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睏啊今天,又晚了一點)
結果還是沒跳,陸蘇被老頭拖回來了。
沒想到錦斷的遊戲水準這麼高,打架的時候是所有人最快的,原來神經反應力也是最快的,如果不是妖,絕對是個高玩啊!
一直以為自己打遊戲很強,自尊心受挫,有點不好意思面對蟲婷那失望混合着些許期望的視線。
他躲躲閃閃地說:「這說明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連我都打不過錦斷,你更贏不了,所以不是你的實力差……」
「我贏了兩場喲!」
「……」
「那是我放水的,老是打贏她,玩起來就沒意思了!」錦斷道。
「你胡說!我們再戰三百回合!」
「好,我讓你再輸兩百九十八回合!」錦斷的話簡直比「讓你完敗」還挑釁,意思顯然是姐我連輸贏次數都能控制。
不過,這兩人自從吃飯之後的冷戰,又重新說上話了?好不堅定的冷戰啊!
老頭在旁邊看得索然無味,臉色陰沉得不行:「小子,我要看碟!」
「那我哄她們回自己屋去!」
「快點!這什麼吊東西,玩的這麼起勁,真幼稚!」
這時蟲婷正在選擇人物,錦斷每次都瞬間選好,然後索然無味地等她,不時催促一句:「不用挑了,反正結果都是一樣!」
「老頭你不要污辱這個遊戲啊,我的童年啊!」
「我老人家就沒有童年!」
「你是不是煉出來就是一張老臉?」
「放屁!」
「老頭,你看這個人物,就是砍瓜切菜男!」
這款遊戲其實是各種漫畫超級英雄大亂鬥,裏面也有金剛狼,當然不是電影裏的造型,而是原版漫畫的模樣。
「是嗎?不像!」
「蟲婷,你選這個,是大好人!」
「好!」
兩人對戰起來,陸蘇在旁邊解釋:「你看這個妖技,和電影裏是不是一樣!」不說妖技,老頭會理解不了。
「還真是……這個什麼遊戲機可以控制別人打架啊!心象型妖技嗎?」
「……」
「克骨丫頭,我試試!」
「好的,老爺爺!」
結果老頭操作的人物,完全是秒敗,連敗了幾局,老頭抗議說:「沒大沒小,我老人家還沒熟悉呢!」
「知道啦!我讓着你就是了。」擂台盟主錦斷懶洋洋地說。
「多讓一點,不許一下打死!太沒大沒小,我老人家比你多活了幾百……」
「知道啦,老頭你好煩啊!」
「你還得讓我一隻手!」
「我用一個指頭好了!」
居然主動要別人放水啊,老頭你真心寬!
遊戲開始,老頭握着手柄,慌慌張張地操作起來,眼睛一會看屏幕,一會看手柄,不時對陸蘇說一聲:「真是砍瓜切菜男呀!」
「你眼睛看着屏幕啊,喂,你要死了!」
陸蘇告訴他怎麼搓招會用出「妖技」,老頭試了半天終於成功了,樂呵呵地大笑起來。
大笑啊!認識老頭以來第一次!
老頭你今天三笑了!
陸蘇在心裏連續吐槽,老頭玩遊戲,這種事太奇葩了。
「聖骨丫頭,你站着,我試下這個妖技!」
「知道啦!」
老頭不熟練地搓着「妖技」,因為不熟練,所以白佔了錦斷不少便宜,最後終於搓出來,把空血的錦斷打死了。
「YouWin!」的系統音喊起。
「什麼意思?」老頭問。
「你贏了!」
「我贏了?哦呵呵,我贏了!怎麼樣,薑還是老的辣,我老人家手段不凡吧!」
陸蘇乾笑一下附和他,在場的三人,沒一個人認為這有什麼可驕傲的。
「你給人家蟲婷玩吧!」
「好,克骨丫頭,給!打贏她,多學學我老人家!」
「呃……」蟲婷一臉尷尬,不知道說什麼好。
「錦斷,把你的鑰匙卡給我,我去你房間看電視!」
「接着!」錦斷一甩手,鑰匙卡像飛鏢一樣飛過來,陸蘇居然沒接住,那張卡正好插進嘴裏。
錦斷和蟲婷都笑了起來,一個是大笑,一個是捂着嘴笑。
太尷尬了!明顯是故意的。
「笨蛋,多練練吧!」
「我故意用嘴接的!」
「厚臉皮!零食呢?」
「這裏!」
「幾人份?」她故意提高聲音。
陸蘇默契地答道:「一人份!」
蟲婷期待的眼神一下子灰暗了,這姑娘真好騙啊,連陸蘇都想逗她玩了。
「本來是一人份的,但是買一送一,變成兩人份了!」
「這樣啊,我一份,你一份吧!你那份不想吃就餵狗好了。」
狗又不吃布丁!
「喂,蟲婷!」
「在!」她一下子坐直了身體,好像被點名回答問題似的。
「你做飯辛苦了,這一份給你吃吧!」
「嗷嗷,陸蘇你真是好人!我以後天天做飯。」
「不用那麼辛苦吧!」
「做飯不辛苦,很開心的呢!」
陸蘇笑了下,暗想,對你好的人其實是錦斷吧,蟲婷差點死掉的時候,錦斷比誰都抓狂。他和錦斷交換了一個會心的眼神,放下零食,說:「走了哦!」
「滾吧!」
……
同一天下午,N城,這座現代化大都市的某棟大廈里。
這是個凌亂的試驗室,原本格局相當寬闊,但因為使用者總是隨手亂放東西,反而顯得很狹小了。
所有的窗戶都被封閉了起來,屋裏開着很冷的冷氣,用幾隻大功率的日光燈照明。
桌上放着幾台電腦屏幕,兩台正處在屏保的狀態,其它幾台有雜亂的數據正在讀取中。試驗台上放着燒瓶、長頸瓶、酒精燈,架子上的試管貼着各種不同的標鑒,裏面有不同顏色的不明液體,有一瓶里的試劑已經呈發霉的趨勢了。
另一邊放着醫生用的手術台,上方的無影燈處在關閉狀態,旁邊的架子上放着一些手術用品,裏面的幾把手術刀還沒有清洗,顯然不久前這裏做過一場手術。到底是什麼樣的手術,無從得知。
手術台後面的一片區域,被布簾遮擋住了,完全不知道裏面放着什麼,但能偶爾看見布簾細微地動一下,仿佛後面站着一個人,不時地對着布簾呼吸。
牆邊有兩個架子,一個架子上放着書,很多很多書,擺放相當凌亂;另一個架子擺着各種玻璃瓶,裏面浸泡着各種生物和人體器官,還有一些不知名的軟件生物。
洗手池裏放着一些沒有清過的杯碗,洗手池旁邊的小桌子上,放着使用者中午吃過的午飯盒,這大概是整個試驗室里唯一讓人感覺有生活氣息的東西了。
比起這個多功能卻不知作何功能的試驗室,屋裏正在忙碌的人,也就是這裏的主人才真正會讓走進這裏的人感到詫異不止。
很難把這個穿着白大褂的人視作普通的人類,因為他長着兩顆腦袋。這兩顆腦袋在肩上的位置並不是平均分配的,一顆腦袋在正常的位置,另一顆腦袋歪在右側,仿佛是從右肩與脖頸連接處生長出來的一般。
但是,正常位置的腦袋卻緊閉着眼睛,如同死人一般,那是個成年男性的頭顱。右側的這隻歪斜的腦袋卻精神十足,那是個蒼老的頭顱,頭髮花白,已經謝頂過半,皮膚褶皺的額頭上有大面積的老年斑。
這個怪異的軀體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隻蒼老的頭顱從一個年輕的軀殼裏生長出來,瘋狂地吸收着這個軀殼的能量,奪走了原來主人的意志,如同寄生一般!
這個蒼老的頭顱,腦袋上頂着一個護目鏡,雙眼深陷,眼神深隧,如果被這雙眼睛緊緊盯着,會讓人不自覺地感覺戰慄。
此時被這個人緊盯的着,是坐在旋轉椅里的陸重明,他不自覺地別開視線。陸重明光着膀子,一隻手已經失去了,從根部消失了,屋裏的冷氣讓他感覺一陣陣寒意。
里外都感覺到惡寒!
「寄生人」緩緩開口:「重明,你是第一次見到我本人吧!」
「是的!刁博士!」
「喊我名字吧,刁琢,別跟我見外!其實我是第二次見你,上次給你接手的就是我!」
「一點沒印象了!」
「你當時被打麻醉了,那是幾年前的事情了?」
「兩年!」陸重明當然記得,兩年前得到那隻手臂,從此之後每個夜晚都被疼痛折磨得無法入睡。
「確實!兩年前,你自告奮勇地去監視張義,上層並不相信你!現在不一樣了,這兩年你做的不錯,有些事差不多可以讓你知道了……比如說,我本人!」刁琢詭異地一笑,拉開白大褂,裸露出前襟,從他脖頸到胸口,延伸出一大塊倒三角形的皮膚,和整個軀體的膚色明顯不一樣,顯然這個右側的腦袋是接到這具身體上的。
刁琢接着說道:「進來的時候你就一直在看我,我是人,大活人!但這具身體是妖的身體,已經抽走了妖魄,只剩下肉體了。本來我已經得了絕症,是個要死的人,上層離不開我的研究,他們需要我的腦袋,我需要他們的研究資金和權限!所以,我就以這種方式活下來了,算起來,我已經一百二十歲了,在妖裏面不算什麼,在人裏面算是長壽了……唉,我到底算不算人呢,人妖?哈哈!」
聽到這番話,陸重明下意識地咽了一下唾沫,妖體移植是組織一直在秘密進行的研究,沒想到這個研究的始祖,刁琢博士,居然對他自己進行了這麼大限度的移植!
這已經是最大限度了吧,陸重明暗想,除了腦袋全身都是妖體!
「刁博士,雖然我已經幹了兩年,但有件事還是不明白!為什麼上層要監督張義,難道說他很特別?」
刁琢轉過身,眯着眼睛打量陸重明,咧嘴一笑:「噓,這可是大秘密!不過,我現在可以告訴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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