光刺的他有點睜不開眼睛,等眼睛適應了,他才看清楚發光的是什麼東西。
「水……水……珍珠!」
這正是蕭炎來此的目的,也正是蕭炎為之「喪命」的水珍珠!
蕭炎一時間腦海里一陣空白,只有一個念頭,「拿到它!拿到它!」,蕭炎拖着殘破的身體一步一步的慢慢朝亮光處爬去。
每爬一步,都費了蕭炎很大的力氣,每爬一步,蕭炎都會覺得雙腿鑽心的疼痛,每爬一步,身後都會留下一道血跡,每一步,都好像是最後一步,每一步,又都好像是第一步。
世界是最遙遠的距離,
不是生與死,
而是東西近在眼前,
你卻拿不到它;
世界是最遙遠的距離,
不是東西近在眼前,你卻拿不到它,
而是明明彼此相望,
我卻不能到你跟前;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不是明明彼此想望,我卻不能到你跟前,
而是明明知道自己已經因你而死,
卻還是抵擋不住你對我的誘惑;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是用自己的勇氣與毅力挖了一條難以跨越的鴻溝。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過如此,這條路,是蕭炎感覺是自己走過最長的一條路,明明感覺近在咫尺,走起來卻又遠在天邊,明明唾手可得,卻又望不到邊。
這一路上,蕭炎爬爬,停停,中間不知昏過去多少次,又醒來多少次,跌跌撞撞,終於來到它的跟前,此時,那原本刺眼的光在蕭炎眼中是那麼是柔和,那麼的溫暖,溫暖着他破碎的身體,也溫暖着他冰涼的內心。
蕭炎伸出手去,想去撫摸一下這個自己為之生,為之死的靈草。
「別動!!」
一聲厲喝從蕭炎腦海中響起,蕭炎手一抖,停在了半空中,手指距離水珍珠已不足一寸。
「月夜,怎麼了?」
「不想死就別碰它!」
月夜嚴肅的語氣讓蕭炎一驚,平時的月夜都是說說笑笑,生氣活潑,從沒像今天一樣嚴厲,並且嚴厲之中,還略微帶着一點虛弱,蕭炎慢慢把手放下,關心的問道。
「你,沒事吧?」
「唉~!」月夜嘆了一口氣,對蕭炎說道:「我暫時沒事,不用擔心我,先來說說你的現狀吧。」
「我?」
「廢話!除了你,還有誰!」月夜說完這句話,就好像是用了全身的力氣一樣,她深吸一口氣,將語氣放緩,慢慢說道。
「這裏,是孕育水珍珠的蚌,此蚌名為圓頂鳳冠蚌,以吸食動物的精氣來存活,所有被它關進蚌的東西,都會被它逐漸吸光精氣而死,死後屍身便會化為……水珍珠的養料。」
月夜緩了緩,調整了一下呼吸,繼續說道:「那水怪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沒有殺你,而是把你關在了這裏,不過,你不用太擔心,你有火焰護體,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不過,你千萬不能再去碰那個水珍珠了!」
「為什麼?」蕭炎不解的問道,明明都在眼前了,可卻告知不能碰,這種感覺,讓人有點……不舒服。
「水珍珠,只有在蚌打開時,經過層層關卡,才能順利取得,在蚌合閉時,水珍珠有……自我保護,碰者……必死!」
「我知道了,那水珍珠我不要了,你告訴我怎麼才能出去?」
蕭炎感覺到了月夜的不對勁,他心知,要不,和這裏的環境有關係,要不,就是因為他,水珍珠他可以不要,但月夜決不能有事!
月夜知道蕭炎的心思,可她不能告訴蕭炎自己是因為幫他才這麼虛弱的,她不想讓蕭炎在面對她時,有什麼心裏上的負擔。
「想出去,很簡單,我可以告你方法,但水珍珠……」
「我不要了!你告訴嗯怎麼出去吧!」
看着蕭炎斬釘截鐵的說道,月夜感覺自己有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她以為蕭炎對水珍珠是勢在必得,誰都阻擋不了他前進的腳步,可沒想到他居然會為了自己放棄那近在咫尺的水珍珠!
「其實,那水珍珠……也不是說完全就拿不到……。」
聽到月夜那如蚊子哼哼的聲音,蕭炎已經暗淡的眼睛裏又重新燃起了一絲的希望,可這一絲的希望也很快被撲滅。
「但,以你現在這實力,不可能!」
「那你說這幹啥,白讓我高興。」蕭炎心裏咕噥了一聲。
「除非……除非你可以突破到中仙!」
「中仙?」蕭炎吃驚的反問道,「我這到4級中期,還沒幾天時間呢,中期的基礎都沒打穩呢,你現在讓我跨過巔峰,直接晉級中仙?你確定不是在開玩笑嗎?」
「沒錯,按正常情況來說,你就是在這裏練到死,都不可能晉級中仙。」
聽到月夜肯定的話語,蕭炎略有所思,「那,你的意思是……用丹藥?」
「不,不是丹藥,是靈物!」
蕭炎忽然想起了什麼,「你是說……火鳳琉璃果?」
「沒錯,就是它,
火鳳琉璃果!」
蕭炎聽完,心虛的說道:「可火鳳琉璃果只剩下寥寥幾滴了,夠……嗎?」
如果知道這火鳳琉璃果會是自己救命的良藥,那他,當初,當初,唉!都怨自己沒看清冰凌雪的真面目,白白連累了萬詩雯和聶大哥,導致自己也被冤枉。
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可以吃啊!
「如果想靠……那幾滴破東西來突破,那你還不如直接自殺呢。」
破東西?
那可是多少人拼盡生命都想得到的東西啊,那可是號稱可以脫胎換骨的靈物啊,到你這裏,怎麼就成破東西了!
蕭炎心裏不屑的想着,覺得月夜的眼光也太高了,這等寶物在她眼裏都是破東西,那啥才算好東西啊。
「行了,別耷拉個臉了,把我當初讓你收起來的那個石桌拿出來!」
石桌?
這一下把蕭炎給問住了,石桌……平石桌,什麼石桌?他什麼時候收起來過什麼石桌?
忽然,靈光一閃,蕭炎大悟,「哦~,你說的是在無極之地裏面的那個桌子?」
「對,就是那個!」
「這時候拿這個幹什麼?再說,你當初為什麼非要我拿它?」
月夜嘆了一口氣,「我來給你講個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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