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落?你叫羽落?」東方羽落沒注意到那美婦人在聽到這個名字時怔了怔,一臉的異色……
「嗯,」東方羽落抬頭望去,終於發現那美婦仍怔怔地看着自己,奇怪地問道,「我的名字有問題?」
怎麼那麼多人第一次聽到她的名字都以怪異的眼神看着她?夜辰煜如此,皇上如此,連眼前這個美女也這般。她這個名字有什麼特殊含義?
美婦人好一會才回神,輕輕搖了搖頭:「沒什麼,有一個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人,她的名字跟你一樣。」
「哦。」還以為怎麼了,原來是同名,名字相同的多了去了,在現代,把名字拿網上一搜,出來一大把。
這麼一想,東方羽落便沒將它放心上,繼續津津有味地吃着盤中的糕點,邊吃還邊主動給自己倒茶。
美婦人看着她吃喝,安靜地坐在她對面,仔細瞧着,把她的眉眼盡收眼底,最後欲言又止,開口想問她什麼似乎又覺得唐突,便也作罷。
「額……你有話就直問,看得我壓力巨大,對了,我怎麼稱呼你呀?」東方羽落被她盯得直發毛,最終只能開口打破這種詭異的局面。
「叫我蓉姨吧,羽……落,不介意我這樣叫你吧?你今年幾歲了?」
「大概十七歲吧,我師父收養我十二年,撿到我時說我大概五六歲的樣子。」
「大膽,這裏怎麼闖進個小丫頭?蓉妃娘娘,您沒被驚擾吧?」
正當她說話間,從門口處跑進來一個丫環打扮的人,看到庭院裏多出個人,立馬警惕地跑上前來,對着東方羽落喝止出聲。
蓉妃娘娘?眼前這個美婦人?東方羽落吃驚地看着對面的美婦人,她是皇上的妃子?
林芷蓉輕聲道:「小荷,不得無理,這小姑娘是我請進來的。」說話的正是東方羽落眼中的美婦人。她也確實是皇上的妃子——蓉妃,而丫環打扮的是她的貼身丫環小荷。
「是,蓉妃娘娘。」小荷應聲退到林芷蓉身後。
東方羽落眨了眨眼,消化剛剛聽見的事。消化過後,便開始腦補,她長得這麼美,又有氣質,怎麼就被流放到這寺廟來了?這是被打入冷宮的另一種方式?不過這裏清靜幽雅。比起冷宮來住得應該舒服多。難道是她容忍不了皇上女人太多,主動到這兒來靜修,帶髮修行?
看着東方羽落多變的表情,林芷蓉似乎看懂了她傳達的訊息,微微一笑:「羽落,我喜歡這裏清靜的生活,宮裏是非爭鬥多,沒這裏來得自在,不是嗎?除了糕點,你還想吃什麼嗎?小荷手藝很好。我讓她做給你吃。」
這蓉妃還真沒有架子,就這麼熱絡地同她交談起來,讓東方羽落立刻想到宮裏勢利的皇后,一出場就給她來個下馬威,比起皇后,她覺得眼前的蓉妃實在是太平易近人了。
「謝謝娘娘,不過不用了,我有朋友在寺廟上香,很快就會出來了,一會我們就離開。不過不知娘娘歡不歡迎我下次來蹭飯呢?」東方羽落美美地看着林芷蓉。小荷手藝好,爭取多來蹭幾次飯,混熟後讓素素來偷師。
「叫我蓉姨就好,在這裏我也不是什么娘娘!隨時歡迎你來。一會我讓小荷去跟師太說,你下次直接從門口進來,不要再翻牆了,那麼高的牆,很危險。」
東方羽落嘿嘿直笑,很想告訴蓉妃。她更高的牆都翻過,這個對她來說是小意思,不過也只是想想便作罷,她最後從盤裏挑出塊桂花糕,放到嘴邊輕咬了一口,嘴裏嚷着好吃,站起身來往門口方向走去:「蓉姨,那我先回去找我朋友了,下次再見吧,謝謝招待。」
走了兩步,東方羽落又停住了腳步:「對了,蓉姨,下次要把長絹掛到高牆上去的話,如果掛不到,搬張椅子吧,嘻嘻,我走啦,拜拜!」說完笑着同她們揮了揮手,便又繼續轉身準備離開。
「等等,你……身上有沒有……」林芷蓉看到她歡快地蹦躂着要離開,想到還有件事沒跟她確認,剛要喚住她,又覺得不妥,等到東方羽落回頭來不解地看着她時,她又靜默了。
「沒什麼事了,你回去吧,路上小心!」
「哦。」東方羽落抓抓腦袋困惑地轉回身子,雖然這個蓉妃給人感覺親切,可是總讓她覺得怪怪的。
等到東方羽落消失在門口處,林芷蓉嘆了口氣便坐回石椅上,小荷細心地上前為她倒了杯茶,同時替她揉捏着肩——
「娘娘,您怎麼了?」
「沒什麼。」
「誒,娘娘,我們這兒來外人啦?」兩人沉默間,從門口處進來個嬤嬤,笑得一臉慈祥,嗓門挺大,也是個急性子,才剛走到門邊便朝裏頭喊話了。
「嬤嬤,你碰見剛剛出去的小姑娘了?瞧仔細她了沒?」
「誒,碰到了,剛剛還覺得奇怪呢,門口有護衛守着,這麼些年還沒見到有外人進出過,頭一回,所以很認真看了她,挺標緻的小姑娘,那美貌跟娘娘有得比。」
「她說她叫羽落,今年十七歲的樣子,而且是被她師父撿到的……」
「羽落?十七歲?」林嬤嬤驚地張大了嘴,看着林芷蓉那一臉的哀思,她趕緊走過去,「娘娘,會不會是巧合?您又想公主了,可是公主她……名字相同的人太多了,娘娘還是別多想,萬一不是您該更傷心了。」
「可是……我聽到她名字後越看她越覺得像……」
「娘娘不說我還沒覺得,這麼一提倒真有點像,嬤嬤我看着娘娘從小長大,剛剛擦身而過看到的小姑娘模樣上還真有娘娘的影。」才剛說到這,看到林芷蓉愁容上更添愁,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趕忙住口,卻又不知如何安慰她。
突然她想到一件事來:「娘娘,小公主身上不是有塊玉佩嗎?而且左肩上有胎記,如果剛剛那小姑娘有這麼特徵,她肯定是娘娘的小公主了,您剛問她沒?」
「沒,沒來得及問,她就說要回去了,而且第一次見面這樣問她太唐突了。」
「找小公主要緊,有什麼唐突不唐突的,娘娘放心,我讓人去打聽打聽,回來跟娘娘稟報。」林嬤嬤安慰地輕拍林芷蓉的手臂,接替小荷的位置為她揉捏起來。
「好,嬤嬤,麻煩你了,不管她是不是,都先不要告訴她,免得嚇壞她。」
「是,娘娘。」
******
東方羽落從門口大搖大擺地出去,知曉了那美婦人的真實身份後,當看到寺廟通往這隱秘小苑的大門外守着眾多的護衛時,也便沒了驚訝,然而當她出現在門口時,護衛倒是被嚇了一大跳,怎麼從裏頭走出來個陌生的小丫頭?明明他們一直很盡責地守在門口邊,並未讓任何外人進去過呀?那她是怎麼跑到裏邊去的?蓉妃娘娘有沒有危險?
看着護衛們驚慌的表情,東方羽落似乎猜到他們的想法般,很好心地拍了拍他們的肩膀,道:「放心,我不是什麼刺客,蓉妃娘娘很安全,不過嘛,高牆外不太安全,真要有人想對娘娘不軌,從那裏很容易進去,你們還是派些人手在那吧,我走啦,拜拜!」說完,她哼着歡快的曲調在他們呆愣的眼神中穿過大門離開了,留下面面相覷的護衛們相對無語。
蓉妃娘娘很合她眼緣,為了她的安全着想,她也好心地把存在的隱患告訴他們。
出了小苑,東方羽落便進了寺廟裏,再往前走便進了佛堂上,眼看快日落了,可是廟前卻仍擠着人,她好不容易擠了出去,四處搜尋着歐陽晴的身影,無果便找了個視野最好的位置坐下,如果歐陽晴從裏邊出來,便能一眼看到她。
剛剛那美婦人是蓉妃娘娘,都是皇室之人,在聽到她名字那會都一臉驚詫,難道有個很重要的皇族之人也叫羽落?會是誰呢?她的好奇心被激發,心裏頭痒痒的,問皇上不可能,問蓉妃娘娘好像也不合適,算了,還是等夜辰煜回來問他吧!
正尋思間,歐陽晴從寺廟裏出來,一眼便看到坐在邊上托着下巴皺眉思索的東方羽落,直到走到她跟前,伸手晃了晃,才終於讓她回過神來。
「想什麼呢,這麼認真?」
「咦,晴姐,你出來啦?沒想什麼,就是發發呆。」
「讓你陪我過來,你一個人在這逛肯定無聊了。」
「不無聊,我剛剛發現了個秘密哦,走吧,太陽快下山了,我們回去吧,邊走我邊跟你說我發現的秘密,寺廟後邊有個小苑,裏頭住着皇帝的妃子呢,我剛剛摸索着發現的,她還請我吃了東西,那東西比我們醉仙居的好吃,下次讓素素來學學……」東方羽落一臉興奮地挽起歐陽晴的手臂,邊走邊小聲地在她耳邊以兩人才聽得到的聲音對她說。
「什麼?妃子?妃子怎麼會到林雲寺來?不受寵?」
「不知道,長得挺漂亮的,比那皇后漂亮多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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