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時空中,孫永勤在承德一帶可謂是鼎鼎大名,不管是他揭竿而起和日本人英勇作戰之時還是他被國黨某些鼠目寸光之輩陷害捐軀之後,孫永勤的名字一直停留在承德縣名人錄里。更新最快
共和國歷史對他和他麾下的軍隊定義一直是抗日救國義勇軍,孫永勤和戰死的義勇軍將領和士兵也被稱做為烈士。而烈士這個稱號,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有的,在那些無法言說的年代,那是只有紅色部隊自己人才能獲得的。
孫永勤之所以能獲得,原因很簡單,在未來的數月里,指導他戰鬥的就是北方地區紅色部隊的地下黨人。就算沒有像這個時空中劉浪這樣援助了如此之多的物資,孫永勤也在抗爭的一年多時間裏斃傷日偽軍5000餘人,打擊了日寇的囂張氣焰,最後只是因為日寇調集重兵以及被迫遁入長城山脈後太過相信國黨某些人的節操才失手被圍最終殉國。
否則,劉浪有理由相信,這位,絕對能在共和國的將星榜上有一席之地。
既然自己和獨立團即將遠離北方回歸南方,那,就讓歷史的車轍繼續沿着自己的軌跡走下去,劉浪倒想看看,一支遠比曾經時空中強大的多的農民軍會不會再度重蹈覆轍。
劉浪在帳篷里見到了有些莫名其妙被喊過來的抗日救的一個營長,一個焉頭巴腦的中年漢子。
若不是劉浪恰好在抗日救的史書記錄上見過這個名字,也一定會把這個中年漢子就當成一個普普通通的北方農民的,他實在是,和劉浪印象中電視劇里要麼一臉正氣,要麼溫文爾雅,要麼口若懸河的紅色部隊工作者相差太遠了。
&長官,找我來有什麼事兒嗎?」見劉浪一直微笑着看着自己不說話,中年漢子終於有點兒吃不住勁兒了,遲疑着問劉浪道。
&平陸,熱河遵化人,民國十八年加入紅黨,民國三十三年四月奉命加入抗日救,王營長,不知道我這個資料說的可對?」劉浪輕笑道。
中年漢子眼神微微一凝,搖搖頭道:「劉長官,我不太明白你在說什麼。」
&哈,王營長,沒聽明白啊!那我就把你們遵化特委佈置給你的任務再說一遍,伺機引導孫永勤所部加入人民的隊伍。」劉浪哈哈一笑。
當聽到劉浪把自己的任務都一個字不漏的描述出來,中年漢子身形一挺,兩道濃眉下的眼睛犀利至極的盯向劉浪,和先前焉頭巴腦的北方漢子的形象可是大相徑庭,多了好幾分氣勢出來。
&然,劉團長已經把話說到這份上了,那王某再隱瞞也沒什麼意思,不知劉團長有何見教。」已經自覺身份被揭穿的王平陸一邊拿眼睛死死盯着劉浪一邊說話,另一邊卻是將手悄悄的摸向了腰間。
劉浪的個人武力值身為一營之長的王平陸不是沒見過,那絕對是勇冠三軍的主,可是,紅色部隊出來的人都有一個共同的德性,那就是你再強,也得先打了再說。
絕大部分紅色部隊黨人的勇氣,在這個時代,絕對是要比大部分的國黨強得多的。
哪怕知道劉浪出身生死不共戴天的國黨,周圍又有他的警衛連環繞,現在被國黨稱之為紅匪的王平陸也並沒準備束手就縛的打算。
&呵,王營長,不,王特派員你不用緊張,現在不是在長城以南,沒有什麼國黨紅黨,現在只有中國人,我現在也只是作為抗日救的軍事顧問出現,想跟你好好聊聊,你如果不想聊,盡可以出去就是。」劉浪連忙擺擺手,說明自己的來意。
順便制止了這位在曾經的時空中成功說服孫永勤的王特派員,他腰裏的盒子炮還是不拔出來要好一些。
見劉浪始終微笑着負手而立,根本沒有要對自己不利的意思,王平陸也有些吃不准劉浪此舉的含義了,「聊聊沒問題,但如果是勸降的話就別說了,我王平陸絕不會當你們國黨的走狗的。」
劉浪很想用齜牙咧嘴來表達對神劇導演們的欽佩,原來,他們可以捏造包子雷,可以一槍打出八百里,但在這種大義凌然的台詞上面,還真沒瞎扯,紅色黨人還真喜歡把這掛嘴邊兒。
不過,怎麼說呢!劉浪還是很欽佩這個時代的他們的。在這個時代,他們除了信仰,再無其他任何東西,沒有權利,沒有財富,但他們其中的絕大部分,依舊選擇了他們精神中堅定的某些東西。
歷史最終選擇了他們,並不是沒有一定道理的。
當然,這也正是劉浪選擇見王平陸的最重要理由,農民軍現在不缺裝備,不缺給養,以後駐紮在300里外青龍山的鄧文部,就是他們的運輸大隊長。他們現在缺的,就是精神層面的東西。
劉浪相信,在這方面,無人能出其左右的紅色部隊,絕對是最好的指引人。
從下午到傍晚,再從傍晚到深夜,劉浪和這位紅色部隊的地下人士足談了四個時辰,等劉浪將王平陸送出帳篷時,兩人已經將手緊緊握在一起,很同志。
王平陸滿意而去。
劉浪也很滿意,他不僅解決了抗日救目前所遇到的難題,他還終於藉此向紅色部隊送出了自己的橄欖枝。
劉浪相信,有了這一次接觸,下次,再接觸起來,紅色部隊將不會更充滿警惕,兩年後重新走回紅色部隊最高權力的太祖會讓紅色部隊的胸懷更寬廣,尤其是在這個時代。
很快,在第二天,在孫永勤的主持下,原抗日救第三營的營長王平陸被提拔為抗日救副軍長,主持抗日救最新成立的政治處工作,說白一點兒就是思想工作和宣傳工作。抗日救將撤銷團營編制,將被分為四個總隊,每個總隊以下設中隊,中隊以下設分隊,每個總隊和中隊,都會專設一名副隊長專管思想工作。
如果來一個對紅色部隊較為熟悉的,就會驚訝的發現,除了官職名稱不一樣以外,那些專管思想工作的頭頭,分明就是紅色部隊中的政委和指導員。
而那些中隊和分隊則就是以前的連和排,只是規模稍微擴大了一點而已,而且這樣的劃分會使部隊更加靈活,和日軍作戰的時候,也能更迅速的調集對應的兵力參加作戰。
在抗日救開始這一切的時候,劉浪卻和鄧文的騎兵旅悄然踏上了回家的路。
&對於一些書友所說的再鼓吹紅黨就怎麼樣,風月覺得,歷史的選擇有它的必然,風月不會刻意的去鼓吹也不會黑,儘量努力站在公正的立場上,但是,對於我們大家現在所有的平靜生活,我們終究還是應該學會感謝,而不僅僅只是去謾罵攻擊。風月12月2日於南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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