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睡早發)
相傳曾經有一個黑『道家族,為首的是一個高智商罪犯,這幫人曾經干下一件轟轟烈烈橫跨南北的大案,後來金盆洗手,散居四方。而這個首領把黑錢拿來建了一所貴族中學,用教育來洗『錢,簡直是犯罪界和教育界一大創舉。
這所中學就是陸蘇所在的覺智中學!
當天下午,陸蘇給錦斷髮了一條短訊:「我們在能看同時月亮和太陽的那天相見。」
片刻之後,她回復道:「你是說明天嘍?什麼時候。」
「放學後吧。」
「OK!」
第二天放學的時候,錦斷站在一輛加車的凱迪拉克前向他招手,陸蘇驚嘆一聲,在眾人的目光注視下鑽進車裏,車內的空調真是涼爽啊,還有自帶的小冰櫃,錦斷從裏面拿出雪糕,「給!」
「飯前吃雪糕,影響食慾吧……我還是來根煙吧。」
「你居然抽煙?不良少年啊。」
「騙你的啦。」
他居然意外得和錦斷很聊得來,明明他們的生活經歷根本就不同,難道說這就是緣份?嗚,好酸啊!
這輛車載着他們到了一座豪華的西餐廳,落座之後,錦斷手握刀叉說:「你瞧,刀是像這樣拿的,叉是像這樣拿的。」
「真是小看人,我也來過這種地方的好吧。」
「和誰啊?」
「前前前女友。」
「你這個騙子!」
以前和爸爸去的只是連鎖牛排店,四十塊錢一客的那種地方,相比較之下,正經西餐廳的飯菜果然精緻很多,不過量也蠻少的,根本吃不飽嘛!但錦斷卻說:「啊,吃得好飽啊!」女孩的胃有多小啊。
吃過飯,大概才七點多,一邊享受着雪糕,錦斷一邊問:「還準備去哪,反正我請啦!」
「我想想哪些地方比較貴又沒去過。」
「儘管挑吧,不用客氣。」
「網吧怎麼樣啊,我聽說市中心有個超豪華的,十塊錢一小時,平時壓根不敢進呢。」
「咦!」她不屑地說,「誰要去那種烏煙瘴氣的地方啊,還是去我家玩吧。」到最後還不是她挑了,陸蘇只好答應了。
說起來,這進展是不是太快了點,吃個飯就見父母?不過到了她家才知道自己多慮了,錦斷的父親長年在外經商,母親正好也不在家,所以家裏就只有她和妹妹了。
開門的時候,一個大概上初中的小姑娘突然撲過來:「姐姐,你回來啦。」
好可愛的小姑娘啊,長得和錦斷雖然很像,但神情間並沒有錦斷的傲氣,她的臉蛋和笑容就像一顆奶糖,在陸蘇的心中溶化,一種甜甜的感覺。
「這是我的妹妹蟲婷。」
「大哥哥好!」蟲婷禮貌地說。
「呃,你好。」
「關於我們的姓,你有什麼想吐槽的嗎?」錦斷問。
「完全沒有!」
「省得我殺你滅口了。」錦斷捏着拳頭說,陸蘇的直覺是對的,這是個不能問的涉及家族秘密的問題。
個子不高的蟲婷拽了拽陸蘇的衣服,低低地問:「你是姐姐的男朋友嗎?」
「不啊,我是她的妹夫。」
「哦,是妹夫啊……那是什麼。」她呆呆地問。
「好了好了,你去玩吧,不要打擾我們。」哄走蟲婷,錦斷沖陸蘇豎了個中指,「不要在我妹妹面前胡說八道!」
「沒有啊,我是真的愛她。」
「不要臉!」
錦斷的閨房真是闊氣,想的到的東西和想不到的東西應有盡有,她拿出自己珍藏的一堆碟片,炫耀似地說:「瞧,我珍藏的空覺大師全套藍光正版碟喲。」
「誰是空覺大師啊。」
「真是無知啊,非常出名的空手道大師啊,他的六塊腹肌,簡直讓人尖叫啊……」她花痴一樣地捂着臉,「來,一起看吧。」
要是加藤大師的碟該多好啊,空手道?算了,陪她看吧。
看過碟,錦斷又拉着陸蘇去練空手道,其實她只會一個簡單的後回踢,就是轉身直踢的動作。兩人輪流抓着踢腳靶,讓對方練習這個動作,每每踢偏的時候兩人都會大笑起來。順便一提,錦斷家裏有專門的練功房,大概是父親的。
「來玩真心話大冒險吧。」錦斷一邊踢一邊說,「懲罰嘛就是讓對方踢一腳,不用踢腳靶。」
「好啊,但是不許說什麼XX喜歡XX之類的話,太無聊了。」
「正合我意……好了,我先來吧!」她想了想,「我騙蟲婷吃過樟腦丸。」
「靠,你太缺德了吧!」
「不許評價,你這傢伙。」
「好吧,我想想有什麼好爆料的……我搞黃過我爸的外遇。」
「哈哈,怎麼弄的。」
「假裝成他給那個女的發短訊唄,很容易就搞黃了,事後我爸還懷疑是我媽指使我乾的。」
「太有意思了,下次我也試試……到我了,我偷偷抽過煙,味道真是噁心啊。」
「這算什麼,我也試過……該我了,用報紙包上大便然後點着放在別人門口再敲門,對方打開門看見有火就會拼命用腳踩,然後你懂的。我用這個辦法整過英語老師。」
「你真是壞到家了!」錦斷大笑起來,然後點着腦袋說,「我想想,對了,其實我就算喝了酒,腦袋也是完全清醒的。」
「是嗎?咦,真的?」
錦斷的臉突然紅了:「不不不不是的,我說着玩的,我喝了酒真的什麼也不記得了。」
「誰信,不老實就接受懲罰吧。」
「你別踢太重啊。」錦斷羞愧地低着頭,剛才她無意間暴露了一個秘密,那天晚上的醉酒事件原來是她有意為之。
陸蘇靠近她,出其不意地吻了上去,嚇得錦斷連忙推開他:「你這傢伙。」
「話說啊,你喜歡我多久了?」
「你……」錦斷一臉被打敗的樣子,「真是壞人!」
「又不老實了?」
「好吧,我說……大概半年吧,你看你的表情,太得意了吧,真噁心!」
「當然得意了,我要滿世界去說,除非你封住我的嘴。」
「怎麼封……」明白了對方的意思,錦斷的臉更紅了,低低地說,「我去檢查下門關好了沒有。」
這是個甜蜜的晚上,陸蘇回家之後幾乎徹夜未眠。進展確實有點快,毫無準備的內心一下子就被幸福感充塞得滿滿當當,快就快了吧,誰在乎。
一旦這道甜蜜的閘門打開,似乎生活的一切也變得美好了,雖然他們在學校相見只是短暫的眼神交流,但千言萬語盡在不言。放學之後,他們會在操場的僻靜角落靠坐在一起,說起學校的瑣事,傾聽彼此的話語也如同飲下蜂蜜般甜蜜。夕陽中錦斷的側臉讓陸蘇心醉神馳,那她也經常久久地盯着他看,這種存乎兩人之間的默契感覺如同他們前世就已相識般。
不過,就算他倆再保密,學校的八卦網卻是無孔不入的,很快他們的戀情還是公開了。這件事情像要學校投下了一枚原子彈,最高潮的事件是楚千雀跳樓自殺,雖然後來大家才知道,跳樓的那個是他重金雇來的特技演員……有必要嗎!
隨後,柳夢原的挑戰也降臨了,本以為他會堂堂正正地提出決鬥,沒想到妒火中燒的他這一次使了陰招。
某天放學,一輛豪車停在學校門口,攔住陸蘇的去路,走下來的是個戴着墨鏡的小蘿莉,有着一頭洋娃娃般的華麗蜷發,她摘下墨鏡咬在嘴上,盯着陸蘇說:「你就是陸蘇吧,我有件事情要對你說。」
「我們不熟吧!」
「你隨我來,這件事情關乎你的未來。」
神秘的小蘿莉說着神秘的話,好奇心重的陸蘇無法抗拒,便跟着她上了車。沒想到車窗一搖下來,她突然親熟地撲過來,嚇得陸蘇閃躲不及。
「你自重啊姑娘!」陸蘇趕緊拉開車門跑了,萬幸四周沒有認識的同學,不然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但陰謀的種子卻已經種下,這天晚上某個高檔咖啡廳里,那個小蘿莉把一組她和陸蘇親熟的照片交到柳夢原手裏,她冷冷地說:「柳夢原,拿到這些你滿意了吧,不要再拿以前的事情威脅我了。」
「做的很好,螢螢。」柳夢原說。
「別用那個稱呼叫我了,我們早就沒有關係了!」
次日陸蘇上學的時候,發現所有人都在盯着他看,好像他一夜之間做了什麼拯救世界的大事似的。當某個同學把最新一期校刊遞過來時,他才恍然明白一切,這個以八卦著稱的校刊上,赫然登載着自己和一個小蘿莉肌膚相親的照片,經過高明修改的照片上,自己居然一副很得意的表情。
艷『照門啊我C!
他成為了所有女生不齒的對象,走到哪裏都被人指着脊樑說道。同一天錦斷髮出短訊說:「我們不要再見面了,偽君子!」而在走廊里和柳夢原擦肩而過的時候,他低低地說:「你以為自己能斗過我嗎?」
原來是他!
一瞬間陸蘇從天堂跌落地獄,剛剛握住的幸福突然變成了刺骨的荊棘,他萬念俱灰。
這一消沉就是一個星期,壞事似乎並沒有完結,如果說之前與錦斷的種種是好運的零存整取,那麼這一次似乎該厄運出場了。
他的家庭出問題了,一直外遇不斷的父親突然得知一個天大的消息,他的母親曾經外遇過,而且陸蘇並不是他親生的。
父母因為這件事情整天爭吵的時候,陸蘇就一個縮在屋裏,這兩天父親看他的眼神都變得冷漠了。
家庭的鬧劇上演到頂點是一天早晨母親的憤然出走,早上起來的時候,蓬頭垢面的父親正在桌邊喝着咖啡看報紙,陸蘇道了一聲:「爸,早啊!」
「別叫我爸,我不是你爸,你們校長才是你親爹!」
「你說什麼?」
「校長才是你爹,別叫我爸,去叫他吧!」
「知道了,叔叔!」
校長?不可能吧,高高在上的校長是他的親爹,這簡直是晴天一聲霹靂嘛!陸蘇想了一天,既然一切都壞到這個地步,也許這會是一個改變一切的時機,節操神馬的,餵狗去吧。
這個風雨如晦的夜晚,陸蘇敲開了校長的門,對方正在啃一本厚書,當那張臉從書上抬起的時候陸蘇深吸了一口氣……他和校長確實長得很像。
「這麼晚了,找我有什麼事?」校長問。
陸蘇說:「爹,你還記得大明湖畔的我娘嗎?」
校長的嘴唇哆嗦起來,突然淚下如雨:「你是我的兒子?」
狗血的父子相認,映襯着窗外的電閃雷鳴上演着,校長哭得更澎湃,但是陸蘇卻哭不出來,主要是對這個人沒感情。
但這麼一來,他也就得到了最強的後盾,不能不說是天意!陸蘇暗想,是時候向柳夢原奪回一切了。
數日之後,校刊又一次熱鬧起來,大家被上面的新版艷『照震驚了!當然,那上面登載的並不是柳夢原的,陸蘇不會用這麼下作的手段,那上面登的全部是他自己的!
校刊上登着他和學校里每個漂亮女生的艷『照,各種猥瑣,各種親密啊有木有!這件自毀清譽的事情,後果簡直讓人抓狂,以致於很多當事女生跳出來現身說法,稱這些照片是赤果果的污衊。
實際上也確實是假的,是非常高明的假照片,當然也花了許多錢……親爹給的!
當事女生拼命地洗刷自己的污名,與此同時,陸蘇的污名被在洗刷掉,畢竟按照常識來說,沒人會傻到把自己的艷『照往報上登。
當全校的八卦網絡以最強功率發動時,陸蘇不知不覺在大家的風評中成為一個無辜的受害者,連帶的後果就是先前的艷『照事件也被否認了……最妙的是,是被那些八卦人士自己否認的。
凡事過猶不及,遮遮掩掩的東西會被人當成真相,反過來,毫無保留公開的東西會被人懷疑,陸蘇正是在利用這一點。
防禦成功,下面該是反擊的時候了。
這一天,他和柳夢原在走廊上擦肩而過,對方咬牙切齒地說:「我小看你了,你果然很厲害,你果然有資格做我柳夢原的對手。」
「謝謝。」陸蘇龐辱不驚地答道。
「那麼,你準備好接我下一招了嗎?」
「這句話我奉還給你!」陸蘇遞過一張勒令退學的單子給他,「看看這份文件,尤其注意下上面的名字喲。」
他接在手中,掃了一眼,上面赫然填着「柳夢原」的名字,至於退學的理由更是牛『逼到爆了:「失手打碎琉璃盞」,雖然惡搞如斯,但校長的紅章清清楚楚,不容置疑。
「這……」柳夢原驚訝得說不出話,「這怎麼可能,你怎麼會弄到這個東西。」
「我怎麼弄不到,校長大人親自給我的呢。」
「這理由根本就是開玩笑啊!」
「理由什麼的都無所謂。你別忘了,這是私立學校,校長說了算,你快收拾東西滾蛋吧,柳夢原同學!」
據說柳夢原走的時候,惡狠狠地賭咒說:「我終有一天會回來,毀掉這所學校!」
這天傍晚的夕陽特別美麗,結束了勾心鬥角的戰鬥,陸蘇長長鬆了口氣,想着要怎麼給錦斷編一條短訊,至於之前的誤會,八卦團已經替他擺平了。
剩下的這層窗戶紙,只需要一句「我想你了」就可以捅破吧,再不用擔心被討厭的人打擾,然後他們考同一所大學,考慮到錦斷的成績比較差,那他就在考試的時候放點水吧。一起念完大學,他去工作,錦斷在家裏,然後結婚,生孩子嘛等三十歲好了。雖然往後的日子不會輕鬆,但每每能看見她的笑容,平淡的生活也會像鍍上金一樣燦爛吧。
真是幸福啊,想到這裏,他情不自禁地笑起來。
「嘿!」
把陸蘇從遐想中拽出來的是耳月刀的聲音,他轉過頭看見耳月刀站在那,說起來,自打上次分別,就再沒見過這傢伙了。
「你最近咋樣啊。」陸蘇說。
「不說我,你咋樣啊,進展如何?」
「還好,已經沒什麼障礙了,謝謝你幫我……雖然你什麼也沒幫到。」
「哦,你有問過我幫你的原因嗎?」耳月刀的神情怪怪的。
「上回不是說過了嗎?」陸蘇奇怪地說。
「啊,那個啊,那個不算,其實真正的理由是……陸蘇,我愛上了你呀!」他突然撲過來把陸蘇按倒,粗暴地蹂躪他的下體,疼倒不疼,就是癢得讓人難受。
「喂,你要死啊!喂,你要死啊!喂,你要死啊!」
陸蘇從夢裏大叫着醒過來,看見熟睡狀態的耳月刀正伏在他身上,一個勁得做活塞運動,還好是隔着褲子。
而四周依然是陰暗的地下監牢,沒有學校,沒有錦斷,沒有好看的夕陽,原來剛才的一切都是一場夢,因為太過思念錦斷才會有的夢。
混蛋啊,耳月刀肯定是做了春夢,結果把他的美夢也攪黃了!
「起來,你這混蛋!」陸蘇一腳踹翻他。
倒在地上的耳月刀居然還在說夢話:「嫂子,我愛上了你呀!我愛上了你呀。」
作為一個美夢的收場,多麼讓人無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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