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分鐘的戰鬥,林單可謂是表現搶眼,到目前為止唯一一個掛掉了的強者,就是死在了他的手上,裂空揮出之後,他也退到了祭台邊,與葉首領一道靜靜守在祭壇前。
「啪、啪、啪···」
「林家主,真是難以置信,可以告訴我,你最近有什麼奇遇嗎?如果不是在下失憶了,幾天前你應該已經快掛了的吧?為何突然變得這般生猛了?」就在這時,一邊拍着掌,一個穿着祭祀長袍的中年人從觀禮台邊走了出來。
當看清對方的面容之後,林單明顯瞳孔一縮,似乎十分的震驚。
而隨着這個中年人的出現,那些搞事情的人都來到了他的身邊,雙方開始對峙了起來。
「魂祭,血祭,骨祭,三大鬼才齊聚我蓮魚部落,還真是榮幸之至!」也就在這時,葉首領亦是開口道。
「葉霄,你不老老實實的跟在你大哥屁股後面,非要下界來開創部落,今天沒有那個礙事的傢伙在,我看誰能救你!」中年人臉上滿是獰笑,盯着葉首領仿佛就像是在看一件藝術品。
「一個35級的血脈戰士的靈魂,該是多麼···多麼的精美啊!」
「哎喲我去,這傢伙怎麼這麼變態?」桌子後,天南兄嘀咕道,不管是對方那副嘴臉還是他的聲音,都讓他渾身不適。
「魂祭司,血祭司,骨祭司,祭祀中最邪惡,也最讓人不喜的三個分支,而他們三個又是其中最突出的,近年來名聲大起,他們的崛起伴隨着的是屍山血海,難道真的是天要忘我蓮魚部落嗎?」一旁,葉荷妹子喃喃着,似乎被出現的這三個傢伙嚇到了。
可聽完她的話,天南兄再看向對面那三個最顯眼的傢伙時,眼神就已經發生了變化,如果此刻有人能夠進入這貨的視角,就會發現,站在那兒的已經不是三個很拽的祭司,而是三座「金山」。
雖然用全部家當換來了一個極強的手下,但是對於如今身上沒個百八十萬心裏就沒法擁有安全感的天南兄來說,此刻站在面前的那三個傢伙就像是遊戲中的三個oss,他幾乎已經抑制不住想要衝上去爆一下試試的衝動了。
但是好在最後還是理智戰勝了妄想,人家名頭那麼響亮,哪裏是輕易就能夠爆掉的。
奇怪的是,對方出現之後,就只是跟葉首領打着嘴仗,似乎並沒有衝上來干第二輪的意思。
「嗡···」
一直到祭神儀式結束,一條活靈活現的魚從祭壇中衝出,遨遊在眾人頭頂上,隨着祭神的出現,一隻緊緊盯着對面那三座金山的天南兄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對方眼中閃過的神采。
「嗯?難道這幫傢伙打一開始就是衝着那祭神來的?」
「轟···」
話音剛落,對方還真就對天空中的祭神動手了,四個血脈戰士,兩兩一組,突然向葉首領以及林單同時發動了攻擊,骨祭,血祭,以及其他兩個大祭司則是配合着對蓮魚部落一方進行了壓制。
血祭人如其名,手中青銅手杖一揮,漫天血光瞬間凝結,明明是一團團血色液體球,被擊中之後卻如同硫酸一般,殺傷力甚至還要強過硫酸,其中一團正好落在天南兄之前所處的觀禮台,結實的石台和其上的木樁分分鐘就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缺口,看得他毛骨悚然。
而骨祭出手,遠處那些已死的屍體就站了起來,血肉消散,變成一具具骨架子,悍不畏死的朝着祭壇衝過來。
「我靠,亡靈法師啊?!」見此情景,田天南驚呼道。
這些骨架子被兩人擊碎之後,並不會就此消停,反而是組裝在一起,最後越變越大,越打越強,骨盾,骨刀,裝備還挺齊全。
看完了這兩位,田天南又把注意放到了最後的魂祭上,只見這傢伙這會兒並未加入到戰團中,他的目標正是天空中的那條神魚。
與其他的祭司不同,他的青銅手杖非常的小巧,如同指套一般戴在十跟手指上。口中念念有詞,兩隻手做着跟催眠師的專業手勢一般的動作,不斷對着天空中的神魚比劃着。
別看動作很奇葩,卻很有效,那神魚還真就慢慢向他靠近了,一雙原本靈動的魚眼也變回了富有種族特點的死魚眼。
「這尼瑪···怪蜀黍必備神技啊!」一邊吐槽着,天南兄一邊聯想着這貨拿着一根臉盆一樣大的棒棒糖,站在幼兒園外的馬路邊蹲點兒的模樣。
見魂祭得手,血祭和骨祭的攻擊力度也瞬間加大,似乎不僅要祭神,還想幹掉在場的所有人。
於是,血球變成了血槍,骨架子從一個變成了五個。
「轟···砰···啊···」
強強對撞,祭台被毀,混亂中,葉荷以及旁邊的田天南被一個一直埋伏着並未露面的血脈戰士擄走了。
「荷兒!」
「少主!」
這下,叔叔和手下亂了方寸,聞名不如一干,只有交過手才知道這三個最近風頭正勁的傢伙有多麻煩。
那些血球、血槍,沾上一丁點兒就要倒霉,骨架子完全不怕攻擊,看上去挺脆,實際上卻是硬的有些過分,即使是葉霄這個35級部落戰士一槍轟上去都只是會出現個窟窿,並不能轟斷,且一擊之後為了避其鋒芒還不得不進行躲避。
「哈哈哈,葉嘉的女兒,如果我把用她的靈魂製作的作品展示到葉嘉的面前,他會不會很高興?」盯着葉荷,魂祭那變態的笑聲再度傳來。
「對了,還有你,林單是去了你那兒之後出現的變化吧?我很好奇啊,究竟你是做了什麼才能讓他短短一天時間就痊癒,且還獲得了不小的提升?」接着,這個變態的傢伙又把目光轉向了田天南。
面對着那張讓人一見就像把自己43碼的鞋比劃上去的臉,天南兄此刻是表情十分的怪異。
「哈哈哈,嚇到了?不怕,很快你就會很爽的,相信我!」見他這樣,魂祭還以為天南兄是被嚇傻了。
唯獨只有林單反應了過來,臉色同樣變得有些怪異,同時,他也趁機補充了一下體內的祭祀力量,隨時做好開啟秘技的準備。
並且,林單還在躲避血祭攻擊的間隙,掠過葉霄身邊的時候輕聲對其說道:「準備好,少主要動手了!」
又大笑了幾聲,魂祭開始專心的處理起已經到了他身前的神魚,而田天南和葉荷就這樣被那個血脈戰士原地看着,距離魂祭只有不到一米遠。
沒過多久,天南兄就感受到了那神魚的掙扎,顯然,魂祭已經開始對神魚進行最後的控制了。
「轟」
也就這此時,經過林單的示意,葉霄一個大招轟向身前的一個大骨架子,將其轟開,之久就做出一副要上前來救下侄女的樣子,引得血祭和骨祭同時向他動手,並且也讓正全神貫注的魂祭把唯一預留着的一絲注意力放到了快速向他接近的葉霄身上。
說到底,這三個傢伙也只是臨時組隊,相互之間可沒那麼高的默契度和信任度。
祭司一旦被戰士晉升,結果顯而易見,所以魂祭不得不防。
但,防着前面,後面自然就會遺忘···
招牌式金光接着般毫無徵兆的從背後亮起,電光火石之間,就從後心窩把魂祭捅了個對穿。
這還不算完,抽出來之後,天南兄對着後面向他發動攻擊的那個戰士也來了一劍。
「轟···」
交擊之下產生的爆炸將周圍所有人全部轟飛,甚至波及到了前來救援的骨祭和血祭,慌亂中,調轉槍口的葉霄一槍捅進了骨祭的右肩。
而同時,開啟了秘技的林單也趁亂來到田天南身邊,將他和葉荷迅速往祭台另一邊扔了出去,並在下一刻就硬抗了好幾個同階段戰士的攻擊。
「呸呸···變態大叔,記住,永遠不要把身後毫無防備的暴露在另外一個男人面前,否則,會吃虧的!」吐着嘴裏的塵土,天南兄看着一臉懵逼的魂祭,輕聲道。
「嗡···」
話剛說完,田天南身上就有一道金色光柱沖天而起,剛才那兩劍讓他幹掉了好幾個比自己高兩個階段的人,經驗自然豐富,所以,時隔數月,天南兄總算也是有了一次大的提升。
「啪、啪、啪···今天的驚喜還真是多···」沒來得及高興,開場時那節奏緩慢的鼓掌聲就從對方陣營中再度響起,接着,明顯是屬於魂祭的聲音就傳入了耳中。
「艹!一聽魂祭這名,老子就知道會是這種套路···」天南兄可以確定的是,剛才他幹掉了那個魂祭之後,絕對是獲得了相應的經驗的,但此刻,有一個活生生的魂祭出現在眼前,並從先前那個魂祭屍體上輕而易舉的就取走了那條神魚,那麼他的身份就不用再質疑了。
「年輕人,你很不錯,我還是第一次被你這種的幹掉,我記住你了!」
「還有,感謝你剛才的教誨,今後我一定不會再把背後毫無防備的暴露在男人面前了!」與剛才那個變態大叔的形象不同,這次出現的這個魂祭,聲音和樣貌都未變,但是言行舉止卻完全像是換了一個人,十分的正常。
面對剛剛給了自己一劍的人,居然就像是在跟陌生人說話一般,和之前相比,眼前的這個魂祭給天南兄的感覺還要更加的危險。
魂祭再度出現,使得場間的氣氛一時間變得有些凝重,尤其是蓮魚部落一方,葉霄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了。
「走!」誰知,這時魂祭突然開口道。
「走?!」
「廢話,目的已經達到了,再不走,你們難道想等那人空出手來嗎?我們只有10分鐘的時間,你們覺得這點兒時間夠對付他們嗎?」
面對魂祭的話,骨祭和血祭很不甘心,但卻有無力反駁,開啟了秘技的林單,跟骨祭的大骨架子單對單幹起來比之前的葉霄還要生猛,如果由他來對付骨祭,那麼血祭對付葉霄就有些麻煩了,甚至還有隕落的危險。
而原本看上去就是個廢柴的田天南,就在剛剛,在他們眼前幹掉了一個大祭司和好幾個一隻腳踏入了第四階段的戰士,並且和他對轟了一記的那個血脈戰士也已經倒地不起。
由此可見,雙方的戰力差距已經不大了,短時間內要想分出勝負基本不可能,尤其是在他們根本不知道田天南只有一劍之力了的情況下,更是不敢再這麼耗下去。
目前只有他們知曉,葉荷的父親,在面對上層圍攻之下,已經爆發出了超越大祭司的力量,完全打亂了上層的計劃,因為還沒有正式踏入掌祭司境界,所以他只要一脫困,隨時就可以降臨。
他們有自知之明,欺負欺負葉霄和田天南這種還行,要是真的讓葉嘉下來了,說不得今天就得真的死幾個在這裏。
誰都不想為了一件簡簡單單的任務把小命扔在這裏,所以,他們也就沒有選擇,只能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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